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擰,有些擔憂的走過去,握住她的雙手。
「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是衣服穿少了嗎?」季斯焱把她的雙手放在掌心搓著,目光看了看她身上穿回去的長裙。
池水吸了吸鼻子,趕緊搖搖頭。
「沒事。估計是海風吹多了。」池水扯謊道,對上他沉沉的目光,池水急忙挪開目光,不敢去看他。
季斯焱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瞞著他。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季斯焱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他。
池水垂了垂眼帘,心想著要如何跟他。
她眼珠轉了轉,扯下他的手,握住,晃著他的手,「其實也沒什麼事啦。你陪我去法國,自然就知道了。」
又是去法國!
法國那邊有什麼值得他去的人嗎?
季斯焱目有所思的看她一眼,這才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慮。
「暫時先放過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什麼很重要的事瞞著我,你心你的腰。」
池水聞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蠻腰。
應該還能承受得住他的怒氣吧?
午飯,陸仲稀和池水輪番送過去,陸露沒有吃,晚飯池水送過去,陸露也沒吃。
餐廳內,陸仲稀看著池水把飯原封不動的端回來,氣的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
「她還是不肯吃嗎?」
陸仲稀一改往日痞痞的形象,整個人處於一種憤然的狀態。
池水頭,「我了很久,露露都不肯吃。還要吃飯,等回岸上親自請我去吃飯。」
陸仲稀一聽這話,額上青筋暴起。
該死的女人,居然用絕食來逼迫他把船給開回去是吧?
「我去。」陸仲稀奪過池水手中的餐盤,壓在心底的怒氣,出了餐廳。
池水看著陸仲稀怒氣沖沖的去,心下有些擔憂,「哥哥,你我要不要去看看,萬一兩人打起來怎麼辦?」
季斯焱把她拉來坐在餐桌前,把筷子放在她手中,「吃飯吧,我相信這次阿稀能搞定。」
池水有些吃驚,「你確定?」
她可不認為一向在陸露面前不討好的人,這次能讓陸露乖乖吃飯。
「怎麼想不想打賭?」季斯焱夾了一塊魚放在她碗中。
「打賭?」池水擰眉的看了看他,她怎麼有種不好的感覺。
不過,再怎麼著,哥哥也不會把她給賣了的。
「好啊。賭就賭。你想怎麼賭?」池水豪氣的開口。
季斯焱見著魚兒上鉤,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
一旁默默吃飯的海浪無語的砸吧了一下嘴巴。
爸爸明顯挖了這麼一個大坑,媽咪居然還往下跳。
哎,媽咪這隻貓咪果然是玩不過大灰狼的。
「這樣,我賭阿稀能讓陸露吃晚飯,要是我賭贏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季斯焱把自己的想法拋了出來。
池水眼眸轉了轉,她就不信哥哥真的能這麼神。
「好我賭,我就賭陸露才不會吃仲稀哥端去的晚飯。只是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末了池水還不忘問他口中的一件事是指哪一件,畢竟哥哥可是老奸巨猾,她可不想吃大虧。
季斯焱對她勾了勾手指,池水半信半疑的傾身過去。
「什麼?」她問道。
季斯焱湊近她的耳邊,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要是我賭贏了,你就把那一個星期的守行為給解除了。」
「你」池水詫異的看他。
沒想到哥哥,居然打這個無意算盤。
「怎麼樣,這個賭注應該很公平吧?你也沒怎麼吃虧。」季斯焱壓著嘴角的笑意看著她,等她心甘情願的掉入他的圈套。
池水想了想,這個賭注確實沒讓她吃虧。
況且解除了,他要是想要她,她也可以找各種藉口搪塞他。
想到這兒,池水就頭答應。
「好,成交。」
池水拍板的那一刻,季斯焱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的釋放開來。
「哎」海浪重重的嘆息一聲,媽咪自求多福吧。
池水不解的看向海浪,又轉眸看向季斯焱,見著他對著她揚起壞笑。
她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手不禁的摸上自己的腰。
她能不能反悔?
然而下一秒接觸到季斯焱扔過來的警告眼神,她就乖乖的吃飯,等待著陸仲稀那邊的結果。
這邊陸仲稀端著餐盤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是我,開門。」陸仲稀一臉陰沉,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溫柔。
屋內陸露聽著陸仲稀的聲音,目光閃了閃,靜靜的坐在床上,沒有理會。
「木呆,我數三聲,你要是不開門,我直接一腳把門給踢開,不要懷疑我的腳力。」陸仲稀目光冷淡淡的看著房門,警告道。
陸露聽著他的口氣,身子不由的打直,轉頭看向房門。
這樣的他,她是從未見過的,她無法預知盛怒的他,會做出何種激烈的事情。
她踟躕著,要不要去打開房門?
「一」
「二」
「三」
「嘭。」
陸仲稀軟綿綿一腳踹在門房。
陸露一聽踢門的聲音,急忙跑過來把門打開。
「你夠了,為什麼總是要逼我?」陸露紅著眼眶衝著他大吼道。
陸仲稀看了她一眼,收回腳。
「我都沒用力踢門,就是試試這個門的結實程度,沒想到你就把門給打開了。」
陸仲稀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就繞來她,走進屋內。
「陸仲稀你出去,我不想見你,更加不想吃飯。」陸露站在房門口衝著他吼道。
陸仲稀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把托盤放在沙發的茶几上,擺好碗筷。
「你把晚飯吃了,我就出去。還是你不吃飯,是為了一直看著我?」陸仲稀挑著眉,嘴角露出痞痞的笑意。
「你無恥。」陸露氣的直罵他。
陸仲稀無關痛癢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她。
「木呆,你知道什麼叫無恥嗎?我給你打個比方,就是我把別的女孩子給吃干抹淨,還不死不承認,這才叫無恥。你看,我可是了要對你負責到底,你倒是看我哪兒無恥了。」
陸露被他的強詞奪理給氣的渾身發抖,即便是雙手緊握成拳頭都無法壓抑住胸中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