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焱聽了她的話,轉過目光來看著她,「傭人親眼所見,是你推阿姨下樓!」
「你先回去,在這件事處理好之前,這段時間都不要過來!免得我爸和爺爺看到你!」
池水見著他還叫她走,眼前這樣她怎麼甘心走!
「我不走,我要留在這兒!」她堅持的。
「你」季斯焱被她的犟脾氣,氣得額上青筋暴起。
「現在你是想走也走不了!」
一道男音落下的同時,季溶碩攙扶著季老爺子,推門走了進來。
話的季溶碩目光冷幽的看了一眼季斯焱。
季斯焱看著來人,頭疼更痛了。
季溶碩看著站在病房裡的池水,目光帶著憤怒,繼續道:「昨晚你逃走,沒想到你還敢來這兒,等會兒就把你送警察局,以蓄意殺人罪控告你!」
池水聽到季溶碩厲聲的話,有些懼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們居然要送她去坐牢!
明明就不是她做的,他們怎麼可以冤枉她?!
「你有沒有查清楚,我沒有推她,你不要冤枉我!」池水憤憤的對著季溶碩吼道。
「家裡傭人都看到了,就是你推佳蔓下樓。況且我們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你恨佳蔓拋棄你,所以你才懷恨在心推她下樓,有動機,有人證,看你還怎麼狡辯,這次你是坐定了大牢!」季溶碩看著床上昏迷的妻子,恨不得把池水裡面送進監獄,大快人心。
「都了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不心掉下去的。」池水不知道要如何他們才相信,或許她什麼都不會相信吧!
季溶碩聽到她是遲佳蔓自己掉下去的,臉色更加黑了。
「你不用在狡辯。你這個野種,跟你那禽獸父親一個德行,都來害佳蔓,要不是因為你,佳蔓就不會昏迷不醒!」季溶碩指著池水的鼻子開罵。
「我是野種又怎麼?!但是我真的沒有推她下樓,你不要血口噴人,你為什麼要冤枉我?!!!」池水收手緊握,那樣子就像是一隻發狂的獅子,恨不得衝上去跟季溶碩干一架!
「你不用狡辯,有人證在,看你還怎麼抵賴?!」季溶碩憤慨的回道。
「你還跟她廢話什麼,讓人把她抓起來送警局!」季老爺子惡狠狠的等著池水,不耐煩極了,示意身後的杜抓人。
池水看著杜要上前來抓人,心急的向著身邊的男人求助。
「哥哥,我真的沒」
「啪」
一聲脆響,臉上火辣辣的痛楚,彰顯著她臉上被人打了一巴掌。
屋內忽然安靜下來,眾人都紛紛看著季斯焱,不敢置信他會忽然出手打池水一巴掌。
她被他一巴掌給打蒙了,好一會兒才動了動,摸了摸臉頰,痛的她齜牙咧嘴。
「你居然打我!」她捂住發疼的右臉,眼底布滿痛色。
季斯焱看著她的目光閃過愧疚,那還在半空中的手微微的顫了一下,隨即收回垂在身側,緊握著拳頭,「出去!」
那兩個字像是從她心底吼出來,池水雙眼沉痛的看著他,接觸到他冰冷的目光,她在眼底打轉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我討厭你!」她厲聲的吼完,像是不解氣,狠狠的踹他一腳,轉身跑了出去。
季斯焱視線緊緊的盯著門口,她跑走的方向,雙腮緊咬像是在忍受被踹一腳的痛,又像是在忍住不追出去。
「季中校,水好像很傷心的樣子,你不追出去看看嗎?」項柯冉很是好心的開口。
項柯冉這一開口,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季老爺子目光不悅的瞪向季斯焱,憤憤的開口:「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打她一巴掌放她走。杜去把人給我抓住,直接送警局。」
「我看誰敢!」季斯焱的聲音森寒,宛如地獄傳來。
季老爺子被他身上的煞氣震得心骨都顫抖了一下。
「哼,你了不起了,翅膀硬了,看我們敢不敢!」季老爺子不甘心被孫子威脅到,不服氣的回嘴回去。
季斯焱目光冷厲的看了一眼季老爺子,「爺爺,你大可試試觸犯我的底線?!」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碰她!」
「阿姨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季斯焱目光警告的看了一眼季老爺子和季溶碩,腳步沉穩的離開了病房。
池水從電梯裡跑出來,正好碰見要進電梯的霍梓添。
「哎,水你怎麼哭了?」霍梓添攔著池水,忽然瞥見她臉上的手指印,倒吸一口氣,「你的臉」
池水捂住臉,狠狠的瞪向霍梓添,「不用你們管!讓開!」
她伸手去推開他,霍梓添哪兒能讓她走,拉著她,「你別走,爺帶你去塗藥。」
「我不去,我不需要你們假好心!放開!」
池水抽著手臂,見掙扎不過,氣的一腳踢向霍梓添的腿,趁著霍梓添吃痛之際,掙脫開他的手,跑向醫院大門。
「啊斯你這臭丫頭,下腳也太狠了。哎別走」霍梓添抱著腳,想要去追,然而腿上的痛迫使他不得不停下來。
恰好這個時候,電梯又開了,季斯焱疾步匆匆的出來。
「哎阿焱」霍梓添抱著腳,叫住季斯焱。
季斯焱看著霍梓添抱著腳,就知道是某人的傑作。
「水朝哪個方向跑走了?」季斯焱目光在大廳尋找。
「左邊。」霍梓添剛回答,季斯焱就疾步往外追。
「哎,喂,你們到底怎麼了?她臉上的傷怎麼回事?」霍梓添提著腳,跟在後面,然而眨眼就不見季斯焱的人。
季斯焱從醫院大門出來,沒追多遠,就看到池水的身影。
「水。」
季斯焱喊了一句,池水像是聽到,走的更快,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聲音,更是直接拔腿就跑起來。
醫院門口救護車,私家車很多,池水現在是不想要見季斯焱,也不管方向,蒙頭蒙腦的橫衝直撞奔向馬路對面。
「池水你給我站住!」
主幹道車來車往,喇叭聲不斷,池水衝上主幹道,她忽然的衝出來,嚇得過往的車輛緊急剎車,司機從窗口探出頭來,破口大罵,池水就像是不知道似的,一個勁兒往馬路對面跑去。
忽然一輛大貨車沒有注意到身形嬌的池水在橫穿馬路,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直直的行駛在應有的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