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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能明顯的感覺到王氏身子一僵,然後踏著步子走了。
留下的婢女心中此時都只有一個聲音,當年那個心狠手辣的王妃,如今的戰鬥力已經不行了啊!看看,被一個晚輩給逼到了如此境地!
王氏果真是說到做到,還真的叫來了一個大夫,大夫驗完屍便道:「是中了砒霜的毒。」
清婉眉頭一皺,砒霜,這個東西在大楚朝那是被禁的,一般人根本就弄不到,但卻卻是治療某些疾病的中藥材中的一味很重要的輔藥。
大夫又將周嬤嬤的嘴巴撬開,細細觀察了一下,才說道:「毒不是自口而入的。」
楚銘宣有些疑惑,問道:「不是自口中而入?」
大夫點頭,但他也是有苦說不出啊!明明是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此刻,卻變成了驗屍的仵作!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還有誰願意找他治病啊?沾了屍體的大夫,人們都說是不吉利的。
可恪親王府是什麼地兒,他可是不得不來,胳膊扭不過大腿,只有聽命行事了。
聽著楚銘宣的問話,大夫又細細查看了一下,良久才說道:「看著應是自鼻中而入。」
說著,他在屋子裡私下走了走,走到那隻點燃的蠟燭處聽了下來,才說道:「毒氣應該是自這蠟燭散發出來的。」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也不像。」
他將那節蠟燭拿了出來,然後從中截斷,湊在鼻尖聞了聞,然後說道:「不是這個蠟燭,又是什麼呢?蠟燭裡面也有毒,不過不是砒霜,但這毒被埋在蠟燭中間一截,顯然還沒有燃到那兒。」
他踱著步子在柴房走了很久,才在一個炭盆處停了下來,道:「原來是這個。」
此時的炭盆已經熄滅了,大夫走了過去,在柴房中順手拿了一根樹枝在盆中四下挑了挑,然後道:「死者不是中了砒霜的毒,是這個炭盆里的和著一種叫做青砒的毒,跟砒霜類似,但毒性更大。」
「那隻蠟燭又是怎麼回事?」
大夫回道:「蠟燭里是一種聞了便會讓人窒息而死的毒。」
清婉點點頭,讓人將大夫給送走了,並且交代了今兒個的事情要保密。
楚銘宣也沒想到,這麼一間小小的屋子竟然充滿了毒氣,想也沒想,便不顧婢女們在場將清婉抱了出去。
清婉驚呼一聲,而後問道:「你幹什麼?」
楚銘宣聲音中含著憂心:「屋子裡儘是毒藥,在那裡多待一刻我也不放心。」
清婉小聲道:「那你,那你也不該在這麼多人面前就這麼將我抱出來呀。」
說著,面上還有著一絲羞紅。
楚銘宣這刻卻是不正經了起來,湊近清婉耳邊道:「害羞什麼?孩子都有了。」
清婉只想著將這個不正經的男人給扔出去!
出了那處柴房,就在院裡,下人們搬了凳子過來,讓清婉和楚銘宣坐著,這事兒還沒完,還得接著審。
「秋雲,你怎麼會送飯過去的?」
秋雲此刻也明白了,飯根本就不是夫人讓她送過去的,她顯然是掉進了一個陷阱裡頭,想了想便說道:「回夫人,是奴婢去廚房的時候,廚房的張媽媽已經將飯菜都準備好了,交代奴婢要將飯菜送去給關在柴房的周嬤嬤。奴婢沒有懷疑,便接過飯菜送過去了。」
清婉點點頭,知道秋雲說的都是實話,這丫頭,跟著自己時間雖然不如春分夏至她們長,但卻是個懂分寸的。
裡面還夾著一個張媽媽,清婉便吩咐人將張媽媽喊了過來,張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以為是自己讓人給周嬤嬤送飯的事兒被夫人給知道了,一路上心裡都在打著鼓,顯得很是不安。
張媽媽過來,先是給清婉請了安,然後便老實的跪在了地上。便在這時,一縷香氣飄進了清婉的鼻尖,下意識的清婉便屏住了呼吸,而後便感覺到肚子有些疼,臉色也有些發白起來。
一股很是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痛呼出聲:「叫大夫,大夫。」
楚銘宣一見清婉的樣子,面色驟便,他急急的抱起清婉,三兩步便將她抱到了房裡,將她安置在床上,並且吩咐去請了大夫過來。
清婉此刻心裡當真是心急如焚,那種生命在流逝的感覺,她體會的很真,肚子很疼,她只得咬牙忍著,還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小傢伙一定要挺住!
大夫很快就來了,還是剛剛那個驗屍的大夫,此刻他並沒有走遠,清婉的情況緊急,去請大夫的輕疏狂也顧不得那許多,在路上便將人拉了過來,一路狂奔,輕疏狂沒什麼問題,可大夫卻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偏偏進了屋子,還要承受著楚銘宣的低氣壓,冷空氣!被楚銘宣領著領子扔到了床邊,「把脈!」
大夫淚流滿面,卻只能默默的流在心裡……
他顫抖著手給清婉搭脈,然後便是一驚,這時懷孕了啊,而且還有小產的徵兆,再看剛剛那男的凶神惡煞的樣子,若是這位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抱不住,他縮了縮脖子,不知道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得住啊!
細細的把著脈,而後又鬆了口氣,脈象雖然不穩,但這胎卻也是保住了,當下開了方子道:「按著這個方子吃五副藥便可,平時平心靜氣,莫要生氣,安生養胎。」
楚銘宣將藥方給了輕疏狂,道:「去抓藥。」
輕疏狂拿著方子便去了,此時楚銘宣才問道:「敢問大夫,我夫人她是為何才會有這種反應的?」
大夫道:「是文了麝香的味道。」
想了想,又道:「剛剛那間柴房裡便有麝香的味道,老夫當時不知夫人她有了身孕。」
大夫解釋著,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卷了進去!所謂不知者不罪,您可別遷怒啊!
楚銘宣暗沉著臉,眸底已經捲起了滔天巨浪,派人送走了大夫,然後才吩咐道:「去柴房裡搜搜,看看有什麼異樣。」
王府里也是有著懂得香料的人的,很快進去搜的人便拿著一隻荷包過來了,道:「侯爺,這個荷包裝著的便是麝香調製的香料。」
此時,張媽媽一群人還在柴房外頭,等著。楚銘宣讓春分和夏至在一旁好好守著清婉,他拿著荷包徑自出去了。
「這個荷包,有誰認識?」
張媽媽抬起頭,看著有些眼熟,可不就是王妃的!此時,她唯一想著的便是將功折罪,於是很是乾脆的道:「侯爺,老奴,老奴認得。」
楚銘宣眼睛一眯,問道:「說。」
「是,是王妃的。老奴曾經在廚房看到過一次,確實是王妃的。」
楚銘宣眼底寒意更甚,王氏可真是逼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留手了,當年他的娘親怎麼被逼死了,怎麼又在死後入不得周家祖陵,也入不得皇陵!
王氏,便等著吧!
周嬤嬤的死還未結束,楚銘宣又問道:「你為何要騙秋雲說夫人讓她送吃的過來?」
張媽媽回道:「是,是以前周嬤嬤曾經幫過我一次,這些年她雖然很張狂,但老奴也記著那日的恩情,想著送一碗飯過去也不為過。只是,老奴也聽說她是要謀害夫人,明目張胆的送過去,怕是不好,是以才,才借了夫人的名頭。」
張媽媽答的很快,但言語之中的惶恐也很明顯,最終楚銘宣只淡淡道:「二十板子,叫你知道什麼自作主張,借勢逞威的後果。」
張媽媽很快便被人拖了下去,嘴裡還不斷叫著饒命。剩下的下人一個個人人自危起來,侯爺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誰上去誰倒霉,她們不想去觸霉頭啊!
下一個,可千萬不要叫到她們!
最終,還是那個婆子被提溜了過來,楚銘宣問道:「我記得柴房是沒有蠟燭與炭盆的,那是哪裡來的?」
現在天氣將近四月,已經不冷,送個蠟燭還說的過去,但是炭盆,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那婆子一抖,道:「蠟燭,蠟燭是白姑娘送來的。」
眾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剛剛大夫可是說了,那蠟燭裡頭可還是藏著致命的毒藥呢,若真是白巧兒送過去的,那這人的心思可就不是用歹毒來形容的了,周嬤嬤可是她的親娘啊!
楚銘宣派人將白巧兒『請』了過來,然後又沉聲問那婆子道:「那炭盆呢!」
那婆子被這聲音一下,顯得很是驚慌,眼神也有些躲躲閃閃的,直搖著頭道:「老奴,老奴不知,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那躲閃的目光沒有逃過楚銘宣的眼睛,這個婆子很有問題,當下便喝道:「你不是一直守著柴房的嗎?誰進去了,你會不知?」
「老奴真的不知道,興許,興許這炭盆原本就在裡面呢,老奴真的沒有看到人進去啊。」
還在嘴硬,楚銘宣目光一冷,便命人將這婆子帶下去關了起來,然後又吩咐人去查了查這婆子跟周嬤嬤之間的恩怨。
話語間,楚銘宣能感覺到,那婆子對周嬤嬤的恨意,楚銘宣覺得,周嬤嬤的死,或許便是跟這個婆子有關也不一定,畢竟這個世上還有一個詞叫做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