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焱看著女孩失落的樣子,眼眸眨了眨,心裡湧現出淡淡的澀意,鬼使神差的遷就了她一次。
頭嗯了一聲,離開了臥室。
她聽到了什麼?
池水一雙烏黑雙瞳睜大的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眼底充盈著喜悅的光芒。
哥哥,居然同意了!
同意他們多呆一會兒!
「啊啊啊哥哥,我好喜歡你」她抱著被子嘴角上揚,明眸皓齒,臉上滿滿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剛走出門外的季斯焱聽到從臥室內傳來的愉悅吼叫聲,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緊閉的臥室門,單薄的唇瓣拉出一條線,露出淺淺的笑意。
受傷的東西,就先讓你高興會兒!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快三了,現在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索性就給霍梓添打了一個電話,把手術推遲兩個時。
打完電話,他從柜子中翻出醫藥箱,拿了一瓶跌打酒進了臥室。
歐式的大床上,人兒已經呼吸連綿,顯然是已經進入夢鄉。
見此,他腳下的步子不由的放輕了。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從被子裡輕柔的拿出她受傷的腳。
看著紅腫的腳腕,季斯焱俊秀的眉心擰起。
「傷成這樣,就不知道坑一聲嗎?」他譴責的話溢出唇邊,但是卻多了自己沒有察覺的心疼之意。
哎,季少校,人家池丫頭不是沒,而是你老人家那個時候盛怒,哪兒聽得進去她的話!
季斯焱把她白皙的玉足放在腿上,倒了一藥酒在掌心,搓熱,覆蓋上那片紅腫,輕揉。
「疼」
睡夢中的池水像是感受到痛意,皺起了眉頭,喃喃的突出音節,動了動自己的腳,像是要抽回。
季斯焱一把按住她的腳,受到外力的束縛,池水很是不滿的嘟囔著嘴,變得狂躁不安,掙扎的幅度有大,他險些握不住她的腳。
「東西,不要動!」季斯焱按住她的腳,暫時沒有揉動,像是怕會吵醒她。
一整天,她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的狀態,接受他的怒氣,暗自承受死亡的恐懼,她是個女孩,還處於被呵護的年紀,他多少還是有些心疼她的。
所以見她睡著,季斯焱才會心軟的,不想驚醒她。
池水像是聽到他的話似得,就真的沒有動,乖巧的不得了。
俏生生的臉,側向他這邊,白皙的臉頰紅撲撲的,宛如熟透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親一口,長長黑黑的睫毛很是柔順的覆蓋下來,呼吸間,睫毛微微的顫動,如一隻飛舞的蝴蝶
「東西!」
他看著熟睡的她,黑眸之中閃現星星的光芒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季斯焱蹙了蹙眉頭,顯然是不悅鈴聲的打擾,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按掉電話,繼續幫她揉捏紅腫處。
直到那紅腫消散的差不多了,他才把她的腳放進被子裡,幫她拉了了被腳。
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兒,才開門出去,回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魏橙志著急的話。
「少校,你可算是接電話了,我還以為烈焰堂的人又找上門了。」
「聽你這麼,今天的追殺查出線索了?」季斯焱走到落地窗前,眸光幽深遠長,但是卻掩蓋不住眸底的冷意。
「是的,雖然兩輛車葬身火海,但是根據交通局沿路的路況監控,那兩輛車在灣仔街道附近一起停靠過,而灣仔街是烈焰堂的總部所在,所以我們懷疑這次事件很可能烈焰堂所為!」
季斯焱一也沒意外魏橙志的話,早在今下午發生車禍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
上次烈焰堂販。毒,被他帶兵給圍剿,聽最近他們又有新動作,這是在怕他再次破壞,才會忍不住對他下殺手嗎?
哼,也太看得起他了!
「車禍現場有視頻嗎?」
「有的,我們在車禍現場的視頻里,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停在監控的死角處,等您開車走後,那輛黑色的車才開走。我們的人順著車子離去的方向追蹤過,但是那輛車子很精明,走的是死角。」
季斯焱聞言,握住手機的指尖收攏,眼底眯起寒光。
看來,對方一定看到東西跟他一起了。
那麼東西的安全
「魏橙志派人暗中保護我家裡人,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們的存在。免得驚擾他們。」
「少校您意思是,烈焰堂會對您的家人下手嗎?」魏橙志不確定的問。
「嗯,可能,烈焰堂的當家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季斯焱這話的時候,眼底閃過狠戾的光芒,那樣子像是有人敢動他的家人,他一定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也是,那我馬上派人去保護老爺夫人他們。」少校不愧是少校,想的這麼周全。
「對了,上次溫泉山莊的事有線索了嗎?」
「有的,我正想要向你匯報,哪兒知道今天遇上烈焰堂的事,我都差忘記了。我們抓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經過一番嚴刑逼供,那個黑衣人終於招了,是個女人給他們錢,教訓一下池姐,但是那個女人是誰,只有他們老大才知道,而那個老大拿了錢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
一個女人?
季斯焱眉心緊擰,腦海中忽然划過一張熟悉的臉,眼底迸發出殺意。
希望不是他想的這樣,不然
「嗯我知道了。烈焰堂這邊近期可能會有所動作,下達命令下去,讓監視的人警惕,不要打草驚蛇,蟄伏這麼久,是時候收網了!」
「是少校。」聽季斯焱要收網,魏橙志內心躍躍欲試,那是一種對成功的興奮。
他家少校的能力,深深的讓他折服,每次任務都傑出完成,讓他崇拜的不得了!
跟著他出任務,簡直是刺激死了!
掛掉電話,季斯焱的腦海中形成一個計劃。
這個計劃或許會引開烈焰堂的目光。
只是東西這邊會不會
季斯焱側身看向臥室的方向,神色頗為複雜。
當她醒來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金黃色的光芒灑在屋內,宛如給整間臥室鍍了一層黃金。
池水在這一片金黃色中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目光在屋內搜尋。
「哥哥?」
「哥哥?」
她掀開被子,一股藥酒味道撲鼻而來。
看著已經消腫的腳腕,池水笑了。
整間屋內就她跟哥哥兩人,不用這一定哥哥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幫她塗的藥酒。
她活動了下腳腕,雖然還有痛,但是走路應該不成問題了。
她剛要下床,床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