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獨愛閃婚萌妻 313、這樣下去,我怎麼走得掉?

    「那這件事要告訴老大嗎?」

    厲澤川停頓了幾秒鐘,開口道:「一切事情等她醒來再說吧。樂文」

    唐風主動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得知她的身體無礙之後,岑曼曼鬆了一口氣,走到床邊坐下。

    床上的人還未醒,面色逐漸恢復血色。

    雖說這次是意外,但黃娟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令人防不勝防。

    厲澤川移步走過來,手搭在她的肩上,是無聲的安慰。

    倪初夏於她而言,並不僅僅是妯娌,也是這一生的摯友,對方有事,她心裡肯定不會好過。

    岑曼曼偏頭看過去,說道:「澤川,黃娟那邊你派人盯一下吧,我怕她不死心,還會來找初夏麻煩。」

    厲澤川點頭,思考一會兒說道:「這段時間讓老馬過來接送,我會派人盯著她。」

    「厲先生,我已經通知飛揚,以後有他接送嫂子。」

    唐風這時才開口說話,怕兩人不認識飛揚,解釋道:「飛揚和我一樣,曾經是老大的部下。」

    厲澤川點頭同意:「這樣也行,她身邊還是要有人陪著。」

    除了要防著黃娟這些人,還有一定的風險是來自厲澤陽這邊。

    他前幾年一直從事有一定危險的工作,難保不會與人結怨。那些歹徒、兇惡之人,絕對不會因為對方是婦孺就放過,反之會變本加厲。

    「我現在就讓他過來。」

    唐風說著,掏出手機走出病房。

    通知了葉飛揚,又給穆雲軒發了簡訊,讓他有空來趟婦產科住院區。

    有厲澤川和岑曼曼在裡面陪著,所以,她暫時沒有進去,而是在過道邊靠著。

    雖然嫂子的家人並沒有怪她,但是內心的自責卻沒辦法消散。老大讓她來就是為了防有人傷害嫂子,最後她來了也沒能阻止。

    穆雲軒就在醫院值班,看到簡訊的第一時刻趕過來。

    和急診室醫生了解情況之後,來到病房。

    此時,倪初夏已經醒過來,正在和岑曼曼說著話。

    穆雲軒走近,詢問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倪初夏靠在病床上,淺笑道:「已經好很多了。」

    「明早再做次b超,抽血檢查一下。」穆雲軒伸手貼在她額頭上,感覺溫度正常,懸著的心放下來。

    很多時候,母體神生病發燒,會影響到孩子的發育,好在沒有。

    見她臉色並不是黯淡無光,穆雲軒才問及原因:「怎麼會突然腹痛?」

    倪初夏答:「吃過飯遇到黃娟,和她有幾下拉扯,可能是因為這個。」

    醒來之後,她有想在腹痛之前發生的事,最有可能的是兩人推搡之下,扭到了腰或者吃了力。

    穆雲軒若有所思點頭,囑咐道:「你是頭一胎,這方面更該注意點。」

    他雖然不是婦產科大夫,但是一些原理上的東西還是懂的。

    現在年輕女性,長時間伏案辦公,熬夜加班,其實對這塊兒很有影響,身體素質差了,在懷孕的時候,問題就逐漸顯露出來。

    倪初夏應下來,覺得是自己太大意。

    剛才醒來的時候,她都以為孩子不在了,得知保住之後,心中是欣喜若狂的。

    懷孕至今,她都沒有特別強烈的感覺,可那一刻,才感受到自己無比渴望這個孩子的到來。

    想要這個孩子,是自己和厲澤陽的結晶,這個家庭的延續。

    慶幸的同時,對黃娟更加不能釋懷。

    若說以前,她仗著嫁給了倪德康成為自己的繼母,對她冷嘲熱諷,用計謀害她,這些已經抵消,但這次,卻讓她無法釋懷,不想就這麼算了。

    曾經說過,自己並不是善良的人,做不到以德報怨,而黃娟這樣的人,只會得寸進尺,根本不值得原諒。

    她的退讓、隱忍,得來的並不是諒解和包容,很可能就像是今晚,她躺在醫院裡。

    這一次她和孩子沒有事,若再有下次,出事了呢?

    穆雲軒朝岑曼曼說:「表嫂,今晚你留下來陪著她吧,明天做完檢查再出院。」

    他畢竟是男人,留下來也不方便。

    岑曼曼點頭應下,就算他不提,今晚她也是會留下的。

    本著不想再麻煩人,倪初夏開口說:「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和大哥回去吧。」

    最後,抵不過岑曼曼的堅持,任由她陪夜。

    時間不早,因著厲澤川明早要出差,岑曼曼送他先離開。

    穆雲軒晚上也要值班,就先回值班科室。

    病房外,葉飛揚急匆匆趕到,見唐風垂著頭,表情很沮喪,輕聲喊了她。

    唐風抬起頭,啞著嗓子說:「飛揚,我做錯事了。」

    葉飛揚靠近,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她是趁你取車的時間出現,不怪你的。」

    就算是最好的保鏢,也有顧不到的時候。

    唐風搖頭:「是我不夠警惕,明明有車擋在路口,我應該想到的。」

    這些天很太平,什麼事都沒有,加之知道影剎不在珠城,所以她才放鬆了警惕,才讓人鑽了空。

    「好了,嫂子沒事就好,她不會怪你的。」

    葉飛揚輕拍她的後背,輕聲提議,「陪我去病房看看嫂子,好嗎?」

    住院部外,岑曼曼原本是目送他離開,想到他明早要去出差,快步追上前,拉住他的手:「送你去停車場吧。」

    厲澤川好笑看著她,說:「那我不還得送你回來?」

    呃

    岑曼曼沒鬆開他的手,反倒是握緊,表明態度。

    厲澤川見她堅持,也沒說什麼,牽著她向停車處走去。

    「工作也辭了,這幾天就多陪陪她。」

    岑曼曼點頭,有些擔憂地說:「我想著明天要不要和她一起回臨海苑,她一個人住在那,平時還要忙著工作上的事,怕她照顧不好自己。」

    尤其是她現在懷著孕,厲澤陽又不在,不論從生活上還是心理上,都挺為她擔心。

    厲澤川低聲說:「要是去的話讓老馬送你過去,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可以找宋清,我會儘快剛回來。」

    「你在外照顧好自己,推不掉的飯局,酒也要少喝的,還有」

    「還有什麼?」

    岑曼曼聽他問,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輕聲說:「沒有了。」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說的太多,嘮叨的沒完沒了,自己都嫌煩。

    厲澤川低聲笑起來,一一答應下來。

    很快,走到停車的位置。

    岑曼曼仰頭望著他,眼中閃著光澤,像是有話要說。

    「明早給你電話。」厲澤川輕拍她的腦袋,示意她不用再送。

    岑曼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厲澤川出差一個星期,她都有不舍,會受不了,別說是按月計算了。

    這個時候,她與倪初夏感同身受,甚至更加佩服她。

    岑曼曼鬆開他的手,緊抿唇角。

    男人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她,動作繾綣溫柔。

    良久,他低喃:「再這樣下去,我怎麼走得掉?」

    岑曼曼從他懷中退出來,紅著臉說:「我去陪初夏了,你走吧。」

    不等他回話,她轉身離開。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對他實在太依賴,這樣其實並不好。

    時間長了,日子久了,他可能會厭煩。

    曾經的她,並不是這樣。

    她沒有同齡女生的開朗、活潑,每天都很沉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渺小、懦弱,甚至是敏感自卑。

    如今,好像變了很多。

    喜歡和他說話,也喜歡在他面前表露出小女人的心思,以至考慮她以前從不敢考慮的未來。

    原路返回,步調加快。

    在快要到住院部時,一側傳來聲音,是叫她的名字。

    這一聲曼曼喊出來,就聽出是誰。

    岑曼曼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圓形花壇,一道身影站在那裡,手中隱約可見菸頭的火光。

    那人沒動,在暗處招了招手。

    岑曼曼遲疑了幾秒鐘,移步走過去,詢問:「你怎麼在這兒?」

    他不是已經和雲暖離開了嗎?

    「我在等你。」岑南熙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蒂掐滅。

    「等我?」

    岑南熙輕嗯了一聲,有些艱難地說:「哥有些話想對你說。」

    岑曼曼眼中微怔,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暗中很亮。

    在很多年前,她其實叫過他哥哥的,後來硬生生被他威逼利誘改了過來,如今從他嘴裡說出哥這個稱呼,的確很驚訝。

    岑南熙移開眼,儘量不去與她對視,問:「前段時間和北故見面了?」

    「嗯,是找二哥幫忙的。」

    岑曼曼點頭,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

    「他、待你好嗎?」

    岑曼曼眨了眨眼,回答:「他很好,對我也很好。」

    曾經,她把眼前的男人當作這輩子的依靠,渴望與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最後敗給了現實。

    一度覺得自己已經不配得到幸福,自卑到了骨子裡。

    可就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厲澤川出現了。

    他紳士、溫柔、體貼就是這樣,渾身都是優點的男人,最終成為自己的丈夫,真的很幸運。

    像是一輩子的幸運,都用在了這上面。

    岑南熙勾起了唇,開口道:「那就好。」

    那個時候,他給不了她幸福,能有人照顧她,給她帶來溫暖,真的很好。

    岑曼曼問:「你呢?最近過的怎麼樣?」

    他們彼此是對方的求之不得,如今各自找到幸福,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樣聊天,並沒有太過尷尬。

    「也不錯。」岑南熙故作輕鬆地回答。

    「和雲暖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提及結婚,岑南熙心裡一怔,他其實沒有考慮過,嘴上卻說:「結婚一定通知你。」

    岑曼曼笑著點頭:「雲暖是很好的姑娘,要好好待她。」

    為了避免氣氛僵住,岑南熙也笑了,說道:「太會折騰,再過幾年怕都管不到她了。」

    「小姑娘有點活力才好,她這樣的,在大學校園裡很受歡迎的。」岑曼曼說出心裡想的實話。

    當初,她在雲暖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太過安靜。

    緊接著,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大抵就是最近的情況,以及曾經那些事。

    岑曼曼臨走時,他突然開口:「曼曼,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隨後,自嘲地改口,「有厲澤川在,怕也用不著我。」

    「我會的,大哥。」岑曼曼看著他,微微一笑。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岑南熙長呼一口氣,一直存在的心結打開,舒服很多。

    從此以後,這個女孩就真的與自己沒有可能,只是最初遙不可及的夢。

    從褲兜掏出煙,點燃之後,默默地抽著。

    就在這時,手機簡訊的提示音響起。

    劃開屏幕,接收到一條彩信,是雲暖發過來的聊天截圖,文字是:「哼,孫大哥找我聊天了,說我朋友圈很活躍,只有你嫌棄我!」

    岑南熙看到孫大哥,腦殼子疼起來,把煙滅了扔進垃圾桶,直接回撥了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問道:「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岑南熙跨步走出醫院,質問:「誰讓你和孫涵聊天的?」

    「我和誰聊天和你有關係嗎?你別忘了,我們只是交易。」雲暖得意洋洋地開口。

    「你!」

    岑南熙有氣沒地方撒,覺得自己純粹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雲暖繼續說:「還有,你明明就放不下曼曼姐。」

    岑南熙坐回車內,咬牙說:「這件事適可而止。」

    「現在是被我說破惱羞成怒了嗎?你要是已經放下她,幹嘛還拿我當擋箭牌?」雲暖聽出他的怒意,但因為是講電話,變得有恃無恐。

    「雲暖,閉嘴。」岑南熙戴上藍牙耳機,把手機扔到一邊,發動車。

    「岑南熙,我一直以為你是花蝴蝶,沾花惹草,沒想到你還挺深情的,從頭至尾都喜歡一個人。」雲暖此刻躺在床上,對他評頭論足。

    「我深情與否不需要你說,不過你還真是,嘖嘖」岑南熙打了半圈方向盤,匯入另一邊車道。

    「我怎麼了?」

    雲暖氣呼呼地開口,不服氣地說:「我至今一次戀愛都沒談呢,哪像你整天扎女人堆里?」

    雖然說做生意難免會有逢場作戲,但是談生意不讓女人到場會死嗎?不和女人曖昧會死嗎?

    「我在開車,等會和你」

    「開車?」雲暖捕捉到敏感詞,問道:「你不是已經到家了,又出來幹嘛?」

    「出來扎女人堆啊。」岑南熙笑著開口。

    「岑南」

    名字還沒有叫出來,手機里突然傳來車子碰撞的聲音。

    雲暖從床上坐起來,問:「岑南熙,你沒事吧?」

    「喂,你應一聲啊?」

    「岑南熙,我不和你吵了,你別嚇我」

    雲暖打開門,直接衝到樓下,不顧雲辰和白茹月的話跑出別墅。

    半天聽不到他的答覆聲,她咬唇嗚咽起來,「嗚嗚岑南」

    就在她推開院門時,那端隱約傳來聲音,「你他媽的喝酒開什麼車」

    緊接著,男人的聲音變清晰,「我這邊出了事故,先掛哭了?」

    岑南熙站在路邊,車子被追尾,尾翼刮花不說,車主說話舌頭打結,顯然是喝多的節奏。

    原本想直接掛斷,聽到電話里的哭聲,明顯愣了一下。

    聽到岑南熙的聲音,雲暖放聲大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汽車的碰撞,加上他的沉默。

    她真的以為是他出了事故,那一刻恐懼湧上心頭,只能用最無用的哭聲發泄情緒。

    岑南熙在那邊笑著安慰:「我又沒事,哭什麼?」

    「你做什麼讓我妹哭這麼慘?趕緊給我過來向她道歉!」回答他的是雲辰,語氣並不好。

    說完,便將電話掛斷。

    從小到大,雲暖都是家裡的掌上明珠,今天被中年婦女扇巴掌已經夠讓他生氣,現在竟然又被人欺負哭,這怎麼忍?

    最終,岑南熙沒等交警,上車來到雲家所在水榭雅居。

    剛進別墅,就被雲辰揪起來打了一拳。

    雲暖從客廳跑過去,拉住雲辰:「哥,你別打他啊」

    「你還幫著他?」

    雲暖解釋:「我、我哭不是因為他欺負我。」

    「那哭什麼?」雲辰追問。

    「是是因為」

    岑南熙抬手揉了揉臉,替她回答:「她以為我出車禍,擔心才哭的。」

    「」

    ?

    雲辰的目光在這兩人身上流轉,看向岑南熙時,視線有閃躲。

    「瞧你這孩子,這麼衝動做什麼?」

    白茹月走過來,關心地問:「南熙啊,沒什麼事吧?」

    岑南熙搖頭,「伯母,沒事的。」

    雲暖看著他,口是心非地說:「我才不是因為擔心你。」

    白茹月朝雲辰使眼色,兩人先上了樓,把地方讓給這對未婚夫妻。

    岑南熙把鞋脫了,大大方方走到客廳,坐到了沙發上。

    雲暖彆扭地走過來,問:「你不走嗎?」

    「莫名其妙被你哥打了,現在還要趕我走,你可真行啊。」

    岑南熙翹起二郎腿,吩咐道:「去給我倒杯水,溫熱的。」

    「」

    雖然不想,但心裡多少有愧疚,雲暖走到廚房,按照他的要求倒了杯溫開水。

    喝水解渴之後,岑南熙倚在沙發上,目光饒有興味看著她,「怕我出事?」

    「誰怕了!」

    雲暖反駁,硬邦邦開口:「你和我打電話的時候出事,警察肯定要查我。」

    岑南熙揚眉點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撩起她右側的頭髮,在她掙扎之前,開口問:「臉好點了嗎?」

    「回來用冰袋敷過,沒事了。」雲暖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雖然她喜歡過韓立江,現在覺得自己喜歡孫涵,但是除了爸和哥之外,從未和男人靠的這麼近過。

    關鍵,這個男人,曾經還是她最討厭的人。

    岑南熙仔細觀察她的臉,突然捏了捏,笑著說:「害羞了?」

    「我才唔」

    最後一個沒字還沒說出來,唇瓣已經被他封住。

    這是她的初吻,除了驚訝,就再無其他。

    岑南熙剛開始只是淺嘗輒止,在發現她瞪著眼時,低聲笑起來,伸手覆在她眼睛上,慢慢加深屬於他們的第一個吻。

    雲暖的腦袋已經處於當機狀態,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她應該很厭惡的推開他,然後在賞他一巴掌才對,為什麼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只能軟弱無力地靠在他懷中,任由他採擷。

    良久,岑南熙離開她的唇,附耳問:「初吻吧?感覺怎麼樣?」

    明明是正常的詢問,但此時在雲暖聽來,令她很不舒服。

    她驀然推開他,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雖然經過剛才的擁吻,她沒多大力氣,但是這的的確確是巴掌。

    岑南熙眼中略有無奈,剛要說話,就見雲暖站起身,撂下流氓兩個字,急忙跑上樓。

    在沙發上又坐了一會兒,確定她不會再下來,搖頭起身,準備告辭離開。

    白夕語下樓,開口道:「坐會兒吧,我去叫小暖下來。」

    岑南熙沒料到她在雲家,眼底划過警惕,隨後說道:「不用,替我向伯母說一聲。」

    話落,轉身離開。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但至今都未能忘記被她下藥的那次。

    若不是被人撞見,又有岑北故助力,怕就要著了她的道。

    以前,覺得她與岑曼曼有幾分相像,如今想,兩人簡直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分。

    坐回車裡,岑南熙拉下內後視鏡,觀察自己的臉。

    右邊被雲辰揍了一拳,到現在還有些疼,左邊是雲暖打的,像貓撓一樣,倒是沒什麼感覺。

    他抬手覆在唇邊,低聲笑出了聲。

    心想,小丫頭估計還在害羞。

    此時此刻,雲暖站在窗簾後面,露出一雙眼睛,觀察岑南熙的車。

    待他的車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她把自己甩在床上,心中羞澀,身體打著滾。

    那是她的初吻啊,竟然就這麼沒了?

    除了懵逼,就沒感覺,實在是太過突然。

    等回想完所有的事情,雲暖心中有疑惑,他為什麼要吻自己?是因為喜歡,還是僅僅想開玩笑?

    她明明是喜歡孫大哥的,被他吻應該很生氣才對,為什麼除了心砰砰跳,臉蛋發燙之外,沒有一點厭惡?

    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她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岑南熙,意思是控訴他剛才不負責任的行為。

    雖然反覆斟酌,但發出去,卻有種欲蓋彌彰,害羞的意圖。

    經歷剛才的事情,她的腦袋太亂,已經無法思考。

    點開了微信,聯繫人從頭翻到尾,最後還是找了倪初夏。

    她編輯了消息,發出去:「倪姐姐,你身體怎麼樣了?」

    倪初夏收到簡訊時,葉飛揚已經離開,病房剩下唐風和岑曼曼陪她。

    她打字回:「已經好很多了,不用擔心。」

    「倪姐姐,今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衝動,你也不會被我連累的。」雲暖雖然急於想把事情分享給她,但還是要以道歉為先。

    倪初夏靠在病床上,編輯了一串文字:「這件事不怪你,黃娟本來就是來找我,是我連累你被挨打,應該我向你道歉的我也沒事,不用自責。」

    點擊發送之後,她抬頭,看向正在鋪床的唐風,喊了她一聲。

    她立刻轉過身,問道:「嫂子,什麼事?」

    倪初夏笑著說:「唐風,今天謝謝你幫我教訓黃娟,我想打她很久了。」

    「嫂子?」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別想太多,也別給自己壓力。」並沒有像勸雲暖那樣與她說話,知道這樣更能讓她不再自責。

    唐風抿著唇,重重地點頭。

    這是兩人間的病房,穆雲軒剛才又讓人送來一張摺疊床,三個人剛好住下。

    岑曼曼洗漱好,爬到離倪初夏最近的那張床,感嘆地說:「好久沒有這樣,可以一起聊天睡覺。」

    「地點不是醫院就更好了。」倪初夏附和。

    手機屏幕亮起來,消息依舊是雲暖發來的。

    「倪姐姐,我和你說件事,剛才岑南熙親我了,我明明不喜歡他,可是為什麼對他親我一點都不反感呢?」

    「第一次接吻根本不是里說的那樣臉紅心跳,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

    看完雲暖的長篇大論,倪初夏哭笑不得。

    她先回了一個擦汗的表情,之後打字道:「你確定不喜歡他?想想現在是什麼感受?」

    小丫頭太純潔,若真是她自己說的沒感覺,也不會找她聊天了。

    想到岑南熙親了她,倪初夏偏頭問:「曼曼,你現在對岑南熙是什麼感覺?」

    沒料到她會問及這事,岑曼曼愣了一下,隨後回答:「我對他已經沒有當初那份心,愛過、怨過、也恨過,我以為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忘記的,可是剛才見到他時,能平靜的和他說話,心裡真的沒有任何波動,可能是我太絕情了。」

    曾經以為的刻骨銘心,到頭來不過是過眼雲煙。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吧,感覺女人就是這樣,注意力永遠都放在和自己過日子的那個人身上,之前的不是忘了,而是沒有如今的人重要。」

    這話是唐風說的,她說完,整個房間都沉默了。

    「我我有說錯嗎?」

    「沒有。」倪初夏搖了搖頭,笑著回:「覺得你說的太對了。」

    岑曼曼附和道:「分析的很透徹。」

    她想表達的就是唐風所說的意思,與岑南熙的那段日子,不可能說忘就能忘,只是如今她已經不會刻意去想,注意力也都是放在現下的生活。

    唐風舒服地躺在床上,咋舌道:「這就是我單身的原因,看的太透徹。」

    倪初夏樂呵地笑起來:「一般分析透徹的人都是單身,記得以前上大學,嚴瑾每次說話都一針見血,結果單了四年。」

    提及這點,岑曼曼很有共鳴,也笑起來。

    三個女人天南地北地聊著,沒有人說困。

    岑曼曼與唐風也因為倪初夏而逐漸熟知,趁著兩人聊天的閒暇之餘,倪初夏點開微信。

    雲暖發了一條消息:「我剛才對著鏡子看了自己,臉蛋好紅,心跳好像也有點加速,哭泣表情倪姐姐,我不會真的喜歡他吧?」

    「這事我也說不準,要你自己感受。」

    把這條消息發出去之後,倪初夏又快速編輯了一條,「不如這樣,這段時間你先別聯繫他,如果覺得很想念他,或者他找你,你會感到開心,那應該是十有喜歡上了。」

    其實,對於感情,自己也只經歷過厲澤陽這一個人。

    猶然記得,那會兒厲澤陽不理自己,還要拎著包離開時,她很難過。

    下意識就衝上前抱住他,告訴他,自己並不想讓他走。

    在抱住他的那一刻,心中其實很亂,並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麼,想要什麼,只知道不能讓他帶著誤會離開。

    之後的一切,她都是順著自己的心,慢慢接受他,喜歡他,直到愛上他。

    雲暖隔了好一會兒,回道:「那完了,我剛剛還發簡訊罵他呢,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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