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的曆法跟這邊有沒有關係陶茗不知道,現在擺在眼前的最大問題,就是軟軟還剩多少時間。
陶茗打開手機,找出計算器噼里啪啦一頓按,看著結果說道:「軟軟現在3歲7個月,也就是大概31320小時,按照渭水的換算單位,軟軟才8個多月!連一歲都不到!」
白虎點點頭:「對啊,所以我才說我還是個小寶寶啊!」
陶茗想到之前白虎說的話,十分震驚:「你之前說我姥姥已經四千多歲了,額滴個神啊!」
白虎不以為然:「這很正常啊,修仙的人生命都很漫長的,何況你姥姥還是族長,族中的資源都可以隨便使用。」
陶茗又噼里啪啦一頓按,看著結果說道:「我才7歲啊!我也還是個寶寶啊!」怪不得當年養母說自己還小,不著急嫁人。
白虎嘴角抽了一下,慢吞吞地說道:「你嫁人是挺早的,渭水的姑娘一般12歲才嫁人。」
陶茗無語凝噎,自己響應政策晚婚晚育優生優育,31歲才嫁人,結果呢?
呵呵。
陶茗剛想說話,聽見軟軟的哭聲傳來:「哇哇哇,媽媽,媽媽......」
陶茗趕緊往臥室走,邊走邊說:「估計做噩夢了。」
陶茗走進臥室,看到軟軟坐在床上緊閉雙眼哭的稀里嘩啦,雙手向前伸著喊媽媽,趕緊過去抱起來,一摸額頭全是汗,從旁邊抽出一張紙擦乾,一邊輕輕拍背一邊說:「媽媽在這呢,不害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軟軟聽到陶茗的聲音,漸漸平復下來,迷迷瞪瞪睜開眼睛看到陶茗,把頭埋到陶茗懷裡說道:「太嚇人了。」
「媽媽陪著軟軟,軟軟不害怕。」陶茗抱著軟軟輕輕晃動,一隻手還在繼續輕拍軟軟的背。
「媽媽,有些小夢很甜,有些小夢很嚇人。」軟軟帶著鼻音的聲音傳來,在陶茗懷裡拱了拱。
陶茗心中湧出無限愛意,連續親著軟軟的頭髮說道:「軟軟不害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然後輕輕唱著:「媽媽愛軟軟,軟軟也愛媽媽。軟軟是媽媽的小棉襖,軟軟是媽媽的小皮筋,軟軟是媽媽的小肉肉......」
很快軟軟又睡著了,陶茗將軟軟放在床上,拉過旁邊的小毯子蓋住肚子,又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走回了客廳。
白虎看著陶茗問道:「小棉襖我能理解,小皮筋是什麼鬼?」
「呃,你看我這長頭髮,如果沒有皮筋,豈不是很難紮起來?所以皮筋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陶茗拽過腦後的馬尾辮抖了兩下。
白虎露出一個這也行的表情,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不問問她做了什麼噩夢?」
「既然是噩夢,問她豈不是又讓她想起來?再嚇她一遍?」陶茗撇撇嘴。
白虎聽到陶茗的話,再次無話可說。
陶茗坐在沙發上,心思百轉千回,一想到軟軟是什麼聖女,將來不知道還會出什麼狀況,再想到搞不好是前夫造成的,恨不得咬他兩口。
唉,就怕見了面,下不了嘴啊!
白虎看到陶茗又在發呆,說道:「哎哎,不是說正事呢嘛!」
陶茗回過神來趕緊道歉:「對不起,我有點兒走神。」
「嗯,你看我沒騙你吧。按照渭水的曆法,軟軟還不到一歲,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啊。」
陶茗又打開手機,找出計算器噼里啪啦一頓按,看著結果說道:「按照渭水曆法,還剩四個月軟軟就一歲了。也就是14400個小時,這邊的一年半多點,軟軟差不多五歲。」
頓了一下問道:「你說感應到屋裡的東西有波動,是什麼?」
白虎把頭從爪子上抬起來:「你姥姥說,你娘帶走了綺羅族的鎮族之寶。我就是根據那個東西的波動找到這裡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這樣,我抱著你,你根據感覺來找一找。」
陶茗十分疑惑,家裡竟然有這種東西?
陶茗家三室一廳一廚一衛,最大的一間是軟軟的遊戲室,較小的一間是臥室,最小的一間是衣帽間。
陶茗依照白虎的指點一路走到衣帽間,打開一個放床單被罩的柜子,最後拿出了一個舊舊的包袱皮。
拿著包袱皮正要走,白虎說道:「等等,那邊還有奇怪的波動。」
陶茗順著白虎所指的方向,看到那邊是裝貴重物品的抽屜,裡面放著戶口本、房產證,還有一些貴重飾品。
最終陶茗拿著包袱皮和結婚戒指回到了客廳,一人一虎盯著茶几上的兩樣東西大眼瞪小眼。
陶茗有點兒迷惑,如果說包袱皮是親媽留下的,有問題很正常。可這結婚戒指是她和前夫一起從店裡買的,鉑金戒圈,六爪鑲嵌了一顆三十分的白鑽,普通貨色嘛,怎麼會讓白虎感覺到波動?
離婚那時候陶茗本來想把戒指還給前夫的,結果前夫消失了,沒辦法只好拿著了。
陶茗拿起戒指左看右看:「這個戒指有什麼問題?」
白虎伸出爪子:「讓我感受一下。」
於是陶茗把戒指放在它爪心,白虎凝神觀察了一會兒,又伸出舌頭舔了舔,說道:「我發現上面有一些陣法,不是我所熟悉的,能感覺到很強大,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陶茗滿心疑惑,又拿過戒指翻來覆去的看。
白虎鬼鬼祟祟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要試試?」
「什麼想法?」陶茗有些不好的預感。
白虎沒有吭聲,突然伸出爪子朝著陶茗的腦袋划去,說時遲那時快,爪子還沒挨近,戒指上綻放出一陣炫目的白光形成了一個雞蛋殼一樣的東西將陶茗籠罩了起來。
白虎爪子停在半空:「你看,我就說有問題吧!」
陶茗看著眼前的保護罩,越來越疑惑了:「可是我以前經常戴啊,沒見過這種情況。」
白虎收回爪子:「估計是我剛才那一下帶了點兒殺氣的原因吧。」
陶茗眼睛睜大盯著白虎:「什麼?你難不成想殺我?」
白虎不甘示弱也瞪著大眼睛:「你看看我純潔的眼神,我只是在假裝嘛,做戲做全套呀!」
陶茗嘴一撇:「小樣兒,量你也不敢。」
白虎哼哼兩聲扭過臉去。
陶茗看著保護罩問道:「這玩意什麼時候才能消失啊?」
白虎又把臉轉過來:「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試試摸摸它?」
陶茗一看也沒別的辦法啊,這種古怪的事情白虎應該有點兒經驗吧,依言伸出食指在鑽石上摸了一下,白光唰的一下就消失了。
陶茗興奮地說道:「太神奇了!」心想看來軟軟爹果然是有問題的,這戒指可是軟軟爹挑的。
頓了一下說道:「嗯,我得找根繩子把戒指穿起來,以後給軟軟戴上。」
然後把戒指放在一邊,拿起包袱皮:「現在來研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