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池水驚訝的站起來,差就掀翻桌子。
「你沒搞錯吧?我有男朋友的,我不可能答應你。」池水想也沒想,一口否決。
要是哥哥知道她答應北庭逸做他一天女朋友,非得扒她一層皮不可。
北庭逸像是知道她會有如此反應,面上沒有絲毫波瀾。
他淡然的倒了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別激動,先喝杯茶,壓壓驚。」
「你還知道你的話讓人吃驚。」池水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這才一腳勾住凳子坐下。
北庭逸淡淡的笑了笑,端起自己面前剛倒好的新茶,喝了一口。
這才開口繼續:「我就這一個要求,有一頓飯的時間,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池水正在喝茶,一聽這話,直接一口茶給噴北庭逸一臉。
「咳咳,咳咳」池水捂住有些發疼的喉嚨,不住的咳嗽。
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她抬頭一看,就看到北庭逸雙目怒瞪著她。
再看看他的臉上,掛著好幾滴水珠,她知道那是她剛剛噴出來的茶水。
「額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趕緊擦擦。」池水抽了兩張餐巾紙過去,幫他擦臉。
因為兩人中間隔著一張桌子,所以池水不得不站起來。
她這一弓腰,領口處的春光就藏不住。
北庭逸看到眼前那半遮半掩的飽滿,覺得渾身血液在逆流,一雙眼眸逐漸有染紅的趨勢。
「我,我自己來。」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他匆忙的挪開眼,伸手去抓臉上的紙巾,卻是不經意的握住她的手。
兩人忽然間愣住,彼此看著對方都忘記了任何動作。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柔軟,北庭逸有些貪婪的不想放開她。
「咚咚咚」
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打擾兩位,菜來了。」
聽到外面傳來服務員的話,池水陡然回過神來,趕緊要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北庭逸卻是加大了力道,沒有讓她逃脫。
「你,幹嘛,放手。」池水掙扎著,眼看著服務員已經在推開門了,池水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目光狠狠的瞪他。
任憑她如何傳達威脅的信息,北庭逸仍然是捏著她的手,看著她急切的模樣,他漆黑的眼底染上一層笑意。
「你放手,不然服務員就要看到了。」她急的不行。
就在包廂門完全的打開時候,北庭逸忽然放開她的手,一得到解放,池水就趕緊坐回位置,低垂著頭,用頭髮遮掩著自己的臉。
服務員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池水的手從北庭逸那邊抽回來,匆忙的低頭,撥弄著頭髮,像是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臉。
看到這一幕,讓服務員越發的肯定池水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姐,這是你的牛排。」服務員把牛排放在池水面前。
池水耷拉著頭,微微頭,「謝謝。」
服務員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服務員收回目光,隨即又把另一份牛排放在北庭逸面前,「先生,你的牛排。」
「謝謝,這是你的費。」北庭逸抽了五張紅票子遞給服務員,「我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
看著這紅燦燦的票子,服務員雙眼放光,這被她今天一天的工資都要高。
「放心,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的。」服務員滿心歡喜的接過消費,退出了包廂。
一時間屋內就剩下北庭逸和池水兩人。
剛剛被北庭逸握住手,她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從那股子尷尬里緩過來。
北庭逸見著她一直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他,唇邊抿起一絲苦澀。
「用餐吧!」他拿起刀叉開始切著手中的牛排。
池水見他這樣,要是自己再低頭不動,恐怕會讓他誤以為自己怎麼了。
剛剛握手只是一個意外,他都沒有在意,她在意一個什麼勁兒。
隨即她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
剛切了兩刀,牛排就被端走。
「吃我這一份,我已經切好了。」
北庭逸把自己面前的牛排換到她的面前。
池水本想拒絕,但是他卻已經把原本屬於她的那一份端了回去,並且還順勢切下一塊,放進嘴裡。
「嗯味道不錯,你不嘗嘗嗎?」
池水臉上划過一絲不自然,微微頭,應了一聲,「好。」
兩人都安靜的用餐,這樣的氣氛讓她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
好想趕緊吃完,趕緊走人。
因為在軍營里長期養成的習慣,即便是北庭逸故意放慢用餐的速度,也是不到十五分鐘就解決了那一大份牛排。
聽到輕微的響聲,池水抬頭就看到他已經放下刀叉,面前的盤中只剩下骨頭。
「你不吃了嗎?」
北庭逸拿著餐巾布擦了擦嘴角,微微頭。
「我已經吃好了,你慢用。」
池水插了一塊牛排放進自己的嘴裡,邊嚼邊:「你跟哥哥都一樣,吃飯吃的超級快,他這是你們部隊裡養成的習慣。每次吃飯的時候,我就老是勸他吃慢,不然對胃不好,他老是不聽話,這次完,下次就又忘記了。」
聽著她跟季斯焱的滴滴,北庭逸心底生出一股無限的羨慕。
他好像成為她口中的男主角,要是她什麼,他保證一定會乖乖的聽話照做。
只是他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了,要是可以他真想做一次她的男朋友。
一天,不哪怕是一個時,他也甘願。
「你想好了嗎?」
北庭逸忽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凱凱而談的她。
「啊?」池水茫然的抬頭看他。
見著他嚴肅的神情,池水心底就猜想到他問的是什麼。
「能不能換一個?」
「不能!」北庭逸一口否決。
一聽這兩個字,池水就急了。
「怎麼就不能了?你不覺得你這個要求提的有過分嗎?要是早知道你會提這樣的要求,當初我就不來找你。」池水放下手中的刀叉,實在是沒什麼胃口了。
「當初不來找我?呵呵,池水你現在是後悔當初找上我嗎?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北庭逸臉色沉了下去,看著池水的雙目變得犀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