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園根本不信劉蘭蘭的信誓旦旦,抬腳踢了劉蘭蘭的小腿一下,「我根本不信你的鬼話。你心裡有什麼打算我不知道,是你在我這裡不能再出么蛾子。劉小海那裡你是連是斷,我也不管你。總之一句話,趙玉成這裡你別想、常大個兒那裡你也別想。以後你的造化你自己求,但是破壞別人家庭這事兒,我卻不能容你。」
劉蘭蘭跟在田園園身後,賭咒發誓自己以後如何如何,田園園根本不理她。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回了食堂,唯恐眾人發現自己哭過再追問起來,劉蘭蘭進了食堂直奔水管子,嘩啦嘩啦捧著涼水把臉跟眼睛洗了個透徹,只說眼睛裡進了飛蟲。其實,大家也沒有人理她。
午趙玉成不知什麼原因沒有過來,想來是在涼縣耽擱了。武裝部的過來吃午飯,果然問起來這事兒。
「嫂子,趙營長午不來了?那晚回來不?我們請他,再晚怕輪不到我們了。」
臨走之前,趙玉成肯定要把每個縣都轉一遍,不可能天天呆在三灣,所以,今天晚再不請,真怕沒有機會了。
這裡是趙玉成的家鄉,怎麼也得給趙玉成踐行的。
這一回徵兵,三灣公社的指標別的公社多了好幾十呢!他們這些武裝部的人也落了不少好處,自然要投桃報李地回饋回饋。
田園園搖頭,「我不知道,昨晚回來說午去縣城,晚或許會回來吧。」
晚過來吃飯的時候,武裝部的幾個人拿了不少東西來。有煙有酒,還有不少涼縣跟望城的特產,說是讓趙玉成帶回去給大家分的,其實是變相給趙玉成送禮。
趙家送去了不少,但是田園園這裡自然更多,看趙玉成對田園園寵溺的樣子,知道田園園在趙玉成心的地位。
田園園正發愁,聽外面吉普車一陣轟鳴,趙玉成回來了。
武裝部的幾個人忙都迎了出去,前呼後擁地進了雅間,武裝部長有些為難,「趙營長,你可回來了,兄弟們都正盼著你呢。對了,嫂子硬是讓我們把這些東西再拿回去,你看看這……」
趙玉成看著雅間裡的一堆菸酒,一擺手,對田園園說,「這幫小子孝敬的,也是民脂民膏,收著吧。」
眾人都舒了一口氣。
田園園只得不說什麼了。
晚自然是一頓胡吃海塞,個個喝得頭臉漲紅,武裝部長讓手下的人結了賬,連找的零錢也沒有要,東倒西歪地走了。
田園園看著趙玉成俊臉通紅,唯恐他不舒服,還小聲埋怨,「你不會少喝點兒啊。誰灌酒都喝,小心喝出毛病來。落下胃病,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兒。」
趙玉成歪著臉,醉意朦朧地握著田園園的手,搖頭,「沒事兒,我有把握。酒桌我最大,怎麼可能多喝?他們不敢灌我,是我自己想喝的。高興!」
田園園扶著靠在自己身的趙玉成,「還說不多,看你路都走不成了。」
趙玉成嘿嘿一笑,「我裝的。不信,了床知道我有多厲害。」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