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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沉默不語,丁香也在我身邊,只靜靜地走著,不再說話。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心中還是有些沉甸甸的,或許是經歷了人情世故,一個又一個重創令她不得不改變掉原來鋒芒的個性,又或許...她真的不是我所找的那個人。可忽然之間,是與不是,我已經覺得不再重要了。
沒有什麼人有騙我的必要,寂杏她也沒有要瞞著我的必要,我真的不該一直去揪著一個身份和一張臉死死不放。
從雲水村到滬津,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丁香,可現在,我分明已經找到了她,卻又開始猜忌她。我知道眼前的人很好,她對得上過去的種種事跡,我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去想,可我害怕的不是被欺騙,而是真正的丁香,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苦受累,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還傻乎乎地對著別人好。
自知氣氛怪異,我便找了個彆扭的藉口,「咱們回去吧,這兒有些冷呢。」
丁香轉身,對我頷首笑道,「好。」
「對了。」她忽然問我,「紀先生怎麼沒有來?」
我愣了一下,「怎麼,他沒有來嗎?」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感覺腦子一直混混沌沌的,竟連在燕京為數不多的朋友都這樣忽略掉了。
丁香看上去略有失望,「原來你沒有發現,我看了看賓客名單,有他的名字,卻未見他出席。」
聽了這話,我並不疑惑紀亞寧為何缺席,而是驚訝丁香居然在三千人的名冊上一個一個去查他的名字。
「丁香...你為什麼這樣關心人家呀?」我心中已然猜到了七八分,「該不會是...你喜歡他?」
地燈的光輕輕搖曳,照得她的面容通紅,「...不,我沒有喜歡他。」丁香急著否認,「大抵是因為那一天,我知道我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可我承認,我..對他,確有好感。只是,只是還談不上喜歡,紀先生這樣優秀,決計不會看上我,若能成為朋友,說上一兩句話,我也很開心的。」
我的心裡忽然一陣心酸,喜歡一個人,卻又因為自己的卑微而卻步,我在想,到底應不應該鼓勵她主動追求,可到頭來,一定又是一身的傷吧。
若是以前的丁香,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想到這裡,我便更加難受。
哥德式壁燈將黯淡的光灑在懸掛於牆的油畫上,長長的走廊盡數鋪著厚實的波斯地毯,在盡頭,酒店的服務員笑著為我推開了那道總統套房的大門,我換上拖鞋,對著服務員點頭示意,她微微頷首,便又替我將門輕輕合上,外面的一切繁華喧囂此刻終於都被乾乾淨淨地杜絕開來。
丁香明白,這套房自然是充當了洞房的作用,便也知趣地不來打擾,只讓我靜靜地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等待那段時光的到來。
金碧輝煌的客廳,繞樑畫棟,牆上用鍍金雕刻著富麗堂皇的壁畫,精緻的天花板垂下如水滴般晶瑩的吊燈,幾根古羅馬風格的銅柱屹立在客廳四角,一套真皮沙發組看似隨意,實則頗有講究地圍著咖啡桌擺放著,又鋪上鬆軟的一方針織地毯,走兩步便又是跳著火星子的壁爐,香松和木槿比鄰而依。
臥室正中央簡簡單單地擺著偌大一張非黑即白的床,垂著紗幔,兩邊擺著小小的柜子,各放一盞琉璃罩燈,格局高雅,可單調之中又顯得極為清冷,落地窗簾散下,清透的薄紗微微纏繞著,套房雖然極為奢侈華貴,卻一點都沒有喜氣洋洋的新婚之感。
我想了想,心中冒出來四個字,「不接地氣。」
洗了個澡,換上身睡衣,正懶洋洋地擦頭髮之時,忽然想起了寂杏說得話,不禁笑了起來,那都是什麼荒謬的說法,虧她也講得出來。
當然,我肯定沒有按照她說得去做,至少我這身睡衣,嚴嚴實實地遮住了我脖子一下的所有肌膚,棉質的料子,內斂的剪裁。穿著舒心,看著放心,等頭髮一干,我往床上大咧咧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