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能坐穩東島島主位置,便是因為兩位練神坐鎮。
谷三的大伯,是東島島主;而谷三的爹,則是鯨息一脈的尊主。兩人合力,在頂級戰力上,處於壓倒性的趨勢。
若是拼殺,谷元清只需要一人,就可以制住谷三;只是擒而不傷,難度加大。必須要兩位強者出手,才有把握。
隨著兩人攻擊加大,谷三的神情,卻是越發的張狂,長發飛揚,殺招連連,一開始還有一些東島的招數,可是漸漸的脫離了東島招數的變化。舉手抬足之間,劍氣霍霍,劍意綿綿,劍意鋒利無雙,切割四方,毀滅一切,鎮壓一切。
「鋒利劍意!」
兩兄弟互相望了一下,沒有想到,谷三竟然懂得了鋒利劍意,在驚訝中又有些苦笑,不得不加重力道,巨大的壓力壓迫下來。儘管神智不清,可是本能還是讓谷三感到巨大壓力,本能的反擊著,漸漸鋒利劍意消失,化為無常劍意,綿綿不絕,奇詭無比。
兄弟二人繼續壓制,可是漸漸的有些壓制不住,不由的開始尋找幫手。
「花尊主,幫我二人壓制住著混小子,我欠你一個人情!」谷元清說道。
而谷元明也說道:「花兄,小三子走火入魔,真是邪門,戰力強大厲害,我們二人,有些壓制不住!」
兩個兄弟,只能是千鱗一脈的尊主求救。在東島各派勢力中,千鱗一脈,屬於中立一派,各不相幫。此時,千鱗一脈是最好的幫手。
「好,我來會一會這小子!」
一個中年人躍上了台子,揮手間打出了千鱗一脈的絕學,指南拳。招式甚是簡樸,然如磁針向南,招招不離對手幾處大穴,以不變應萬變。
隨著這位千鱗一脈尊者的加入,谷三的壓力加大,似乎很快就要被擒拿住。
忽然,谷三的劍意再度變化,厚重無比,好似山嶽,招式也由之前的奇詭無比,變得簡單直接起來,招式開合之間,大氣無比,讓原本的劣勢,漸漸的扳回。
三人中,兩個鯨息一脈練神,一個是千鱗一脈練神,戰力強大,足以壓住任何高手。奈何陷入了瘋狂中的谷三,戰力飆升,不是正常水平能衡量;而三人又是各有忌憚,顧忌頗多,擔憂傷害了谷三,致使戰力折扣,許久還是沒有拿下。
「可惡,此時龜鏡一脈尊主不在,一粟一脈尊主也不在,唯有請龍遁一脈尊主出手了。只是,這兩脈向來與我鯨息一脈不合……」
谷元清有些左右為難。
而谷元清也是難為至極,不由喝道:「混小子,給老子躺下!」聲音中,施展著鯨息功一脈的音波功,「神鯨歌」。
谷三忽然神智清醒了過來,停下了手不在打鬥,而是倒在了地上。
三人立時鬆了一口氣,這個混小子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這混小子,發起瘋來,真是厲害!」谷元清摸了摸頭上的汗水,罵道
「這混小子不會發瘋,變成第二個釋天風吧!」谷元明看著兒子,有些擔心。身為父母,自然是希望兒子出眾,可是變瘋就有些不妙了。
「不好說呀!這小子若是在練神境界,領悟了無法無相,自然是沒有問題;可在練氣巔峰,參悟了無法無相,所不準時而清醒,時而發瘋!」千鱗一脈尊主花無缺,不由道:「不如用玄鐵鏈,鎖住這小子,什麼時候進入練神,什麼時候放出他來。不然這小子發瘋,一般人還制不住他!」
「滾,我兒子,豈能如囚徒一般,被困住!」
谷元明立時罵道。
花無缺卻毫不在意道:「這時,我們三人在,勉強能壓制他住;若是那一天不湊巧,我們三人不在,這小子又發瘋,那時我東島可有樂子玩了!」
而此時,谷三連連激戰,似乎有些疲勞,閉上眼睛,呼呼睡覺了起來,嘴角之間甚至還有一絲晶瑩。鼾聲恍若雷鳴,聲調起伏,隱隱間契合大道。而睡姿奇特,抱手在胸,身子曲軟如蚯蚓,呼吸之間渾身毛髮隨之起伏,仿佛與滿天星斗共呼吸一樣。
「蟄龍眠!」
三人看著,眼睛中有驚駭,更有一絲絲嫉妒。
釋家的頂尖絕學,三人都有收藏。只是這些絕學極難修煉,沒有無法無相為根基,根本無法修煉,若是強行修煉,只會走火入魔而亡。沒有想到,谷三學會了無法無相之後,自動領悟出了蟄龍眠。
蟄龍眠,可在睡夢中修煉武功,恢復真氣精力。施展蟄龍眠睡夢一個時辰,等於正常狀態睡夢三個時辰,是武者恢復精力的最佳功法之一。
…………
這一戰,震驚了整個東島。
谷三之前,就很出名,在年輕一代戰力能排到前五。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江山代有才人出,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武道天才,只要是勤學苦練,只要是有名師指點,自身資質又不差,多數能成為練氣巔峰。
若是運氣好,機緣足夠,也可能進入練神。
這樣的人才,東島也有三五個。
可是這一戰,谷三先是擊敗了年青一代諸多高手,問鼎年青一代第一的位置;又是一舉激戰五脈合擊之術,將聲名發展到了巔峰。若是僅僅是如此,那也罷了。
可是接著,谷三參悟出了無法無相,戰力飆升,就連練神也壓住不足。
最後,東島出動了三大高手,強行出手,才將谷三壓制住了。
這讓年輕一代,甚至是老一輩,黯然失色。如此出眾的天才,活在世上,還讓不讓人活了。
所幸的是,無法無相厲害無比,可副作用也巨大。釋天風變成了瘋子,而谷三又成為了釋天風第二。
似乎為了擔心谷三,再度走火入魔,再度發瘋,那時誰也壓制不住他了,乾脆將他鎖了起來,關押在島內一個山谷中,並一度名言,除非谷三進入了練神,才能擺脫鐐銬,走出山谷。
這讓東島弟子鬆了一口氣,心理上也得到了一絲安慰。
而此時,谷三看著手臂腳上的鐐銬,無語至極:「老子,穀神通竟然成了囚徒。嗚嗚,太悲催了!」
進入無法無相之後,谷三就失去了知覺,當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囚徒了,聽著伯父的話,又是驚訝,又是無語,就這樣淪為了囚徒。所幸的是,鐵鏈的長度足夠長,練武時沒有太多制約。
「三哥哥,我來看你了!」
這時,一個少女端著飯菜走了進來,神色笑盈盈,正是白湘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