盛梟看他神色便猜到是什麼事,不假思索跟他進了書房。
果然,一進書房,盛琰便直接扔出一個信封到他面前,陰著臉質問他。
「這是什麼意思?」
盛梟抬起眼皮瞟了眼那個信封,面色平靜地回答,「就是上面寫的意思。」
盛琰瞳孔微微縮緊,沉默地凝視了他好一會兒,才不可置信地開口,「你是認真的?」
「當然。」
盛琰咬牙,壓著怒火又問,「理由?」
盛梟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我想多花點時間陪小野。」
「這也算是理由?」盛琰臉色清寒,冷哼一聲道,「你要是想結婚,我可以替你申請假期,一個月該夠了吧?」
盛梟搖搖頭,神色很堅決,「哥,我辭職不是因為結婚。」
「既然不是為了結婚,那你告訴我是為什麼?」盛琰頓了頓,又冷著臉補充了句,「你別告訴我,你辭職就是為了跟鹿小野談戀愛!」
盛梟垂眸,沉默了會兒才道,「哥,小野的病又發作了。」
盛琰一愣,眼裡明顯閃過一抹震驚,「什麼時候的事情?」
盛梟神色凝重:「就是最近。」
盛琰聞言,徹底陷入沉默。
鹿小野精神有問題這件事,盛琰也是兩年前才知道的。
兩年前,鹿小野生日那晚發病,在ktv將一個富家公子推下樓,摔成了植物人。
原本這事並不難壓下去,偏偏那家人心裡不服氣,又剛好跟媒體有關係。
盛梟擔心他們將事情鬧大,索性把罪攬在自己身上,說是自己在執行任務時,失手將人推了下去。
盛梟這麼做,便將普通的一起民事案件升級到了軍事層面,考慮到各種保密規定,那家人就是再不甘也不敢再曝光,只能找軍事法庭協調解決。
當時盛梟其實都已經拿到了中將軍銜,卻因為這件事被收了回去,而且五年之內都不再有晉升資格。
而這,已經是盛琰動用了所有關係,讓軍事法庭從輕處理的結局。
這一次,聽到盛梟再提起鹿小野的病,盛琰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了句。
「鹿小野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陸司夜不是說帶她去美國醫治嗎,治了那麼久也沒痊癒?」
盛梟面色凝重搖搖頭,「心理上的病,不是那麼好治的。」
盛琰無言都凝視著他,沉默了許久才輕嘆了口氣,「就為了個女人,值得嗎?」
「沒什麼值得不值得,她需要我的時候,我當然要陪在她身邊,不然我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她的男人?」
盛梟面色清淡,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當然,如果軍隊需要我,我也會照樣聽從命令。就算我不再帶野狼隊,也仍舊是軍人,仍舊時刻待命。」
盛琰沉默地看著他,知道他這次是下定決心了,最終還是擺了擺手,卻並沒有立刻鬆口。
「這件事我會跟總統商量,如果總統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
聽盛琰這麼說,盛梟心裡已經鬆了口氣,抬頭朝盛琰感激一笑,「謝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