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憑什麼殺的林青璇,又憑什麼從劍玄宗韓豐他們的七星誅魔劍陣中逃脫。」
秦天養自然是沒有魯莽進攻,因為眼前這個人太不正常了,從一年前他在南贍郡堪輿堂武試,見識到這個面不改色殺了他一個手下,還對那數十軍士列陣的殺氣無動於衷,他就感覺到不正常;更何況江憶先殺了趙林兩家的天才少主,再在單挑中擊敗虞家劍四大傳人之一,更離譜的是她竟然斬殺了被稱為凡塵無敵的林青璇…
這一樁樁的事實,無不在述說著此人的不正常。
「你可知道,林青璇,還有那個廿修平和你一樣,都用了同一個詞形容我?」江憶淡淡開口說道。
「什麼詞?」
「螻蟻。」江憶嗤笑一聲,繼續說道,「不過,他們都死了,你也不會例外。」
「呵呵呵,那我真要掂量掂量你到底有什麼能耐了。」
眼見言語沒有套出任何有用信息的可能,秦天養果斷雙手橫握龍尾劍,一個快速突進,並把龍尾劍尖於地面拖行,只一瞬就到了江憶十步開外,四尺龍尾劍突然向上一揮,一道足有兩丈高的沙塵劍氣波,就洶湧襲向江憶。
江憶早知道秦天養速度極快,可沒想到這沙塵劍芒竟也如此驚人,絲毫不敢大意的全力運轉金剛刀意,全力接下這沙塵劍芒一斬。
但與此同時,她絲毫沒有懈怠的直接趁著秦天養出劍之際,以少年游奔襲其出劍的劍姿死角,以求出奇制勝。
但讓江憶詫異的是,秦天養明知道少年游襲來,劍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緩,直到那可以輕鬆切開精鋼山紋甲的離手之劍,刺向秦天養沒有任何甲片防護的腋下之事,一把隱約可見的半凝實如同金色短劍一樣的虛影,驟然出現並直接擋住了少年游的一擊。
江憶心底一沉之餘,用盡全力擊散了沙塵劍芒,可秦天養卻毫不拖沓的裹挾著龍尾劍劍勢之威,破開四散的煙塵,就是一記霸道絕倫的橫劈。
金剛伏魔刀不怕對方的快劍,卻最怕這種勢大力沉,大開大合的霸道劍招,龍尾劍的橫劈迫使江憶不得不雙手持刀,以被擊退六七步的代價,才換的防禦架勢不崩潰,而在以震刀之法遲滯秦天養進攻之際,少年游再度攻向秦天養,這次是他的後腦。
可依舊是同一個結果,數把像是劍一般的金色劍虛影顯現,再度彈開了少年游,使得江憶不得不先把離手劍收回。
「沒想到這才一年多,秦大人就已是半步小宗師了。」
江憶記得,一年多之前,這個秦天養還是剛突破百鍊氣海的新晉百夫長,怎麼才一年時間他就已經能一瞬凝出武道虛影,進入半步小宗師境界了?
「江憶,你就別在這陰陽怪氣了,本以為你是個丹田破碎,終生無法凝聚氣海的廢物,可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年你就成功凝聚氣海,還把南贍郡鬧了個天翻地覆。」
秦天養對於江憶的驚訝絲毫不比江憶對他來得少,但他堅信,久攻之下,眼前這個無論實戰經驗和修為都不及自己的傢伙,必然會比他先一步亮出底牌。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舉劍再度向江憶攻去。
江憶非常頭疼,她殺的百鍊氣海不少,小宗師也殺過幾個,可從一開始就感覺到這個表面僅僅是百鍊氣海的秦天養身上,有著一股不亞於林青璇那般可怕的危險感,這使得江憶一直不敢亮底牌,不得不尋找到這麼一處偏僻之地,與他慢慢對耗和試探。
然而對方無論修為、經驗、劍形劍意、武技的相性都要壓過自己一頭,又是百年難出的天驕之輩,逼迫的江憶不得不一直處於雙手持刀的防禦狀態,而秦天養進攻之中,全身突然冒出的眾多詭異的金色之劍虛影,更是有著不亞於林青璇那劍甲臨世的恐怖防禦,讓江憶一度覺得,不動用天魔種的無垢靈氣的話,根本難以用少年游破開他的防禦。
正如秦天養所說,在他的久攻之下,江憶終究還是率先出現了破綻,而這破綻竟是來自持正刀本身…
持正刀,斷了。
那把因天隕之災而鑄的持正刀,終究只是一把普通的凡刀,他一路上於大小戰鬥中為江憶力抗過無數強敵的攻擊,它終究還是在四尺龍尾劍這種雙手重兵面前,黯然退場。
刀斷,而人的脊樑卻未斷。
來不及收回少年游追加格擋,那就以手代刀!【金剛伏魔刀】,【劍甲臨世】全開!
秦天養自然不會錯過對手兵器崩斷的良機,一記橫劈灌注了他的最大真氣,希冀這一擊能就地斬殺江憶。
但江憶最終只是被一擊打飛到數丈之外的小溪對岸,連續翻滾了好幾圈之後重重的撞擊到泥土山壁,整個右手的護手甲被打得散架,這一擊之下氣海直接下降了三分之一,嘴巴里也吐出了一口鮮血。
「沒想到,你還會劍玄宗的劍甲臨世,很好,你成功給自己續上了一命,但我警告你,再不動用底牌,你真會死。」
秦天養自然是沒好心到要提醒江憶使出全力,他現在可還在惋惜剛剛那全力一擊沒能成功解決這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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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憶重新站起,儘管雙手發疼卻還是險險以輕傷抵住了這一擊,她擦拭掉嘴角的血跡,拔起差到地上的少年游並將其重新歸鞘,簡單平復了紊亂的呼吸之後,又從儲物袋裡抽出了墨塵劍,並以雙手持劍的姿態打算繼續與秦天養一戰。
「秦天養,別急,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儘管她記得姬千乘前輩用馮虛劍御戮過仙,可如今自知離手劍根本無法傷到秦天養,江憶便決定用殺伐威能更為強悍的怖畏之劍對敵。
「有趣,你也會用劍?」眼見江憶的劍架有模有樣,秦天養也有些詫異於這個在資料中只會用模仿飛劍的離手劍來殺敵的少女,居然還會用劍。
江憶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向秦天養攻去。
兩者再次對攻到一起,但這會卻輪到秦天養感覺到棘手了。
江憶雙手持墨塵劍的劍勢,依舊能有效的擋下他四尺龍尾劍的劈砍,並且依舊會以震劍的方式對他連續進攻的劍勢產生遲滯,然而與只會處於防守的持刀狀態不同,雖然沒有了那煩人的黑劍的死角襲擾,可那墨塵劍進攻的凝實殺意,卻讓秦天養產生了,自己的護身虛影無法防住的感覺。
直到江憶在震開秦天養三步的一瞬,冷不防的以摩柯指射出了一記石灰粉石子,打中了秦天養龍尾劍的劍身,而後石灰粉炸開之際,兩人都一瞬間失去了視野。
但江憶卻憑藉觀明鏡法不受任何影響,直接踏步向前,雙手蓄勢,對著秦天養的腦袋就是一刺!
鮮血濺出,秦天養的護身黃金劍虛影被墨塵劍破開,連連後退六七步,臉上也被切開了一個巴掌長的血痕。
「卑鄙小人!」秦天養怒罵,他就沒在沙場上見過如此卑劣的對手,更何況是那些修劍之人,這讓他對眼前的這個劍術不凡的十五歲的少女是厭惡到了極點。
「秦大人,再不動用底牌,可繼續有你好受的。」
江憶反唇相譏,並再次露出了她那讓人生厭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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