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回來了?我給你留了早飯。」見到蕭真回來,蘇嬤嬤趕緊到灶房拿了包子出來。
蕭真抱了小斧頭一會,這才拿起大包子吃起來。
小斧頭這會也不走路了,安靜的依偎在崔嬤嬤的懷裡看著蕭真吃飯,眼晴炯炯有神,不一會,也拿了個包子學著蕭真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眾人又是一陳笑,小斧頭真是越來越活潑了。
「崔嬤嬤,祭祀春神準備得怎麼樣了?」蕭真邊吃邊問。
「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崔嬤嬤笑說「還挺隆重呢,奴婢看著蠻有趣。」
「日子定了嗎?」
「就在五天後,聽說那是個好日子。夫人的衣裳已經準備好了。」
「還有專門祭祀的衣裳嗎?」
「那是當然了。」崔嬤嬤笑說「夫人可是祭祀時扮成要與上蒼溝通的人,自然要換上一身的行頭。」
蕭真愣了下,隨即囧了「扮成與上蒼溝通的人?我什麼也不懂啊。」
「奴婢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可村人說,夫人是當家做主的人,夫人不上去誰上去呢?」
「我什麼時候變成當家做主的人了?」
崔嬤嬤和蘇嬤嬤在旁掩嘴偷笑,蘇嬤嬤說道「大家的眼晴可是雪亮著呢,大人對夫人言聽計從,不是夫人當家做主,誰是呀?」
蕭真清咳了聲,她平常一心只顧著做事了,倒沒顧得上別的,如果村人都這樣想「我一心做事,沒想這麼多,這對子然的名聲會不會不太好?」
「前些日子啊,奴婢確實在村子裡聽到一些閒言閒語,當時大人就直接找到了那幾個嘴碎的婦人,說他就喜歡聽夫人的話,夫人說的都是對的,若以後誰再敢亂說話,就將他們趕出村子。」
蕭真「」
「大人對夫人,可真是疼到骨子裡了。」崔嬤嬤在心裡是真的為夫人而感到高興。
「從夫人第一次到韓家來,當時還是公子的大人待夫人就有些不一樣。」蘇嬤嬤在旁說道「奴婢雖然無法形容,但還是感覺得出來的。」
她沒有了那段記憶,蕭真心裡可惜了一下,要不然她真想知道自己第一次與子然見面是個什麼情形。
正當幾人說著話時,一名影衛突然出現在蕭真面前,單膝跪地稟道「夫人,村口有十來個人說要入駐村子,他們說他們姓時,只要一報這個姓氏,夫人就會明了。」
「時?」那是師傅推薦給她的一個家族,時姓很少見到,從師傅口中說出來也頗為神秘的樣子,蕭真起身「去看看。」說著,二人已消失在院子裡不見了。
漢影村的門很高,因此一般人若要進來很難,門口設有影衛關卡,不管是去做任務還是別的,只要是進出都需要登記。
蕭真的身子落在了村門門口。
「見過夫人。」門口的影衛見到蕭真行了一禮。
蕭真的目光落在門口站著十三個白衣人身上,四男九女,每一個人都是一身的白衣飄飄,如仙降臨,他們蒙著臉,只露出了一雙清澈明亮的眼晴。
為首的白衣人是個男子,自蕭真來了後,目光一直在她臉上轉,清澈冷凜的黑眸閃過一絲疑惑「你是丞相夫人?」
蕭真接觸到這樣一雙黑眸時,還覺得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但一聽這副清冷的嗓門便道是自己多想了「正是。你們的門宅村人已經建好了。我帶你們去。」
「丞相夫人親自帶我們去?」其中一女的訝道。
「是啊,怎麼了?」蕭真笑看著她。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丞相夫人這般親近人。」而且還長得如此普通,自然這最後一句話女子是不敢說出來的,只在心裡這般想。
「斧頭是你什麼人?」為首的男子問道。
蕭真愣了下,多看了這個蒙著臉一身白衣飄逸的男子「你認識斧頭嗎?」
「見過幾面。」
一旁的女子在邊上說「夫人,這位是我們一族的小族長。」
小族長?因為蒙著臉,單憑聲音蕭真也不知道這人多大,但族長前面加個小字,想來應該大不到哪「斧頭是我大哥。」
「同胞哥哥?」
「是。」
「難怪會長得這般像。」
蕭真笑笑,心下覺得這時族長有些奇怪,她一出現他那冷凜的眼眸就一直盯著她,帶著一份探究,而且,哪有人一開口就篤定她與斧頭有關係。這人與以前的她有過幾面之緣嗎?
時氏家族的位置在村子最未的一片小密林里,離村子其實有些距離,這片密林後面是帝王山,天生的險峻地形,一個家族若是住在這裡,可以說是自成地盤了。
看著這些人正在新奇的摸摸這裡摸摸那裡,蕭真笑說道「若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們可以找村中的木匠師傅重新來做一下。」
「丞相夫人,以後這些個屋子就都是給我們住了嗎?」一小姑娘興奮的問她。
「當然,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蕭真道。
「哇,太好了。」
「五天之後是祭祀春神的日子,到時村子裡會很熱鬧,你們也可以出來看看。」
「我們有自己的神,除了祭祀自己的神,我們不會祭拜別的神。」另一個小姑娘頗為冷傲慢道。 蕭真笑看著這小姑娘冷冰冰的模樣,小小年紀竟然冷得挺有韻味,不過她倒是好奇這一族人祭祀的是什麼神,而且小小一個家族怎麼還會有自己的神?正待問時,時族長突然對著小姑娘說道「霞月,
你們的冥想時間到了,帶著大家進去吧。」
族長發話,小姑娘輕點了點頭,就帶著其餘的族人進了宅子。
那時族長冷凜的眸光瞥了蕭真一眼,也直接走了進去,宅子的門關上。
蕭真「」她竟然被關在了門外邊?
「真是一個奇怪的家族啊。」蕭真喃喃「還有自己的神?什麼神讓他們如此崇拜?」
「沒有查出來。」吳印的聲音出現。
「剛剛回來?」蕭真看見吳印臉上還戴著鬼臉面具,一身的影衛衣裳,便知道他是出去執行任務了。
吳印拿下面具點點頭,指著這宅子說「這一族人很神秘,我竟然沒有打聽到有關於他們的一丁點消息。」
「老將軍推薦來的,應該可靠。」蕭真突然看著吳印,笑得一臉的曖昧「這次任務可有遇到什麼心儀的姑娘?」
吳印「」近來夫人總是過度關心著他的姻緣,他好想逃。
時氏家族一入駐,村子便算是滿了,至少地圖上每個標註的姓氏都已經入駐。
很快,祭祀春神的日子就到來。
蕭真換了一身的白衣,白衣簡單,僅以二襟互疊再加以一根繡著金絲的腰帶相束即成,以一種最為原始的穿著讓她走上一座搭成的十米高台。
很簡單,她只要在高台上站上一柱香的時間就成。
而半數村人也穿成了與她相似的衣裳在高台下面跳舞,叫來的攤舞巫師則拿著一塊大骨頭手足舞蹈。
今晚的月亮有些暗淡,但村子裡數十把火把將村子照得如同白晝。 蕭真手中拿著一把bishou,bishou很沉重,外面布滿了鐵繡,有些髒,已經看不清原本的面貌了,應該是有些年頭,聽說是用特殊的東西做成能與上蒼溝通的神器,儘管在她看來就是一塊開始腐爛了的普
通bishou而已。當巫師舉手他手中的骨頭時,她也要雙手舉起這bishou。 正當蕭真百般無聊卻又不得不裝出一臉神聖的樣子做著這幾個動作時,看到韓子然也在人群中跟眾人一樣仰望著她,挺拔的身形在人群之中實在是太過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