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當然知道蘇南星擔心什麼,再說保護陶茗原本就是他的職責:「少爺,我出去保護少夫人。」
喬空青將視線移到幽暗臉上:「你是霧隱族?」
&這事太多人知道了,幽暗沒覺得有什麼必要遮掩。
在座之人,只有小麥一人剛剛知道幽暗的來歷。
她當然聽過霧隱族,在她的心目中,霧隱族都是一些高來高去的牛人,自己只是一個卑微的普通人,怎麼能配得上他?
幽暗這會兒顧不上關心小麥,他的全部精力都用來聽喬空青的安排,自然沒有發現小麥的異樣。
&隱族擅長隱匿,你來保護茗茗最好不過。」
軟軟鬧著也要出去,被陶茗瞪了一眼,立刻偃旗息鼓,一臉不開心地拉著糯糯跑了。
陶茗看了一圈,發現少了一個人:「那個女的呢?」
眾人納悶道:「哪個女的?」
&是那個照顧南木生活的女人啊。」
南木這才反應過來陶茗說的是黑蘭:「嬸嬸,她在廚房,我讓她學著做飯去了。」
&吧。」
喬空青從來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然決定好了,我們三個就出去吧。」
蘇南星緊緊抓著陶茗的手不放:「老婆......」
陶茗湊上去親了親:「放心吧,我一定完完整整地回來。」
喬空青藉機說道:「茗茗,要不然...」
陶茗一記眼刀讓他閉了嘴,接著說道:「哥,我也有自己的考慮,必須親眼去看一看。」
蘇南星緊緊抱了抱陶茗,萬分不舍地鬆開手:「老婆,活著最重要。」
陶茗點點頭,帶著喬空青和幽暗離開了斗轉星移。
蘇南星一言不發走回天地之間,直接走進臥室鎖了門。
南木十分擔心,追在他後面,卻被擋在了門外。
敲開糯糯的門,南木將蘇南星的情況說了說,軟軟擺擺手:「沒事的,爸爸只是受了點兒刺激,抓緊時間修煉去了。」
南木將信將疑,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軟軟見他傻愣愣站著:「現在媽媽、舅舅和幽暗都出去了,爸爸又不管事,這裡可就靠你調度了啊。」
南木嚇了一跳:「我?我不行的。」
&麼不行?也就是管管飯,還有什麼事。」軟軟心道拍馬屁挺厲害,干起活來怎麼推三阻四的。
糯糯衝著南木擠擠眼:「外面還有兩個女的可以幫你。」
&我試試吧。」
......
陶茗三人出來之後,直接跟著喬空青來到廣場。
此時廣場上已經站著許多人,服飾各異,氣質不同,很難想像他們來自同一個組織。
喬空青現了身,廣場上的人紛紛衝著他跪下:「若青大人。」
喬空青揮揮手:「起來吧。」
陸陸續續又來了很多人,最後青安也來到廣場,跪下恭敬地說道:「除了正執行命令的兄弟,其餘八百二十三人,全都到齊。」
陶茗也就只認識這一個,見他來回話,揶揄道:「看不出來啊,你管了這麼多人?」
青安立即否認:「不不不,屬下只是一個百人小隊的隊長。」
&青煙是什麼?」
陶茗更加疑惑了,青煙說青安是他的上司,可是青煙見了喬空青只是拱拱手,青安卻得下跪,這分明有問題啊。
喬空青猜到了陶茗的心思,笑道:「青煙他不喜歡管人,就喜歡在下面做事。」
陶茗嘴角抽了抽:「那他還騙我,說實力不行,所以升不上去。」
喬空青笑笑沒吭聲,別的人當然更不敢吭聲。
陶茗望著眼前神情各異的人群:「那有總隊長嗎?」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年輕人向前走了幾步,恭敬地開口:「若夢大人,屬下乃親兵總隊長青渺。」
陶茗上下打量一番,發現這個傢伙十分年輕,乍一看上去頂多二十出頭,白白淨淨,清清秀秀,哪像一個親兵總隊長啊。
青渺似乎看出了陶茗的想法,語氣柔和地開口:「若夢大人,怎麼能從一個人的外表來判斷他的年紀呢?」
陶茗一愣,這句話很耳熟啊,到底在哪兒聽過呢?
青安適時地提醒道:「他是青煙的兒子。」
陶茗恍然大悟。
對對對,之前自己懷疑青煙的時候,他確實也說過這麼一句話。
陶茗忍不住問道:「你們父子兩個都喜歡這麼說話?」
青渺不卑不亢,從容自若:「大人見過家父?」
&就是他帶回來的。」
&父運氣一向很好。」
喬空青抬手示意青安起身,接著問道:「說說你們的收穫吧。」
正在和陶茗寒暄的青渺,當即轉頭回道:「屬下派人重點監視了那幾個人,並沒有發現他們和外界接觸。」
陶茗在心中猜測青渺說的人是誰,根據有限的信息,百分之九十可能是那些城什麼軍的頭頭,剩下百分之十,估計是族長一類的吧。
&庫鑰匙在誰手中?」
&族長思青手中。」
喬空青語氣冷冽起來:「族規明令禁止族長持有倉庫鑰匙,為何他公然犯禁?」
青渺依舊雲淡風輕,說話不疾不徐:「若青大人息怒。原本倉庫鑰匙在思青的妹妹憶夢手中,誰知憶夢一時興起離開了青夢族,說是想去外面歷練一番,將鑰匙留給了思青。」
陶茗一聽到「憶夢」兩個字就腦殼疼,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奸詐狡猾了,嘴裡一句真話沒有。
突然心中一動,陶茗裝作隨意的樣子問道:「哥,你去渭水的時候,帶著恐懼嗎?」
喬空青不知道陶茗問這個幹什麼:「沒有,那種凶獸根本無法控制。」
陶茗點點頭,轉而問青渺:「那你知道青夢族裡有人能控制恐懼嗎?」
青渺原本平靜無波的臉龐,終於有了變化,兩條眉毛微微動了動,眼睛直直地盯著陶茗,見她神情坦蕩,一臉好奇,也弄不清她是無意還是巧合,剛好問到了重點。
喬空青也來了興趣,他是了解陶茗的,知道她不會毫無緣由地問起一件事。
青渺一看這架勢,立刻明白了陶茗是有意為之,謹慎地回道:「據我所知,思青好像可以。曾有人說他無意間撞見思青在家中馴養恐懼,只是那人很快就一命嗚呼,死無對證。我們後來也監視過思青,沒有發現恐懼的蹤跡,也就把這件事當成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