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南愣了下,確實忽略了這件事,沉吟了下:「我讓蘇揚去查一下上次的事件。」
陶妃卻有些猶豫:「事情過去這麼久,還好查嗎?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你說他的真是目的是什麼?難道他認識我爸媽?如果是這樣豈不是很危險?」
細思極恐,忍不住後背汗毛豎起,這件事如果外人知道宣揚出去,那他們一家像怪物一樣啊。
首先關振東的身份就經不起仔細的調查,然後就輪到她了。
周蒼南笑著摟著她的肩膀:「好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只要我活著,不會讓任何人傷你和孩子們一分一毫。」
陶妃眼含濃情斜睨著周蒼南:「你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特別的男人!」
周蒼南挑眉:「其他時候呢?難道就沒有感覺到特別特別男人?」
陶妃撲哧樂了:「你學壞了啊,竟然會撩我。」
小朵兒像個小蝴蝶一樣撲了過來:「爸爸,爸爸,二二叼回來一隻黑色的小狗。」
陶妃和周蒼南驚訝,跟著小朵兒過去,果然看見二二不知道從哪兒叼回來只全身黑漆漆,丑了吧唧的小黑狗。
「二二剛才不是還在?怎麼這麼快就叼回來個小狗?」陶妃蹲下看著二二腿邊黑色的小狗有些奇怪。
小周幾抓了抓耳朵,蹲在媽媽身邊看著這個醜醜的小黑狗。
剛才鐵柵欄旁邊有動靜,二二跑著過去就叼回來只小狗。
周蒼南仔細看了下,有些疑惑:「這個小黑狗像是串種的藏獒啊。」
陶妃也覺得有些像:「是,不過比藏獒好看一點兒,雖然都一樣丑。」
二二有些委屈,這是它的孩子啊,誰知道生出來怎麼是黑的。前兩天它失蹤就是去看孩子去了。
陶妃看著二二用腦袋不停的輕輕拱著小黑狗,突發奇想:「小黑狗不會是二二在外面一夜風流的種子吧?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周蒼南又仔細看了看小黑狗,確實像是金毛和藏獒的串,抬眼看著二二:「你倒是很厲害啊,連藏獒都敢上。」
二二吱嚀一聲,叼著小黑狗去一邊心疼。
陶妃看著二二的模樣,更加確定這是二二的種沒錯,跟周蒼南商量:「先把小黑狗留下,等人家要是找上門要小狗,咱們再說。」
現在養獒剛剛興起,純種的藏獒價格貴的嚇人。
小周幾立馬同意:「要小狗,要這隻小狗,我喜歡。」
被突然多出來的小狗一鬧,陶妃和周蒼南也不在聊剛才的話題。
晚飯後,周蒼南出去了一趟,先個蘇揚打了個電話,兩人約在南池子附近的護城河邊見。
蘇揚急匆匆趕來:「我只有十分鐘時間,出什麼事了?」
周蒼南簡單的把疑點說了一遍,隱去了關振東他們的來歷,如果可能,他希望在執行任務時,能直接狙擊這個人。
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蘇揚只是沉默了片刻:「你說這個人有預知未來的本事?會不會太邪乎了?」
「你先去查上次板藍根脫銷事件,這個人肯定有海外背景,你到時候要注意一下。」
蘇揚點頭:「這些線索就很重要了,最近局裡要換血,所以很多事開展的要慢很多,你等我消息吧。」
周蒼南微微頷首,看著蘇揚離開,等了會兒才開車緩緩回家。
半路接到何芸的電話,周蒼北和林萌萌已經到家。
原本兩人是坐飛機回來,後來搭乘部隊專機,所以比預計時間早了一天。
趕緊開車去接陶妃和孩子們。
陶妃開心的抱著諾諾坐在車裡:「爸爸媽媽回來了,諾諾是不是很開心啊?」
小諾諾臉上不見開心的模樣,而是緊緊抿著小嘴,眼睛瞪的滴溜圓。
到家時,諾諾也是牽著小周幾哥哥的衣角,緊緊跟在哥哥身後,偷偷露出小臉看著站起身的爸爸,和已經開心迎過來的媽媽。
林萌萌這會兒已經洗完澡,頭髮半乾的隨意挽在腦後,身上穿了件無袖長裙,開心的過來蹲在閨女跟前,沖只露半張小臉的諾諾說道:「閨女,不認識媽媽了?來,到媽媽這裡來?」
諾諾猶豫了下,身子反而往小周幾身後又縮了縮,小嘴撅著搖頭:「不要。」眼裡的淚慢慢浸紅眼角,嘴角下彎快要哭出來了。
林萌萌一看先吧嗒吧嗒的掉眼淚:「諾諾是不是怪媽媽了?爸爸和媽媽一忙完就趕緊回來了,對不起,讓我們小諾諾傷心了。」
諾諾小嘴彎的更厲害了,眼淚匯在一起大滴落下,終於還是繃不住,伸著細嫩的小胳膊撲向林萌萌:「媽媽,你怎麼才回來啊。」
說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抽抽嗒嗒顯得格外的傷心。
林萌萌摟著諾諾,跟著閨女一起哭成個淚人。
讓陶妃和何芸在一邊看著都忍不住紅了眼圈。
周蒼北也有些動容,輕輕過去蹲下伸手摸著閨女的腦袋。
諾諾又轉了方向,伸手撲向爸爸,伸手摟著爸爸的脖子哇哇的哭,邊哭邊喊著:「爸爸。。」
周晉閒在一旁直感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等諾諾哭夠了,安靜的靠在周蒼北懷裡,大人們才有空聊起來。
林萌萌擦了眼淚,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就忍不住笑著跟陶妃他們分享這次驚險的奇遇,連周蒼北遇見苗醫這事也說了。
不過周蒼北在匯報的時候省去了苗醫贈藥一事,只是說正好被進山採藥的苗醫所救,由於吸入瘴氣昏迷了幾天,所以回來晚了。
他想保護苗醫不被打擾,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過對於家人,林萌萌覺得沒有必要隱瞞,而且有周蒼南在,她想瞞也瞞不住,索性都說了出來。
聽的何芸直喊菩薩保佑,說周蒼北這是遇見活菩薩了。
林萌萌笑著伸手去摸閨女的小腦袋:「我覺得我比陶妃差遠了,那會兒我就想著周蒼北沒了我也不活了,我還讓我三哥負責把諾諾養大。現在想想我怎麼那麼不負責任。」
陶妃笑了:「其實我當時也是那麼想的,只是事後所有的事情會讓你變的不得不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