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過是不可能的,有哪個男人會在搬家第一天空著的?更何況在新房裡做,那滋味叫一個爽!
下午,所有的家具全部到位,看著屋裡滿滿當當的沙發、櫥櫃、大衣櫃、小衣櫥、茶几、電視櫃、大床、小床、書桌、書櫃
趙玉成也很滿意,「果然聽你的沒錯。這一看就像個家了,不錯、不錯!」
院子裡的人只看到趙玉成家門口上午來車送家電、下午來車送家具,都羨慕不已。
更有好事兒的,過來看熱鬧。說是過來幫忙、賀喜,其實就是過來打探的。
春柳是個小保姆,工作並不是很重,也有時間過來看熱鬧。
見趙玉成家東西高檔、用料考究,心裡當然十分嫉妒,悄悄跟旁邊的小保姆嘀咕,「聽說趙團長的家屬以前就是個做飯的,你們說她家咋恁有錢。」
「我看她家裡收拾得比關軍長家還漂亮呢,你們沒看見上午送來的東西,電視、洗衣啥的,都比關軍長家的還大。」
立即就有一個小保姆接過話來,「我也看見了。下午送來的家具也好,你們沒看見,好幾個戰士都抬不動一個大衣櫃,都是很沉的松木做的,那個送貨的說的。」
另一個小保姆立即點頭,「是的是的,我都聞見了,柜子打開的時候,一股子松木味兒。我家門口種著一顆老松木,我一聞就知道真是松木做的。」
幾個人一起砸舌,「一下子買了一屋子,得多少錢啊!咱們這一輩子也別想,看看人家過的,嘖嘖嘖」
春柳看著在院裡忙忙碌碌的田園園,撇撇嘴,「有什麼呀?男人就是個副團,在咱們這院裡就是個末個郎、最低的,有什麼稀罕的!也就是你們幾個,見過天沒有!切!」
說著,轉身一甩走了。
其他幾個小保姆忙跟著也議論著走了。這院子裡都是當官兒的,端看誰家的官兒大。小保姆們也漸漸形成了規矩,哪個主家官兒大,哪個小保姆說話管用,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巴著她。
關軍長是這院裡的一把、最高職,當然了,春柳就是這群小保姆的頭兒。
更何況,被苗家委以重任、天天穿省電視台記者苗苗的時髦舊衣服,春柳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地春柳了。
春柳回到家,關軍長一家人上街都沒有回來。今天不是星期天嘛,春柳本來也想跟著出去的,但是車子坐不下了,春柳里也沒有幾個錢兒,所以,乾脆就沒有去。
此時,看了一天田園園家的風光,春柳有些不舒服了。
狠狠地撥通了苗家的電話,張素芝果然在呢,「春柳?有什麼事兒嗎?」
春柳忙不由得站直了身子,笑著說:「張主任,我這裡有事兒給你匯報,就是田園園跟趙玉成家的事兒。」
張素芝立即坐在了沙發上,「你說吧,乖孩子。」
春柳心裡暖烘烘的,又有些得意,「張主任,趙玉成前幾天不是提了副團了嗎?這幾天張羅著往我們院裡搬家呢。」
「哦?」張素芝立即緊緊地捏住了電話線,「真的?他們現在跟你們一個院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