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
難道三少已經把宋樂兒吃了?
安晏輕蹙眉頭,目光下意識的打量著宋樂兒。
不像啊,要是宋樂兒成了三少的女人,不可能還是這種嫉惡如仇的憤怒表現。
「那是你不了解三少是一個多厲害的人物。我們不是盲目崇拜,是從心裡佩服三少。」安晏淡淡的評價時御天。
他們這些時御天的手下,哪個都是有真本事的,拿出去都能獨當一面。
之所以甘心為時御天所用,除了因為忠誠,更多是因為心裡服這個人的實力和人格魅力。
「我是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但是我知道,他是個人渣混蛋的混合體。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就算你們用槍指著我,我也這麼說。」
宋樂兒還是生氣,被時御天耍了不止,還因為要去那個餐廳而遇到了楊欣悅,太噁心了。
「你沒資格說三少壞話!」一言不合,一個西裝男人又拔槍了,直接指著宋樂兒的太陽穴。
他的動作很乾脆,絲毫不顧及這裡是電梯,會不會被人看到。
時禽獸的手下就跟他這個主人一樣,目中無人,囂張得讓人不舒服。
「我沒說他壞話,我是說實話。」宋樂兒感覺到了太陽穴位置的那冰涼感覺,那是槍口。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槍指著,說不害怕是假的。
可時御天並沒有下來殺她,想必這些人這麼聽時御天的話,應該也不會陽奉陰違的在什麼旮旯角殺了她。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宋樂兒就不會太壓抑自己的情緒了。
安晏一個冷銳的眼神掃過去,那個保鏢才不情不願的放下槍,殺氣濃郁的眼神還是兇狠的瞪著宋樂兒。
「有時候說實話,不是代表你誠實,而是愚蠢。比如剛才,我不知道三少為什麼沒有下來讓你消失。但據我所知,之前像你這麼過分的人,好像以後都沒有人再見過了……」安晏沒好氣的白了宋樂兒一眼。
這女人其實沒什麼壞心眼和城府,就是有點脾氣太沖,那張嘴也太犀利了一點。
「我會這樣是因為時御天太過分了。你可以盲目崇拜他,但是我做不到被他肆意踐踏尊嚴。我是個人,我又不貪圖他什麼,憑什麼他這麼戲弄我?我也不過是讓他嘗嘗被人玩弄的滋味。」
宋樂兒不怎麼感冒安晏對時御天的崇拜,但是相對而言,安晏給她的印象還是比時御天要好很多的。
「這次,雖然三少不殺你,但也夠你受的。他下令不許別人幫你,那就絕對沒人敢來,自求多福吧。」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安晏同情的搖了搖頭,繼續帶著宋樂兒到地下停車場的儲物室。
只要不死,宋樂兒其實不是很害怕,她相信自己這麼堅韌的性格,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哐當,儲物室的鐵門打開了,裡面漆黑一片,一股濃郁難聞的霉味飄了出來。
宋樂兒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
安晏見狀,低笑。「這裡,起碼半年沒有人清潔過,而且你也知道我們這裡是南方的海濱城市,濕度很大,裡面不知道潮過多少次了。三少其實沒有轉變風格,這裡比坐牢還讓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