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拍了整天的戲有點累,楚涼夏放下手機後,就縮在一邊睡著了。
她不知道的是,幾乎剛關了機,秦書藝那邊就有了動作。
秦書藝轉發了視頻。
但是,不是火上澆油,而是給楚涼夏澄清的。
秦書藝:在現場,一樁小事,沒必要鬧這麼大。
在這種撕大戰中,出來站邊,絕對不是秦書藝的作風。然而,既然她站了,由於先前的名聲在,所以不會有人覺得,她是偏心,而是看不過去而客觀的評價。
連秦書藝都站在楚涼夏這一邊了,於是各種陰謀論就冒了出來。
不到半個小時,忽然有自稱為「瀋水琴的粉絲」的賬號,爆出一段聊天記錄,說是有人刻意引導輿論,這是有人刻意挑撥,想要挑起兩人粉絲之間的不和,進而破壞瀋水琴和楚涼夏的關係。
劇組,化妝間。
秦書藝坐在沙發上,用手機看著那些朝楚涼夏傾倒的言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下午,凌西澤就給她發了一段視頻。
是她跟助理打電話時的小視頻,不長,但足以讓她在外界的形象就此瓦解。
所以,她選擇聽凌西澤的話,在兩撥粉絲爭論之際,插手偏幫楚涼夏。
以她的影響力,足以讓輿論一邊倒。
可她確實咽不下這口氣。
明明是她跟瀋水琴聯合起來坑楚涼夏,結果她卻中途幫了楚涼夏一把,甚至會讓瀋水琴覺得她中途反水!
雖然能保證自己沒有證據落到瀋水琴手上,可瀋水琴若是對她懷恨於心,也是很讓人頭疼的存在。
「秦姐,現在怎麼辦,」助理焦急地看著手機,「現在所有人都偏向楚涼夏了。」
助理就是那個將聊天記錄截圖出來的人。
這也是聽秦書藝的話才做的。
不過,她也沒有想到,風向會變得這麼快。
粉絲這種存在,搖擺不定,看著簡直嚇人。
「先這樣吧。」
秦書藝摁了摁眉心,頗為頭疼地道。
待會兒還有戲要拍,她現在有心無力,沒法顧及那麼多事。
只能在這件事上認輸。
不過,剛想看一下劇本的她,還沒來得及將手機放下,就見到了新的電話打過來。
備註:瀋水琴。
見到這名字,她就忍不住擰眉。
直接靜音,把手機放回包里,不再理會。
這件事,既然沒有挽回的餘地,跟瀋水琴解釋也沒用。
反正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利害關係。
另一邊。
拍了殺青的戲,早已回家的瀋水琴,得知秦書藝發的微博後,一而再再而三地給秦書藝打電話。
結果,對方怎麼也不接。
她氣急敗壞,甚至都開始懷疑秦書藝跟楚涼夏合夥來坑她。
播了十來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除了知道內情的助理表妹,她也不敢打電話給其他人求助,焦慮與慌張漸漸蔓延。
她看了看自己的私心和評論,開始有楚涼夏的粉絲指責她,從出道以來一直一帆風順的她,第一次看到這種言論,心裡委屈的要命。
正值她慌亂無措的時候,手機屏幕一閃,凌西澤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幾乎沒有多想,直接接聽了。
「凌總。」
輕輕地喊出這個名字,瀋水琴委屈的快要哭了,眼睛被淚水浸潤,視野一片模糊。
凌西澤的電話,對她來說,猶如救命稻草一般。
「來凌家。」凌西澤的話簡短有力。
「啊?」
腦子頓時一懵,瀋水琴沒有反應過來。
微頓,凌西澤解釋道:「長輩想見你。」
「好。」
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瀋水琴當機立斷地點了點頭。
凌西澤率先掛斷電話。
這邊的瀋水琴急急忙忙的梳妝打扮,而另一邊的凌西澤,卻撥通了家裡大哥的電話。
「晚上回來嗎?」凌大哥一接通,便涼涼地問道。
「不回。」凌西澤坐上車,一關好門,便道,「記得把證據給爸媽看。」
「知道。」凌大哥應了。
「就這樣。」
「你也知道凌楚兩家的關係,這次的事,可以幫你解決掉瀋水琴,但楚涼夏也參與了,爸媽不見得會對楚涼夏有好感,勸你離她遠一點兒。」凌大哥字字平穩地勸道。
凌西澤懶懶地掀了掀眼瞼,「我記得你挺喜歡她的。」
「哪有?!」凌大哥怒了。
「是誰每年偷偷給她送生日禮物的?」凌西澤不緊不慢地反問。
「」凌大哥暗罵一聲,然後直接道,「這事別讓你大嫂知道!」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凌西澤順手關了機,把手機收了起來。
直接前往西湘別墅。
跟瀋水琴,也到此為止了,他該琢磨一下,給別墅改個密碼。
瀋水琴是家裡父母看上的,凌父曾跟瀋水琴的父母有點交情,自他接手風林後,有意捧sn,便關注到瀋水琴,幾次跟瀋水琴接觸,都挺滿意的,便有意撮合他們。
同時,拿楚涼夏來做要挾。
凌西澤只能順著他們的意思走。
不過
今晚結束,瀋水琴將會在凌家兒媳候選名單中剔除。
他也該好好考慮一下,如何把sn其餘幾個拔尖的捧起來。
翌日。
絡上對楚涼夏的議論,正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楚涼夏也全身心地投入了奪魂者最後的拍攝中,同時開始準備微電影的拍攝。
但,漸漸的,她開始聽到一些閒言碎語。
比如,風林取消了瀋水琴很多的代言,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sn其餘的女歌手身上,同時也在培養新的演員和歌手,可以說把瀋水琴的資源都漸漸的斷了。
楚涼夏也確實發現,瀋水琴拍攝完奪魂者之後,就很少在熒幕上出現了,眾人對此猜測紛紛。
又比如,將秦書藝簽好的劇本留全部解約,同時也取消了秦書藝的諸多活動,雖然做的不太明顯,可也有封殺秦書藝的嫌疑。
有關這點,楚涼夏特地去問過封子珩,可也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
對於一個藝人來說,無論你再怎麼紅火,一旦你失去了在大眾面前亮相的機會,熱度多多少少會下降的。
同樣的,在奪魂者拍攝的最後一天,楚涼夏遇見了秦書藝,滿滿的敵意與針對,似乎臉色也不怎麼樣,相較於先前的光鮮亮麗,確實有點兒狼狽憔悴。
這些事都是封子珩和凌西澤做的,楚涼夏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那兩位也不肯說,於是楚涼夏也只得作罷。
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三天後。
下午四點,楚涼夏的戲份順利殺青。
本想請劇組的人吃頓飯的,鑑於整個劇組都在趕進度,於是楚涼夏放棄這個想法,由殷魁一路護送她出劇組。
但是,剛上車,就接到了個陌生的電話。
「涼夏。」電話那邊,是劉宇爽朗的聲音。
愣了愣,楚涼夏憶起將電話號碼給劉叔的事,倒也明白他的電話號碼哪兒來的,於是從善如流地喊他,「劉宇。」
話音一落。
正在專心開車的殷魁,就豎起了耳朵,「偷聽」楚涼夏的講話。
他可是記得劉宇的。
時不時來找楚涼夏,還想邀請楚涼夏吃飯,只是由於他後來太忙,兩人都沒有吃成而已。
「戲拍完了?」
劉宇笑著問她,聲線乾淨得很。
「嗯,剛拍完。」楚涼夏應聲道。
「來橫店嗎,」嘿嘿一笑,劉宇邀請道,「我在我爸這兒。」
唔
仔細想想,楚涼夏確實很就沒去橫店了。
被這麼一提,多少有點心動。
於是,楚涼夏沉思了下,隨後問道:「人多嗎?」
「這個時間,人不算多,」劉宇走到比較安靜的地方,「你可以趕在天黑前回去。」
稍作猶豫,楚涼夏就直接點頭:「好。」
反正有殷魁陪著,應該沒多大問題。
跟劉宇約好,楚涼夏掛了電話,然後朝前面探出頭。
「魁哥,我們先去橫店吧?」
「啊?」殷魁故作詫異。
笑了笑,楚涼夏毫不隱瞞地解釋:「去見個熟人,順便吃點燒烤。」
「好。」
殷魁頗為失落地點頭。
他只想把楚涼夏順利送到清山別墅啊。
如果被隊長知道,他帶著楚涼夏去見別的男人
想想就是渾身冷顫。
「我跟子珩說一聲。」楚涼夏老實坐了回去。
「好。」
殷魁頗為僵硬地應聲。
在電話里,楚涼夏跟封子珩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沒有絲毫的隱瞞。
封子珩當然不可能提出反對意見,只是交代她早點回來。
然而
一掛斷電話,封子珩就接到單賢的電話。
「子珩,我有個事想跟你說。」單賢笑呵呵說著,語氣裡帶有那麼丁點的討好。
「說。」封子珩果斷開口。
「劉宇跟簽了五年的合同?」單賢倒是商量地問道。
「嗯。」
「情況是這樣的」
封子珩有點不耐煩地將話語打斷,「重點。」
「他想解約。」單賢直言道,完全不敢亂來。
「違約金很高。」封子珩別有深意道。
以劉宇現在所賺的,連違約金的十分之一都付不起。
輕咳一聲,單賢無奈道:「你把違約金算一下,這錢我來負責。」
「為什麼?」封子珩眉頭一挑。
「他不是跳槽,只是不適合娛樂圈。」
「跟你有關係?」
「沒有!」單賢忙道,「只是,這人是我拉進來的,我也沒有考慮那麼多,一意孤行,他這孩子吧,對圈子也不了解,估計是壓力太大了反正,我看了下他最近的表現,也確實不適應,就算他火起來,也保不準會出亂子,你就放他走唄。」
就昨天晚上,劉宇跟他電話里聊了很久。
瞧劉宇的意思,應該是確定要離開娛樂圈了。
劉宇很成功地將他給說服。
就是違約金的事,劉宇想問問他,該怎麼辦。
劉宇能把這段時日所賺的錢都交出來,但還是不夠,所以單賢打算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既然人是他帶到圈子裡來的,現在就算離開,也得由他安全的送走。
才二十多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什麼不可以?
憑什麼被他給帶到坑裡來?
「嗯。」封子珩淡淡地應聲。
頓了頓,沒有等到他後續的話,單賢無奈地問:「嗯是怎麼個意思?」
「不用解約,但公司不會再干預他。」封子珩不緊不慢道,「只要他想,也可以自己接通告。」
「這麼好?」
這下,輪到單賢愣住了。
雖然沒有同意解約,卻給了劉宇絕對的自由,等於是還給劉宇留了條後路。
這
下定決心要把全部積蓄砸到違約金上的單賢,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爸也老了。」
封子珩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劉宇的資料,他也是看過的。
自幼喪母,獨子,父親靠買燒烤養活他,如今父親年過半百,也不適合再做生意了。
在他看來,劉宇連半個情敵都算不上,甚至,是楚涼夏很珍惜的一個朋友。
至於劉宇的人品,他也仔細觀察過了,認真做好每件事,懂禮貌、有上進心、不浮躁,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這是難得的品質。
他不是商人,並非一切以利益為先,有能力的時候,幫人一把,並非是一件壞事。
然而,單賢在這個圈子裡待了好幾年,一切都是公事公辦的,談利益的時候從不談交情,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所以,單賢不以交情來換違約金。
可在得到封子珩的答案後,單賢卻有些哭笑不得。
虧得封家有家底,能夠讓封子珩來敗,要不然
想到這兒,單賢又笑了。
以封子珩的性子,對一個無仇無怨的人,真要講一件事做絕,那也不是容易的事兒。
畢竟,軍人出身,根基是好的,那就壞不了。
橫店外的街道上。
楚涼夏讓殷魁將車停好,然後就領著殷魁一路開始逛街。
她沒有戴帽子,就穿了件連帽羽絨服,於是將帽子給戴在頭頂,臉蛋凍得通紅的,又加了個口罩,跟殷魁走在大街上,一般人誰也認不出來。
這次逛街,由她來請客,給殷魁介紹著橫店外的各種特色美食。
她看著走不動路的小吃,一般會買兩份,但覺得好吃的,就只給殷魁買了。
最初,殷魁還客氣的拒絕,心想哪有讓嫂子買單的道理,可在被楚涼夏說過幾次後,最後就開始老實接過小吃,只負責跟在一邊吃了。
好久沒來,楚涼夏一逛就忘了時間,等兩人提著諸多小吃來到燒烤店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見到正在做燒烤的劉宇和劉叔,楚涼夏立即走過去。
「涼夏。」
一見到殷魁,劉宇就第一時間認出楚涼夏,朝她擺手打招呼。
「涼夏?」
劉叔抬眼看了看,也將人給認了出來。
「劉叔,劉宇。」楚涼夏走至攤前,一一喊道。
「來了啊,」劉叔停下動作,樂呵呵地朝她道,「來來來,吃什麼,劉叔請客。」
「真的?」
楚涼夏驚喜地眨眼,眼底滿是亮晶晶的笑意。
殷魁不由得偏頭看了她一眼。
在燒烤攤,被請個客,她怎麼這麼高興?
「這位是」劉叔及時注意到殷魁。
「涼夏的朋友,殷魁。」劉宇在旁幫忙解釋道。
「哦,」劉叔放心地點了點頭,招呼道,「你們想吃什麼,隨便點啊。」
有劉叔的話在前,楚涼夏倒也真的不客氣,站在一旁就開始點。
殷魁手裡拿著很多小吃,路上已經吃的很飽了,本來不打算讓人破費,可楚涼夏卻給他點了一份。
殷魁想了想,見擺攤的大叔和劉宇都笑眯眯的,似乎恨不得他們多點一點兒,於是就沒有說話。
點好,楚涼夏就拉著殷魁去旁邊的桌旁坐下。
這裡有幾張桌子,都是劉叔帶過來的,方便客人坐著吃燒烤。
「這樣,不好吧?」
殷魁有點不放心,一坐下,就朝楚涼夏問道。
「沒事,」楚涼夏眯了眯眼,「劉叔不會在意的。」
這是一份善意,真若是付了錢,或者說點的很少,那就是劉叔他們尷尬了。
楚涼夏必須選擇接受。
大不了,以後想辦法還給劉宇便是。
殷魁遲疑地點了點頭,倒也沒再提起這件事。
不一會兒,劉宇就將烤好的一半燒烤端了上來。
剛放下盤子,注意到楚涼夏的視線,劉宇就自覺地解釋:「都是我爸烤的,我沒有插手。」
「辛苦了。」
楚涼夏笑著感謝。
「小事一樁。」
擺了下手,劉宇順勢在對面坐了下來。
將烤好的羊肉串推薦給殷魁,楚涼夏手裡也拿著一串羊肉串,吃了一口後,朝劉宇問道:「最近不忙嗎?」
「啊,還行。」劉宇敷衍地應聲。
「你最近還有接戲吧?」楚涼夏看著劉宇,頗為疑惑地問。
本應該在忙通告的劉宇,如今竟然有空在這裡擺攤,倒也是蠻讓人奇怪的。
「呃,」劉宇停頓了下,隨後道,「我的戲剛殺青。」
楚涼夏狐疑地看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演好,戲份被刪了。」劉宇頗為羞澀地笑了笑,卻沒有任何的怨言。
這下,殷魁都停下了動作,抬眼看向他。
雖然不是很了解這個圈子,但是,拍攝的時候,戲份被刪減,應該是一件讓人很受打擊的事吧?
不過
除了一點尷尬和失落,卻沒有從劉宇那裡看出太多的情緒。
「接下來呢,有什麼打算嗎?」
楚涼夏沒去追問「刪戲」的問題。
劉宇是一個新人演員,既然是新人,肯定會有不足的地方,事實上,在她看來,刪戲也不足為奇。
在拍攝奪魂者的時候,看得出劉宇盡心盡力,仔細研究過戲份,可確實不夠火候。
「本來想解約的,但單導說,封總給了我自由,以後的時間由我自己安排,我挺喜歡旅遊和攝影的,等過完年,我就出去走一走,」慢慢地說到這兒,劉宇忽然有點靦腆,「話說回來,真沒想到,封總人這麼好。」
「他確實很好。」楚涼夏忙不迭地發表贊同意見。
「他一直很好。」
殷魁也緊隨著點頭。
一愣,劉宇錯愕地看了他們一眼。
繼而,他驚訝地問:「你們跟封總,都很熟嗎?」
「我跟他是戰友。」殷魁很是自豪地說著。
「封總他當過兵?」劉宇難免詫異抬眼。
這時,楚涼夏也迫不及待地開口,「他現在是軍校教員,給人授課。」
殷魁看了她一眼,「準確來說,是副教授。」
「副教授?」楚涼夏也是一驚。
剛去軍校,就是副教授了?!
她,竟然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懂察言觀色的殷魁,直接戳中了楚涼夏的痛處。
「不知道」楚涼夏失落地應聲。
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劉宇緩過神來,忍不住問道:「涼夏跟封總也很熟?」
「她跟封總是夫妻關係啊。」
殷魁挑了挑眉,話語裡帶有刻意的成分。
劉宇:「」
他,聽到了什麼?!
不是景天辰,不是凌西澤,而是
封子珩?!
題外話
十點二更。
跪求不要催更了,真的,看了隔壁那幾個催更的,一整天心情都不好,越想越難受。而且最近是身體很不好,整天昏昏沉沉渾身無力的,前段時間太糟蹋身體了,我能更多少就更多少,絕不會說偷懶不更,大家和和氣氣的追文,不好麼?
推薦一下已經填坑的新軍旅王牌特戰之軍少追妻,還有完結的軍旅王牌狙擊之霸寵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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