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園看著屋門,有些發愣。
這男人,該不是去打人了吧?一想到剛才趙玉成暴跳如雷的樣子,田園園還是有些擔心的。
趙玉成身配有槍,唯恐他一怒之下把人給弄死了。
轉念一想,又對那個人恨得咬牙切齒地,要是真的摔出大毛病來,自己可完了。其實自己這次也是幸運,下次呢?還有沒有這麼幸運,不好說了。
惡人該懲罰還是要懲罰,不管了,隨便趙玉成做什麼去,只要不冤枉好人行。
正胡思亂想,聽見走廊里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田園園站了起來。
果然,是趙玉成回來了:「下午撞你的人找到了,我把那人狠狠打了一頓,給送到派出所了。現在咱們去外面吃飯。」
田園園問:「你問清楚了嗎?別冤枉了好人。」
趙玉成握著拳頭,「拳頭一問出來了,嚇得什麼似的。只說是不小心撞了,我哪裡容他瞎扯,一頓猛揍,立即說了實話。原來,你一進大樓被他盯了。」
田園園一聽也十分氣憤,「果然還是那群人。不是說他們家犯事兒的已經抓起來了嗎?」
趙玉成攥著田園園的手,兩個人邊走邊說,「嗯。已經重判了,這個是他表弟,心裡不忿,找茬報復的。也是巧了,你單身一個人逛街,被他正巧碰,要不,也不會有這場災,都怪我沒保護好你。」
田園園搖頭,「與你無關。這種人是不知道悔改,也該狠狠地揍一頓。你沒少打他吧?」
趙玉成挑眉,「揍得手都疼了,我相信這會兒他媽看見他也不認識他。你要不要也去踢他幾腳出氣?」
田園園笑,「有男人給我出氣,我不用動手了。」
趙玉成點頭,「嗯,以後我來保護你。」
看田園園走路已無異樣,趙玉成說:「腳腕都好了嗎?要不,我抱你下樓梯?」
田園園擺手,「哪裡有那麼脆弱,不要緊的。咱們趕緊走吧,讓別人等不好了。你的什麼戰友?還是方書記那幾個人?」
「是的,方書記把你要的錄音機給你帶來了。」
「那可太好了。錄音機到了,明天午我再去逛逛,多買幾盒磁帶回去。」
現在的錄音機是手提的,卡式磁帶,需要用電池的那種。八十年代初,大城市裡錄音機和磁帶已經開始流行了,但是還是個稀罕物,鄉下更是從未見過。
幼兒園開了,沒有音樂遜色很多,孩子們唱歌、做操都需要伴奏,所以,田園園早托方書記定了一台錄音機。
趙玉成兩人下了樓,小黃忙開了車門,兩人坐到後排,小黃開車。
幾個兵逛街剛回來,看見車子過來,忙整齊敬禮。趙玉成一擺手,車子「呼」地出了院門。田園園忙說:「晚先說好,少喝酒啊。昨天喝得有點兒多,現在頭還有點兒疼呢。」
趙玉成悶笑,「不是喝得多,是睡得多頭才疼的吧?今晚不睡了,咱們繼續深入交流,怎麼樣?」
聽趙玉成特別強調「深入」倆字,田園園想到昨晚跟今早床的瘋狂,不由得脖子都紅了。
這個男人,怎麼隨時隨地開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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