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主任兩口子憔悴了許多,衣服帽子啥都換了,大晚上的樓道里根本看不清,又隔著貓眼兒,玉成媽一時沒認出來。
等聽說是「找趙玉成的,田園園在也行。」田園園就已經來到了門口。
聽見這人說話聲音,應該年紀不小,而且直呼趙玉成的名字,田園園越發詫異。
探身過來,從貓眼裡看見是個有些面熟的人,忙問:「我是田園園,請問您是誰?」
不等白主任說話,田園園突然變了臉色,低聲對玉成媽說:「別開門,是白璐璐的父母來了。」
田園園以前在京城醫院陪護趙玉成的時候,是見過白主任的。而且他跟白璐璐長的有幾分像,田園園很快便認出來他了。
玉成媽一聽就火冒三丈,伸頭往貓眼兒里一看,「可不,果然是這個殺千刀的。」
說著,把田園園拉到一邊,「你回客廳,看好趙贏,別他們跳窗進來把我大孫子給害了。我去罵他!」
玲姨不知道咋回事兒,見田園園婆媳神情嚴肅、表情惱恨,一時間有些發愣,抱起趙贏就走了過來,「咋回事兒?誰在外邊?」
玉成媽卻已經跳著腳罵起來了,「狗日的雜種,你閨女干那種事,你還敢來俺家找事兒?看我兒子不在家,是不是想來殺我孫子?」
「豬拉狗嚼、全家天打雷劈,過來俺家弄啥?大半夜的嚇唬俺老的小的是不是?園園,給派出所打電話!給趙玉成打電話!讓他們來收拾這個狗娘養的!」
不分青紅皂白地一番高聲叫罵,不僅外面呆了,就是裡面的玲姨都愣住了,「這是咋回事兒?」
田園園示意她抱著趙贏臥室里玩兒去,「別管啥事兒,你看好孩子就好。別的啥你也不要管,以後再給你說原委。」
白主任傻了眼,忙說:「老嫂子,你別誤會,我跟璐璐媽今天來是賠罪的。你看,我們拿著貴重禮物,還有錢,十萬塊.....」
玉成媽可不吃這一套,「滾你媽逼的十萬塊!一百萬塊也不能買走我的心頭恨!咋?俺家缺錢?俺媳婦開工廠、俺兒子是軍官,就連俺家老頭子也是礦上的領導!稀罕你的臭錢?滾得遠遠地!」
「還貴重禮品呢!誰知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裡面裝得你娘的啥?又想害我們一家子?裡面裝的是毒藥還是毒水,都你們家留著自己吃喝,一家子老小全家絕種、祖宗八輩不能生養!」
「還想收買我們家?給我們磕八百個響頭,我們也饒不了你們這一家子狗雜種、狗賊!看你那鱉樣兒、生個閨女不要臉,上趕著找男人日,我兒子還看不上唻。」
「......」
玉成媽鄉下婦女,罵人的話隨口就來、不堪入耳。
天天在鄉下別的不知道,就是罵人的話多,真是罵三天三夜都不帶重樣兒的。
白主任兩口子知道不會有啥好話等著,可是門都沒進、趙玉成跟田園園兩個正主兒一個沒見,就被玉成媽罵得狗血噴頭。真是氣得兩手哆嗦、眼前發黑,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