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政委拉住趙玉成,道:「這事兒,你不能莽撞。只怕組織上要來調查,你迴避還迴避不了。要是給他報成工傷,驗屍這環節又過不去。」
趙玉成搖頭,臉色冷峻,「不能報成工傷。若是為公而死,王慧這個女人就會享受鄭鳳奇的身後撫恤,一輩子頂著鄭鳳奇的光環過日子。我相信鄭鳳奇也不答應。」
「至於大龍這個孩子,既然有親生母親照顧,自己也大了,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我的意思是如實向組織上稟報。該調查的我都配合,決不能讓王慧好過!」
曹政委臉色複雜,「這幫家屬,可真是」
不讓隨軍,軍官們兩地分居,日子難熬。現在倒好,把她們弄來,淨是戳事兒嘛。
田園園鬧絕食上吊、李萍月娥栽贓陷害,王慧更好,就在樓上要紅杏出牆!
曹政委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說起來也是他管轄的範圍,出了這事兒,當然也是面上無光。
可是,死了人可不是能捂著的事兒,何況還是個正營長!
屋裡王慧撒潑打滾哭得悲痛,外面曹政委跟趙玉成幾個等著關軍長的到來。其他軍官被嚴令保密,各自忙去了。
關軍長一來,就劈頭蓋臉把曹政委跟趙玉成罵了一頓。
王慧卻像見了親人一般,衝著關軍長哭得說不出話來,就差抱著關軍長的腿了。
紀檢上的人很快也到了,分別詢問事情到底如何。
趙玉成當然如實交待,至於鄭鳳奇是不是為了這,大家也無從考究,因為人死了,也沒有遺書,也沒有給誰說過一個字,最後見他的人就是王慧。
丁營長几個跟家屬們也是在門外聽見兩口子吵嘴,至於到底是為什麼,一時倒也不能絕對說是因為趙玉成跟王慧的事兒。
王慧也不是傻瓜。
現在鄭鳳奇死了,自己再把趙玉成拉下水也沒有什麼用,自己的名聲也壞了。
若是把事情推到鄭鳳奇身上,既保住了自己的名聲,還能讓趙玉成感激自己,說不定還能幫著給自己和大龍要點兒補償。
所以,對於昨天下午自己勾引趙玉成的事兒,絕口不提,等紀檢的人問還矢口否認。
只說自己去問趙玉成換房子的事兒,出門不小心滑到了。
跟鄭鳳奇吵嘴,也是因為年底了,鄭鳳奇要給老家寄錢、自己不樂意,才吵了起來。
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鄭鳳奇也死了,死無對證。
王慧沒得到什麼好處,但是也沒有人敢在議論王慧勾引趙玉成的事兒。
王慧這個女人馬上就要滾蛋了,趙玉成還得在這樓上呆呢。誰願意得罪他啊!
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
王慧自己心裡有鬼,當然不敢跟組織上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把鄭鳳奇火化了,派人送回了鄭鳳奇老家,王慧跟大龍也隨著消失在了部隊大院。
等天后田園園回到大院樓上,不見了王慧跟大龍還有些奇怪。
趙玉成輕描淡寫地說:「鄭鳳奇調動到別的軍區了,家屬當然也要跟著走。放心吧,這屋裡很快就會住上別人。」
「這一波提拔的軍官不少,正在辦隨軍的好幾個呢,還愁房間沒人住嗎?再說了,咱們也該搬家了,以後這樓上還是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