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滾動的咕嚕聲,打破了宴會的觥籌交錯。
一男一女攜手走了進來,立馬引起眾人的注意。
輪椅上的男人有著精緻的五官,深邃的藍色眼眸,雖然雙腿殘疾,但卻透出一種獨特的病態美,讓人挪不開眼。
讓人更加驚訝的是,他身邊,與他相攜手,走來的漂亮女人。
一襲火紅色禮裙,隨著走動,白皙的雙腿若隱若現。女人帶著淺笑,雙頰浮現一對漂亮的梨渦,像是把所有的光芒都聚集於一身,讓人再也無法容不下其他事物。
「這不是被季家送出國的二女兒,池水嗎?」
「這個殘疾的男人是誰?他們是什麼關係?」
「她長得好像最近歐美很紅的一個模特,叫什麼來著?一時想不起來了。」
眾人對消失六年,重新出現的池水充滿好奇,更是在猜測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人群中,一身正氣軍裝的男人在池水出現的那一刻眼眸微眯,眼底閃著比千年寒潭還要冰冷,還要讓人顫慄的寒光。
明明俊美的讓人挪不開眼,但是那雙銳利如鷹隼眼眸,卻是帶著睥睨一切的威力,讓人不敢直視。
面對眾人的疑問,池水與她相握手的男人相視一笑,目光很是柔情的看著輪椅上的男人,輕啟紅唇:「他是我未婚夫詹少衍,大家可不要嚇到他哦!」
她的話剛落,不心與男人冰魄般的目光對上,她握住詹少衍的手,緊了緊,全身不由的緊繃。
她的心,不禁拔涼起來。
還好,下一秒,那如地獄修羅的陰冷目光挪開了,不再看她半秒。
那個目光不是別人,正是跟她幹過各種偷雞摸狗勾當,名義上的哥哥季家大少爺季斯焱,軍界最年輕的大校。
一直沉默的壽星公季老爺子季松源,目光冰冷而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池水和她所謂的未婚夫,給身旁的隨行官使了一個眼色。
宴會繼續進行。
一段插曲之後,宴會氣氛回溫,熱鬧起來。
但是那一雙如狼似虎的目光,卻是一直緊鎖在她身上,池水心下微顫,六年前的悲痛,讓她至今都心有餘悸,氣氛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
「詹詹,我去一下洗手間。」
詹少衍捏了捏她的手掌,她訕訕一笑,表示沒事。
洗手間內。
金色雕花鑲嵌著的洗手池台前,池水望著鏡子中綻放開來的漂亮臉,有一瞬間的晃神。
六年了!
她終於回來了!
也見到了他!
「嘭!嘭!嘭!嘭!!!」
衛生間隔門被接二連三推開。
池水驚嚇的回頭,就與清場完畢,剛好回身過來的男人的目光對個正著。
他的眉,他的眼,滿是冰冷,硬朗筆挺的綠軍裝,也無法掩蓋住他周身的戾氣。
這不正是同一個屋檐下,與她暗度陳倉,干盡各種不要臉勾當的哥哥麼!
六年的時間,讓他愈發的成熟,愈發有魅力,讓人眷戀嚮往。
季斯焱踩著軍靴,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雙深不見底猶如深潭的眼眸,冷冷的緊鎖著她。
「躲了六年,捨得回來了?」
他長年握槍的粗糙手指,撫上她愈發美麗的臉頰,把她散落在臉頰旁邊的頭髮撩到耳後,手指順勢,似有似無的從脖頸滑下,落在她的肩上,手指玩著她肩上的吊帶,像是隨時就會扯下來似的。
池水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他骨節分明的手,眼底閃過厭惡,然而嘴角卻是揚起男人記憶中,痞痞的笑,差晃花他的眼。
「怎麼我的好哥哥,是打算在這兒跟我敘舊,嗯?」她對他拋了一個媚眼,手繞開他厚重的軍裝外套,直接撫上他裡面的軍綠色襯衣,纖細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著他結實的胸膛。
每一下,都像是敲打著男人的心尖上。
男人臉上的冰冷瞬間凍結,看著她的目光黯然,且多了幾分冷漠。
見著他越發的冷,她不禁在心底冷哼,手指在他襯衣紐扣處停下,學著剛剛他玩著她的肩帶一樣,把紐扣玩弄指尖,像是隨時就會解開它。
忽然,聽到他喉間溢出一聲醇厚的輕笑,冷冽的聲音從頭傳來,「本來沒有,但是既然你提議,我又怎麼會不滿足你?!」
為了配合他的話,他的指尖開始撥動她的肩帶。
「滾,本姑奶奶沒空陪你玩。」池水有些不耐煩的拍開她肩上的手,轉身就要走。
手卻在下一秒,被他宛如鋼鐵般僵硬的手鉗住。
池水不耐的蹙眉,一個高抬腿就朝男人身上踢去。
他不費力的捉住她的腿,手一扯,她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傾,他的手借勢順著她的腿,一路向上。
池水清楚的感受到他手掌的粗糙,划過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宛如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撫過她每一寸肌膚時,那樣的熟悉。
然而卻讓她倍感羞辱!
她憤恨的瞪他一眼,腿上用力扯,想要收回,卻被他鉗制住。
她氣的踢出另一隻腳,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握住,只是眼底的冰冷更加的凜冽。
「啊」
她被他一拉,她的整個後背被抵在洗漱台上。
這個姿勢,還真特麼的曖昧!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對我張開雙退?」
男人臉色冰冷的盯著已經漲紅了臉的池水,吐出的話差把池水給氣個半死。
特麼的,是誰把她搞成這樣的?!!
雖然,此刻的姿勢曖昧了,氣憤怪異了,不過池水卻是依舊能笑的風華絕代。
她單手撐在腦後,對著季斯焱眨了眨眼眸,整個人慵懶至極,媚態橫生。
「怎麼,我的情哥哥,要是你不介意我剛跟我未婚夫爽完,那就來吧?」
她把退張的更開,還對他耀武揚威的扭了扭柔軟的腰。
男人的目光在她腿間停留一瞬,眸色暗沉,投向她臉上的視線比之前更加的冷冽,出的話更是冷的掉渣,「你還是這麼的下流!」
池水的心有一瞬間被人狠狠的掐住,烏黑的眸底,閃過輕笑,滿是不在乎的:「謝謝啊,要是不下流,怎麼引你入流!」
她看了看自己的腿間,那意思在明白不過。
季斯焱被她的話氣的,頭直冒煙,一雙深邃的黑眸,堆積了越來越旺的火團。
他手一拉,讓她更加的貼緊他的腰身。
「啊」
頭驟然罩下一個陰影,男人溫熱的呼吸逼近,盡數的噴灑在她的臉上。
他往日湛然深邃的眼眸,此刻泛著綠光,宛如一隻飢餓的浪,恨不得立馬撕碎眼前的獵物,拆骨入腹,一個渣都不要剩。
她從未見過這樣子的他,滿身冰冷的倒刺,凌冽而來,池水心裡一緊,面上終於有了一絲害怕。
她甚至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位爺,一個氣不順,直接在這兒恁死她!
咚咚咚。
「水,你在裡面嗎?」
衛生間的門忽然被敲響,傳來詹少衍獨特的嗓音。
「放開!」她壓低聲音,命令道。
見她要走,男人的眸光冷鷙下來,手上一使力,她被他按在檯面上,力道很重,一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柔情。
「怕你的殘廢未婚夫,撞見我們這麼的」季斯焱看了看兩人的姿勢,聲音帶著輕笑的:「合貼!」
「貼你妹。我家詹詹比你合貼多了,一個縫都不留!」她不服氣的嗆聲。
池水尖銳的話,讓男人緊繃著的最後一根弦斷掉。
「是嗎?今天就讓你看看,勞資跟你有多合貼!」
盛怒的男人,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那力道恨不得吞噬她,霸道,狂妄。
他像是發了瘋的野獸,覓食到獵物,不顧一切的占有,掠奪!
「水,你在裡面嗎?要是在的話,應我一聲!」
耳邊不僅有男人喘息的聲音,也有越來越急切的敲門聲。
本來從容不迫的池水有些急了。雖然之前他們有過類似的應敵經驗,但是要兩個人配合啊,而現在這個男人就跟瘋了一般吻著她,一都不怕被人撞見。
「嗯」他寬大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腰,她觸不及防的嗯了一聲。
生怕外面聽見,她趕緊死咬著嘴唇,目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真的打算在這兒要了她的男人。
耳邊傳來男人冷情,嘲諷的話,似乎是要證實她的想法。
「不信勞資真的會要你?」
「你不是一直都想我要你嗎?」
「今天就滿足你!」
「把這六年欠缺的,都一次性彌補上!」
他的吻想要落在她的唇上,卻被她側頭躲開,看著鏡子中相互糾纏的兩人,記憶在翻湧,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