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消息準確不準確?我們已經犯了大事,要是再搞不錢,也得跑路了,不然被人發現線索,我們二十幾個兄弟,就全完蛋啦。」有人擔憂的說道。
拿望遠鏡的疤臉男子鎮定的說道:「怕個球!老子刀尖上舔血十多年,也沒出過事,要不是賭輸了,正在米國和美女們開無遮派對呢,哪會在這破地方受罪。」
旁邊另一人焦慮道:「可是我們綁架了一個電影拍攝小組啊,雖然沒有大明星,但有大導演杜奇峰,我們向他的家人勒索了一億港幣,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按時轉賬過來。」
「就是不確定,我才急著綁架這群富翁。內地的富翁大都膽小,平時沒見過槍,拿幾顆子彈一嚇唬,他們就老實了。」疤臉男子見自己的漁船離月亮島遊艇越來越近,頓時掐滅了煙,通過對講機,對另外一條船上人的說道,「你們先撞上去,裝作意外事故,等上了船,掐斷對方的通訊系統,再行動。」
「知道了,強哥。」對講機里有人回復道。
此時,李青雲一行人正在吃飯,說說笑笑,好不自在,悠閒的吃喝玩樂,平時修煉養生,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此。活到他們這種份上,已算是人生贏家。
突然,眾人臉色一凝,似乎已經預測到危險,但是隨即又輕鬆起來。修煉者對危險的感觸,普通人難以理解,甚至對危險程度也有預感。
而李青雲更徹底,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在預感到危險之後,更是放出強大神念,籠罩住兩艘漁船。掃描船上的一舉一動。他「看」到船上除了一些槍支,並無其它危險,更沒有修煉者之後,這才放心。
「剛才還覺得海上的遊玩項目太單調了,沒想到就有樂子送上門。李老闆,這不會是你安排的娛樂節目吧?」鄭鑫炎抿了一口紅酒,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有病才安排這樣的無聊節目,也只有你們這群腦袋有病的傢伙也覺得有趣。告訴你們,別把這群普通人玩壞了。人家再壞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李青雲語重心長的交待道。
「知道啦,像我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幹出這麼慘絕人寰的事。」鄭鑫炎抿了一口紅酒,笑眯眯的說道,「修煉久了,腦袋都快生鏽了,要是不找點樂子,怕是會瘋掉。」
宮星河用刀子切著面前的魚肉,笑著說道:「年輕人,你的心境還需要磨鍊啊。唔。這份檸檬汁金槍魚做得不錯,在近海能釣到這麼大個的金槍魚還真是少見,看來跟著李老闆。在哪都能收穫好運氣。雖然不如李家寨的農產品質量,但畢竟平時吃到的海魚不多,偶爾嘗嘗鮮,也是不錯的享受。」
楚應台卻道:「魚有什麼好吃的,這桌上能讓人眼前一亮的,也只有李老弟帶來的蔬菜。說起來真讓人鬱悶啊,宴請大家,居然連罈子極品老酒也捨不得拿出來……」
剛說到這裡。就感覺遊艇突地一顫,傳來一聲刺耳的巨響,隨之傳來強烈搖晃。不過蕭乾隨手一按面前的桌子,再大的晃動也沒影響眾人用餐。
李青雲感嘆一句:「唉,來的可真快呀,希望不要打攪大家用餐。難得的一份中西結合的午餐,不能浪費了。」
說話之間,已經聽到遊艇服務員的驚恐尖叫聲。李青雲怕自己的員工受傷,瞬間放出靈身,懸浮在半空。
如果漁船上的劫匪傷人,那他只好先下手,解決這些麻煩。至於這群無良好友。說什麼樂趣,那純是胡扯。
不過還好。遊艇上的服務員沒見過這種陣式,並無反抗,而疤臉一伙人主要想綁架遊艇上的富翁,所以登上遊艇之後,很快控制局面,然後一腳踢開小餐廳的門,沖了進去。
「各位老闆不好意思,打攪大家用餐了。我們也沒啥大事,就是打個劫,綁個架,就是這麼簡單。」
疤臉強哥拿著手槍,在小弟們的簇擁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洋洋得意的盯著正在用餐的六個富豪。
只是想像中的恐懼和顫抖並沒有發生,甚至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坐在中間位置的李青雲,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盯著闖進來的幾個人說道:「知道打攪我們用餐了,還不閉嘴?不管什麼事,等我們吃過了再說。」
說著,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其實喝太多白酒,偶爾換換口味,品嘗一下極品紅酒,也是不錯的選擇。
今天給眾人準備的是八二年的拉斐,也是楚應台曾經送給李青雲的,以李青雲目前的人脈,還難以買到最正宗的拉斐紅酒。畢竟他崛起的時間太短,雖然有點錢,但所混的圈子,還比較低層和偏僻。
疤臉強哥臉色一變,感覺有些不對,這和自己想像中的劇本不一樣啊。這些人居然不害怕?憑什麼啊?他們有什麼底氣?
強哥內心還在驚疑不定的思索原因,可他的手下卻氣壞了,其中一個壯漢舉著槍沖向李青雲,罵罵咧咧的吼道:「你小子找死啊,敢這麼對強哥說話,我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飛仔,住手。」疤臉強哥急忙喝止手下小弟的魯莽舉動,大聲吼道,「不要輕舉妄動。」
「為什麼啊,強哥,不給他一點教訓,他們不老實。」那壯漢氣乎乎的吼道。
「我自有分寸,你去駕駛艙,告訴尾仔,讓他把遊艇開回老巢。既然幾位富豪想要享用午餐,我們也不能不給他們面子,咱們有的是時間,等著就是。」強哥阻止手下動粗,不是他有多文明,而是感覺到一絲詭異和不安。
「好吧……」那人慢是惱火和不解的離開了。
宮星河舉杯邀酒,笑道:「還算有點御下之道,不過身上殺氣太重,怕是沾了不少血腥。可惜了。算了,我們繼教吃,讓他們蹲在門口多等會。綁架嘛,比打劫有技術含量,必須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哈哈,還是宮老有經驗。」鄭鑫炎打趣道。
「你這小子,到底是夸老夫呢,還是損老夫。」宮星河笑罵道。
眾人也被他們惹笑了,幹了杯中紅酒。李青雲又站起來幫眾人倒酒。這裡面他最小,又是主人家宴請客人,他不倒酒也不合適。
只是強哥一群人蹲在門口,越聽越不是滋味,越看更不是滋味。特別是看到滿桌子美酒佳肴,這群被綁架對象杯觥交錯,談笑自如,一點也沒有被綁架的覺悟,覺得這場面非常滑稽,也非常詭異。
而他的手下。肚子餓得咕咕叫,越想自己越可憐。憑什麼啊,憑什麼對方有吃有喝。而自己要餓肚子啊?
「老大,我們為什麼對這群人這麼客氣?」其中一個人實在氣不過,挪到強哥跟前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強哥說的是實話,卻把手下氣得不輕。
拜託老大,咱們是罪犯啊,咱們在綁架啊,以前直接拿槍就砸,對臉就抽。把他們打得哭爹喊娘,什麼都妥了,哪像現在這麼憋屈?
有人又問:「老大,這群人到底什麼身份?到底有多少身家?我們又該索要多少贖金?」
「這個……先不急,等到了咱們島上,再慢慢商量這事。對了,你出去催一催杜大導演的家人,讓他們儘快把一億贖金打到咱們賬戶上。」強哥被問煩了。打這個手下打發出去,催促贖金去了。
李青雲被這群人逗樂了,你說你是劫匪,你緊張什麼啊?老子不就是讓你們多等一會嗎?至於一個個蹲在餐廳門口,像哈巴狗一樣侯著嗎?
李青雲這一樂。眾人也跟著笑了,肯定也發現了綁架現場太搞笑了。
「哈哈。今天過得很開心,吃的也不錯,只是酒不行。既然不給我們準備陳年老酒,至少八二年的拉斐管夠吧?噢……我明白啦,肯定是酒不夠了。既然如此,你早說嘛。過幾天,我回南洋一趟,順便去看看正在住院的老何,他家酒窖里存放的拉斐很多,我讓他給送來幾百箱子。」楚應台已經吃了九成飽,放緩節奏,慢慢說道。
「給我送來幾百箱?全是八二年的拉斐?」李青雲眼睛一亮,似乎有幾分心動。
「哪能啊,八二年的拉斐雖然不錯,但其它年份的也不差。消耗這麼多年,真正八二年的拉斐已經極少了。當然,老何家裡肯定不缺,你真想全要八二年的拉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你能捨得把儲存的小五糧燒老酒拿出來換,我保證你要換多少都有。」楚應台笑道。
「噢?一瓶老酒換你二十瓶拉斐,你也願意?」李青雲估量一下空間藏酒的價格,換算成拉斐的市價,試探著問道。
「只要你願意,別說二十瓶,就算是三十瓶我也同意。」楚應台篤定的說道。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李青雲也想換一些極品紅酒,畢竟招待女賓的時候,紅酒比較適合。
他們說得暢快,蹲在門口的一名劫匪突然嘀咕一聲:「靠,這年頭吹牛不上稅嗎?你當八二年的拉斐是地溝油啊,大街上隨便撿啊?動不動幾百箱,什麼一瓶換三十瓶,我呸!」
這聲音太突兀,疤臉強哥沒能阻止,而李青雲一行人聽後也沒生氣,只是大笑。不就是一點酒嘛,至於吹牛嗎?不過想一想,當著劫匪的面,談論交易的事,似乎有點炫富,太不的道了。
「笑什麼笑,你們給我嚴肅點。」那人大怒,感覺丟了臉,被這群富翁嘲笑了,於是憤怒的衝上去,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未完待續。)
ps:感謝:微風往事 的打賞,感謝曉舞的鼓勵和支持……今天挺背的,家裡停電,在網吧里寫的,寫好一章,正準備上傳,瞬間斷電。當時想撞牆的心思都有了……於是又重新寫了一遍,但第二遍明顯沒有第一遍的質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