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警/察,詹侑的臉色是非常難看的,說真的,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也認為這樣的事情與他不會有任何的關係,沒想到,剛從國外回來,就被人給帶進這種地方,還真是一個挺特別的體驗。
看了看不算明亮的房間,看了看對面凶神惡煞一般的兩個人,詹侑有點後悔,不是後悔去醫院挑釁,而是後悔去醫院沒有帶助理,慶幸的是,他們還能讓自己把律師找來,也算是不錯了。微微歪過頭,看著自己的律師跟對方交涉,詹侑輕輕的嘆了口氣,說真的,就算是他小時候,家裡破產了,他和媽媽被迫出國,在出國之前也被盤問過,但那一次的盤問可不是這樣的待遇,那些人甭提和藹可親了。那個時候都沒有受什麼刁難,更不用說長大之後了,自從他自己創立投資公司,做了幾個成功的項目,在行業里大紅大紫了之後,所有的人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特別的禮貌,說是對他阿諛奉承或許不太好聽,但事實就是這樣,而且他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了,把這個當成習以為常了,現在突然有人對他這麼不客氣,他實在是接受不了,離開醫院的時候,一口老血好懸沒嘔出來,但是他記著不能在外人面前失態的原則,把這口氣給咽下去了。
其實,在外人看來,詹侑作為一個案/件的重大懷疑對象可以被請進小會議室里,還有人給端茶倒水已經是非常好的待遇了,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估計就沒這個好事了。可放在詹侑這裡,他就覺得這太失禮了,不僅如此,對方還用非常生硬、嚴厲的口氣詢問……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訓問他,像這樣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碰到,詹侑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和煩躁,默默在心裡盤算著,有了機會一定要報復回來。
其實,詹侑自己也知道,想要離開這裡就勢必要把自己從金家的事情里摘出來,而且還要摘乾淨,這樣他才能開展下一步的活動。這項工作對於他來說是一點都不困難的,他之前早就做好了準備,每次和金家的蠢貨們聯繫,他都是在公共場合,比如咖啡廳,比如酒店什麼的,而且,利用的也都是公共網絡,最重要的是,聯絡用的電話和電腦已經被毀屍滅跡了,連個渣渣都不剩。所以,他是有恃無恐,一點都不擔心會查到他的頭上,說話的底氣也足了,語氣也挺重的。
&們想知道的我剛才都說了,要是你們不相信,那就去調查。」詹侑冷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對面的兩個人,說道,「順便你們也可以調查一下和我的公司合作的都是什麼人,像金家這種根本就看不到未來的家族小作坊能不能入得了我的眼。」
&先生,稍安勿躁,我們這也是公事公辦,既然有人向我們提供了消息,我們也要查證一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還請詹先生稍微等一下。」
&的警/察都屬於見多識廣這一類的,除非是特別重要的人物或許能引起他們的緊張,一般的人他們還不怎麼擔心,尤其是詹侑這種自以為是海龜就高人一等的傢伙,他們更不放在眼裡了,這種人有本事,確實是有他們驕傲的資本,但如果他們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驕傲和本事是救不了他們的。
不過,警/察們也沒查到什麼對詹侑和他的投資公司不利的資料——自從把金梅和寧濤帶回來之後,他們就把這對夫妻身邊的人、經常聯繫的人調查了一個底兒掉,他們夫妻確實是經常跟國外的人有聯繫,但是這個聯繫的人還真不是詹侑,也不是跟他有關的人,這也算排除了一部分的嫌疑。真正讓他們懷疑詹侑的,其實還是跟詹、舒兩家的恩怨有關,詹家破產的事情也不至於有什麼保密的,而且當年鬧騰的是轟轟烈烈,普通人都有所耳聞,所以,詹侑回來,利用金家報仇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在看過了詹侑的履歷之後覺得,如果詹侑不是傻的,絕對不會找上金家當合作夥伴的。金家除了金老爺子之外,其他的人都足夠蠢,那一個個野心確實是挺大的,但卻沒什麼本事,一個兩個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在風投界號稱火眼金睛小王子的詹侑,絕對不可能找上這樣的家族,到時候不僅幫不了忙,還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詹侑的回答是滴水不漏,警/察也沒有證據證明金家的事情就跟詹侑有必然的關係,所以,兩個小時之後,詹侑就被告知允許離開。詹侑離開辦公樓,鑽進了自己的車裡,隔著車窗看著剛出來的大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氣血上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自己也是眼前一黑,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直接暈過去了。
幸好身邊跟著助理和律師,見此情況趕緊把詹侑送去了一家私立醫院,經過診斷是急火攻心惹得禍。因為詹侑的心思太重,身體狀況早就是不容樂觀了,這一次是受得刺激太大,所以才導致病發。經過一系列的搶救,詹侑的命算是保住了,至於什麼時候能從昏迷中甦醒,就要看詹侑的造化了。
就在詹侑病重送進重症監護室的同時,作為「始作俑者」的夏澤文已經去開會了,另外兩個小的白仲秋和夏季在劉夏的帶領下在大街上尋覓比較特色的小吃,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毒舌給詹侑帶來了什麼難以磨滅的記憶。不過,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會在意的,詹侑純粹屬於自作自受,他要是不來挑釁,也不會受這麼一遭罪。
&誒誒,等等!」
夏季扯了扯白仲秋的胳膊,又伸手拽了一下劉夏衣服的後擺,示意他們停下腳步。
&麼了?不是要去吃火鍋嗎?」劉夏停下腳步,不解的看著夏季,「要是去晚了,可是要等上一個多小時呢!」
&事兒,有人會請咱們吃飯的。」夏季笑眯眯的往馬路對面一指,「那個朝著咱們招手的不是白叔叔嗎?看他的意思,是要咱們過去吃大戶呢!」
白仲秋和劉夏聽了夏季的話,往對面看了過去,就看到白熹笑的一臉燦爛的朝他們招手。
劉夏樂得帶著兩個小祖宗去吃大戶,一手拉著一個就往那邊走,一邊走還一邊問夏季和白仲秋,認不認識坐在白熹對面和旁邊的人,看上去好像是明星。
&知道啊,只顧著看白叔叔了,其他的人還沒注意到。如果真是明星,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吧,那就擎等著被圍觀了。」
白仲秋和劉夏覺得夏季說的挺對,要真是什麼大明星,他們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否則一會兒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說不定會造成嚴重的交通擁堵的。可等他們走進咖啡廳,看到了和白熹一起的幾個人就傻眼了,尤其是在看到歌神尹斐端著咖啡杯朝著他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幾個人,包括夏季在內都不淡定了,全都張著大嘴楞在了原地。
當然了,能讓夏季震驚的不僅是尹斐,這個傢伙喜歡出來瞎晃的毛病他是知道的,沒什麼了不起,真正讓他驚訝的是坐在尹斐對面的人,還有尹斐和他對面的那個傢伙看起來相處的還挺愉快。夏季覺得,自從重生之後,原來的三觀都被徹底顛覆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尹斐和這個傢伙至少有十年沒見了,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他的公寓,兩個人決定分手,還特意在他家請了朋友,辦了一場分手聚會。在分手宴會之後一個專心做大明星,一個環遊世界,現在是很知名的攝影師。
&來來,介紹一下。」白熹拽過白仲秋和夏季,說道,「這是我兒子白仲秋,這是夏澤文那個小子的侄子夏季,那邊是夏毒舌的助理,負責帶兩個小孩玩的。」
&位叔叔好。」
白仲秋和夏季乖乖的叫人,劉夏也向幾位大手問好,雖然他只認識尹斐,不知道另外兩個人是誰,但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子和侄子都不錯啊,你和夏毒舌可真是有福氣啊!」
夏季瞄了一眼說話的人,這個人他認識,馮壽和蕭逸的老東家天星娛樂的董事長元鴻,坐在元鴻邊上,尹斐對面的就是元鴻的親弟弟元浩,也是尹斐斷絕往來十餘年的前男友。夏季摸摸下巴,嘖嘖嘖,這樣的一個組合出現在這裡,那只能說明一件事,估計又有熱鬧可瞧了。
這麼一想,夏季的興致又上來了,嘖嘖嘖,要是尹斐和元浩能舊情復燃的話,他這個朋友還是很樂意圍觀一下的。
白仲秋看了看突然露出壞笑的夏季,輕輕的嘆了口氣,這孩子早晨起來出門忘吃藥了,估計是又犯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