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趙業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這是近六年來第一次睡到自然醒,他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裝走出了房間。
紫竹樓,趙業一早就來到了他兒時最愛的紫竹樓。這麼多年了紫竹樓依然還像當年一樣,環境清幽,各式各樣的碧綠長竹形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淡淡的光芒閃爍之間,所能看到的,儘是一片綠色的柔光,每一根碧竹,都是那樣傲然挺立,散發著它們生命的氣息,並且比之前更加強盛了。
突然趙業發現自己常坐的竹屋裡多了點什麼,於是他走進一看發現裡面多了張案,案上還放了一把琴與一支毛筆。
眼淚不禁在趙業的眼裡打著圈。那是他最愛的一把琴和第一支屬於自己的毛筆,他輕輕的走到案前忍不住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每一根琴弦。
一曲《高山流水》迴蕩在整個紫竹樓。那動人的旋律,久久不能停息。
用白皙的手指握著毛筆,拿出一張宣紙,在上面徐徐這下:道可道,非常道。明可明,非常明。有名天地之始,無名萬物之母……
大概是聽到了琴音,趙薰也走進了竹屋。
「哥哥的琴聲真好聽,熏兒好久沒有聽到如此美妙的琴聲了。」趙薰的聲音在趙業的身後響起,趙業轉過頭去,映入眼帘的是妹妹熏兒那絕美的臉。
「熏兒你來多久了。」趙業溫柔的撫摩著她的頭問道。
「有一會了,看哥哥太投入了所以沒打擾哥哥。還有媽媽讓我叫你去吃早餐呢」
「好,那我們走吧」
一張不是很大的餐桌上趙業一家四口正在吃早餐,雖然餐桌不大,但不論是餐具還是早餐都很精緻,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聊著天,場面倍感溫馨。
「龍兒這次回來準備幹什麼?是去公司上班還是要到軍隊去,又或者找干爺爺,說句實話我真不想你混黑道,那是玩命的,但我們和你的爺爺有約定不干涉你的選擇,現在你自己決定吧。」董妍雪憂心的說道。
想起自己那老狐狸一樣的爺爺趙業就毛毛的。「媽,您就放心吧,我自己有打算,其實我也厭倦了現在打打殺殺的生活。」
「你有打算?你打算幹什麼啊?」董妍雪急切的問道。
「上學。」
趙國天正在喝著他的極品鐵觀音,此時一口茶差點從嘴裡噴出來,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趙業。過了好半天才從嘴裡蹦出兩個字出來:「上學?」他的口氣中帶著充滿了不信和質疑。
「龍兒,聽你爺爺說這十年來你所學的已經超過平常人五十年學的東西了,你還要去上學嗎?學校的東西現在對你還有用嗎?不過如果你真的決定去上學的話,媽媽一定支持你。上學總比在外打打殺殺的強。」董妍雪看著這個自己十年沒有見到的兒子,眼中滿是慈愛。
「過了這麼多年非常人的生活,現在的我只想過過正常人的生活。像你兒子我這般年紀上學是最正常不過的了。你們有什麼好驚訝的啊?」趙業喝了一大口牛奶然後悠然的說道。
「好啊,好啊哥哥去上學就能天天陪著熏兒了。」趙薰再顧淑女形象興奮的大叫道。
「熏兒,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女孩要矜持。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跟個潑婦一樣。」董妍雪教訓道。
「我只是太高興了,我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趙薰忙低下頭。低頭的同時還不忘給趙業使了個眼色,想讓趙業幫幫她手幾句好話。
「好了,老媽你就不要再說熏兒了。熏兒在學校一直都很乖的,我昨天可是親眼所見哦。」趙業一邊說一邊朝趙薰使眼色。而趙薰在桌子底下悄悄的給趙業豎了個大姆指。
「你啊,從小就寵著你妹妹,她做錯了事都是你幫她頂著。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董妍雪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眼裡卻滿是愧疚。
這對龍鳳胎,兒子自己十年沒有見到,女兒就像被關在家裡的金絲鳥。而且以後還不知道要為家族付出多少呢。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能不愧疚呢?
飯後,趙業然後慢慢走回了國天園。最後他那孤寂的背影漸漸隱入在國天園中。
黃昏時刻趙業開著車帶著妹妹趙薰出去了,
趙薰突然發現趙業將車子在一個露天大排檔停了下來,轉頭道:「哥哥的請你吃飯怎麼樣?」
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當夜幕降臨整個時,這個六朝金粉的大都市並沒有冷清下來,反而比白天更加繁華。
「當然,錢還是得熏兒付,如果熏兒想吃霸王餐的話我也是沒有意見的。」趙業嘿嘿一笑道接著說道。
「還有被請客還要付錢的道理?」趙薰捂著嘴笑道,「在外面的這麼長時間沒有人管你,肯定是亂花錢,多半是用在追女孩子身上了吧,嘻嘻!」雖然趙薰這麼說但她還是很高興這麼多年來她是第一次偷偷的從家裡溜出來,而且還有哥哥帶著,回去肯定不會受罰。
趙薰好像被勾起了記憶,說道:「哥哥,記得小的時候,我喜歡吃糖葫蘆,你就偷偷的上街幫我買,後來被爸媽知道了還狠很的罰了你。」雖然吃的是大排檔,但是依然是天南地北的侃著,趙業望著趙薰開心的笑容自己也心滿意足了。趙業曾經有兩個願望,一是能夠像范蠡一樣和自己心愛的人泛舟五湖。二則是希望自己的妹妹永遠的快樂,但是很久很久以後趙業發現這個在別人看來非常平凡的願望自己一個也實現不了,因為自己應該找不到一個好女孩,試想一個殺人無數的人,誰會喜歡呢?自己還有好多事要做呢,如何陪著妹妹啊。
回去後的趙業和趙薰少不了老媽趙菲雪的一陣嘮叨.但都被趙業嬉皮笑臉的化解了。而他們的那個無良老爸都從頭到尾都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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