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爺們來的正好」眾人湧上去,七嘴八舌的訴說著。
容飛宇再也忍不住,不顧一切直衝了出去。
恰恰與那領頭的防城副統領打了個照面,亮堂堂的火光之下,面貌赫然在目
那防城副統領明顯認出了容飛宇是何許人也,不由一怔,低低「啊」了一聲,一眨眼的功夫,容飛宇已經奪門而逃了
「發號施令的就是那個人他是領頭的」
「別讓他跑了」
「抓住他」
眾人鼓譟起來,那防城副統領不得已,一揮手,大喝吩咐一人領著六七人去追,其餘人便上前幫忙拿那些家丁侍衛以及救火
到得第二天,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
連家的二夫人悽慘的葬身火海,而連家所有人都失蹤了
而容飛宇雖然當時沒有被抓住,但小道消息卻從防城兵馬司流傳了出去,據說,他就是昨天晚上領頭之人連家二夫人的死,跟他脫不了干係
容飛宇又氣又急,困在家中半步也不敢去。
而正在對持的璃王和顯王經由此事心中俱是一震一凜:怎麼光顧著相爭,竟忘記李賦了
立刻各自派人火速趕往連家和李家老宅,想要將這兩家人控制在手中
誰知,兩處皆是人去屋空。
於是,兩人又立刻派人城裡城外到處搜捕。
作為最後一個在連家出現的人,容飛宇一時成了香饃饃。
不過,防城兵馬司那只是小道消息,並非官方,而且沒有當場抓住他,如今想要再拿他就難了。
朱三公子也懊惱不已,只顧著幫璃王跟顯王打擂台,先將先帝的遺體弄過來再說,竟然也忘記那連家和李家了真是失策
朱三公子立刻便下了帖子請容飛宇過府小聚,說是請,其實等同於威脅。
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拍,顯王一句話,就把容飛宇給叫了去了。
「你給本王說老實話,真的是你放火殺了徐亦云連家的人你弄到哪兒去了」顯王一見他第一句話便如此問道。
這一句話便令得容飛宇心涼的同時險險沒給氣得暈過去
枉他為了顯王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他竟如此的不信任他
「王爺,連家人並不在屬下手中,屬下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裡」容飛宇顯得有點抓狂。
「當真」顯王將信將疑,繼續問道:「既然如此,那天晚上你怎麼會帶人出現在連家你去哪兒做什麼別告訴本王是徐亦云約了你去再續前緣的」
後一句話的揶揄嘲諷與怨氣十足。
當初,他命令他去勾搭徐亦云,最好動之以情將徐亦云掌控在手中,通過她掌控連家的財運。誰知這飯桶非但沒能拿下徐亦云,反而被連家人和連芳洲逼得裝活死人裝了這麼多年
若說徐亦云對他還有什麼舊日之情,哄鬼都不信
容飛宇面上頓時有點過不去,苦笑道:「王爺您就別挖苦屬下了女人家水性,喜新厭舊本是常情,什麼真心什麼舊日之情,不提也罷」
顯王也覺得自己當著屬下的面揭他的短有點不厚道,不自然的乾咳一聲便將此事掠過,仍舊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
容飛宇情知到了此刻是什麼也瞞不過去了的,只得硬著頭皮將前因後果說了。
他自然不會說自己是想要公報私仇,狠狠的整治連澤徐亦云一番出心頭這口惡氣,只說為了顯王著想,趁著時局未穩的時候狠狠的敲詐連家一筆,為顯王多弄些活動資金。
顯王聽得氣急敗壞,在屋子裡疾步走來走去的轉圈,擠眉瞪眼抓耳撓腮,那神情幾欲抓狂,幾次三番舉起手想要在容飛宇腦門上敲上兩記又忍住了。
「你你好呀好極了容飛宇,你真是好極了」顯王轉了半響,才氣急敗壞的不停說這兩句話。
「王爺,屬下難道做錯了嗎連家不識抬舉,屬下這麼做也是為了王爺打算」容飛宇心中有些委屈,他不明白顯王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大他不是一直覬覦連家的財產嗎自己即便自作主張去動連家,那也是為了他啊天地良心,他想報仇出氣,那只是順便而已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本王是」顯王恨恨跺腳,拂袖怒道:「容飛宇,你糊塗啊」
「你既然早就想到了連家,怎麼不跟本王說一聲本王只顧著跟老二爭鬥,完全忘記了連家和李家你既然想到了,怎麼不說哼,若本王派人出手,連澤他們能逃得掉你啊你啊,你壞了本王的大事了」
「」容飛宇這才明白,原來顯王不是怪自己動連家,而是怪自己沒有告訴他自己動連家。
容飛宇動了動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暗自懊惱後悔不錯,他怎麼這麼糊塗怎麼這麼傻呢他應該告訴顯王的啊,顯王比他還要想將連家拿在手中呢,只要手中有了連家,以及那李家,哼,還愁整治不了連芳洲和李賦那兩個耀武揚威囂張的人
想到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徐亦云給耍了,容飛宇就恨得不行,更覺得在顯王面前抬不起頭來:徐亦云一而再的推脫,他怎麼就一點兒也沒有懷疑呢真是該死
「王爺」容飛宇突然臉色一變,忙道:「屬下自從與連家接觸以來,都是徐亦云出面,連澤連澈兄弟從來沒有露過面,您說說,會不會,會不會他們兄弟已經逃了」
顯王心中也是大震,如果真的是他們有心逃脫,這麼多天,天知道已經逃出多遠了想要追,往哪兒追還來得及嗎
「怎麼可能」顯王與其說是不相信,倒不如說是不願意相信便道:「連澤他不是那麼喜歡那個徐亦云嗎當初可是寧肯不要性命也要救她的,怎麼可能會丟下她獨自逃跑呢」
容飛宇暗恨,心中沒來由又一陣暢快,冷笑道:「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弄到手了,自然也就不稀罕了徐亦云又不是什麼天香國色,哼,當初也真虧了連澤能做得出那副深情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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