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立刻斥道:「你這是做什麼啊?你都這樣了,快躺下!」
見孟竹青聽話的躺下了,安靜才又吩咐秦一:「你去拿一些冰進來,還有藥湯。」
「是!」秦一立刻轉身去辦。
孟竹青道謝:「謝夫人。」
「你好生養著,我們不會不管你的。」安靜說道。
孟竹青喉嚨一哽,哽的生疼,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長翊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走到床邊,輕拍了下孟竹青的肩,然後,他轉身朝外走。
孟竹青喉嚨哽的更厲害了。他一直都知道,他們家爺和夫人都不會棄他不顧……他一直都知道……都知道……
「我和你們爺還要去發藥湯,這個事不能耽擱的,等下秦一拿來的藥湯,你一定要喝。」
見孟竹青點頭了,安靜才轉身也朝外走。
而蕭長翊正在門口等她。
孟竹青染上瘟疫,讓他們更覺下一個染上瘟疫的可能是他們自己,蕭長翊和安靜的心情都是極其的沉重的。
「相公,走吧,百姓們可還在等著呢。」
每日這個時候,他們都會去南蜃城中發防疫的藥湯給那些還沒染上瘟疫的百姓喝,百姓們也是這個時候都會出門,為的就是領藥湯回去喝。
「嗯。」應聲的同時,安靜和蕭長翊一起朝行宮外走,可還沒走幾步,就被拓跋瑤給攔住,甚至,拓跋瑤還屈膝跪在了他們面前。
「雁瑤,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啊!」安靜想扶拓跋瑤起來,但拓跋瑤卻不起來。
蕭長翊不想耽誤百姓們領藥的時間,就讓秦二秦三他們趕緊帶著藥湯先去城中發了。
拓跋瑤道:「是雁瑤害孟副將染上瘟疫的,雁瑤大仇得報孟副將也幫了雁瑤不少忙,雁瑤內疚又感恩,雁瑤懇求王爺和夫人讓雁瑤照顧孟副將,望王爺和夫人成全!」
安靜和蕭長翊一聽是雁瑤害孟竹青染上瘟疫的,都有些不明就裡,兩人對視一眼,才由安靜問道:「這南蜃城裡瘟疫肆虐,在這裡的每個人都可能染上瘟疫,你怎麼說是你害的?」
拓跋瑤道:「四日前,雁瑤香囊掉了,是孟副將將他的香囊給了雁瑤,而孟副將則沒有帶任何香囊在外面轉了一天。」
安靜懂了,但:「可這也並不代表他就是那日染上的瘟疫啊。更何況,這香囊里裝的東西又不是一戴上了就沒有染上瘟疫的可能了。」
「雁瑤覺得就是那一日。」拓跋瑤清冷孤傲的跪在那裡,腰背筆直,一字一句透著深深的堅持和堅定。
這擺明了是要照顧孟竹青對吧?
安靜和蕭長翊都明白了拓跋瑤的意思,也就不再問什麼了,反正人家就是要照顧,那就讓人家照顧好了,正好孟竹青也的確需要一個人照顧。
只見安靜說道:「那你想照顧就照顧吧。」
「謝王爺王妃。」拓跋瑤這才肯起來。
安靜看著拓跋瑤,她先是對著拓跋瑤嘆了口氣,隨即,她就和蕭長翊一起走了。
直到見安靜和蕭長翊消失在視線里,拓跋瑤才走到孟竹青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