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安龍宇眼底划過一道陰謀得逞的流光,小手就去掀夏雨的上衣,「媽媽!我無聊,沒伴!」
現在都是獨生子女,孩子哪有伴?夏雨長嘆一聲。也知道孩子定是餓醒了。趕緊奶孩子。不過,她在這時突然想起小狗。
小狗還寄在李英那兒。四年了,小狗相依相伴。它若是她的孩子。也不知道它過得怎麼樣?可否淘氣?而安龍宇早在小三婦產醫院因聰穎而出名,再不能在秀溪出名。
說起來家喻戶曉孩子大名是好事。但心性純樸的夏雨卻不這麼認為。她認為帶來榮耀的同時也會給孩子帶來壓力。有壓力再不會快樂。正如人長大面對諸多的事物一樣。
她的心愿不過是小小的,希望孩子快快樂樂成長。
她滿臉溫柔,一邊輕輕地拍著嬰兒的後背,一邊正色道:「小宇!你可不能在外人面前這樣說話。說了要嚇著外人。起碼得三年後。」
安龍宇沒空回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著安龍宇那狠吸吮的樣,夏雨抬眸向屋內看去。一瞬間,在心裡想著是不是應該改造一下房子。
有了孩子,臥室顯得太過窄小。而在安平小區買的那套房子還沒建好。隔壁的那總統套房塵封了。若是與辦公室相通那就是一套寬敞的住房。
孩子吃飽後可能是玩鬧累了就睡下。夏雨在屋內轉了個圈,還是決定在牆上打扇門。
望著身邊的孩子,縱使心頭有萬絲纏繞,心裡都是暖暖的。夏雨在床上打會兒坐,聽著孩子勻稱的呼吸聲也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趁著安龍宇還沒睡醒,夏雨喚了李明堂與陳小弟進來。把心中所想給他們說了一遍。
「這樣好!反正那總統套房也不對外。」陳小弟與李明堂當即符合。
鑑於大面積動工,再快也得兩天。夏雨決定先到李英那兒住上兩天。何況她想把小狗接回來。
小狗在有兩個好處。一來有危險發生小狗會報警;二來孩子也會有個伴玩。
夏雨抱著安龍宇突然到來,李英吃驚不小。可夏雨什麼都沒說,只輕描淡寫說孩子提前出生。
李英一邊淘米,一邊責備地道:「雯雯!你可不夠義氣。生孩子也不給我說一聲。」
小狗與安龍宇保持著敵對的狀況。倆相距遠遠地互瞧著。那樣子直令夏雨想發笑。
安龍宇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小狗也特通人性,夏雨未放在心上,只鄭重向安龍宇與小狗交待,要做好朋友。不可打架,就進了廚房。
「英子!我知道你忙。要顧著生意。還要照顧孩子。哪有時間照顧我!」
夏雨剛把李英呵哄好,就聽得『咯咯』聲與『嗷嗷』聲不斷。她大吃一驚,急扭頭望去。
透過那扇稍稍被油煙污染的玻璃窗,就見小狗與赤膊的安龍宇扭打在一起。
安龍宇如騎馬一樣騎在小狗的身上。兩隻肥肥的小手緊緊地抓住小狗的兩隻耳朵,歡笑過不停;小狗受壓吃痛,正呲牙咧嘴哀號,李英那坐在嬰兒車內的孩子目瞪口呆,全神凝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你這屁孩子!怎這樣凶?」夏雨趕緊跑到沙發前,厲聲要安龍宇放手與下來。
安龍宇委屈地癟了下小嘴,大大的眼睛望著夏雨,「它要咬我。」
「嗷嗷……」小狗及時發出幾聲叫來。好似在說根本不是這麼會事。
夏雨望一眼小狗,見小狗神情溫和,耐著心腸蹲下。勸道:「小宇!相信媽媽,醜醜不會咬你。只是想跳上沙發與你玩。」
「嗷嗷……」小狗又叫喚起來。
「呃!」安龍宇天真地張了張嘴,爾後低下頭凝視小狗。會兒後,瞧著它那雙大大發著幽光的眼睛,好似感受到了沒有敵意。帶著小狗翻了個身下來,靠著沙發而坐,抓耳朵改成了攔腰而抱。
力氣不小,直讓面對夏雨的小狗又哀哀叫喚過不停。
夏雨眉間輕攏,十指輕輕地掰著安龍宇的小手,「小宇聽話!放手!」
安龍宇那粉嫩的小手終於放開。小狗得已脫身。站在旁邊直踹粗氣。安龍宇歪著頭想了想,扭頭若似下命令一般對小狗指了指面前空出來的地方。
小狗猶豫著不前。卻在夏雨鼓勵的眼神下慢慢地走到安龍宇雙*腿間。只稍稍遲疑,就靠著安龍宇的腿溫順臥下。
「咯咯!」安龍宇樂了,小手撫著小狗的背毛對夏雨道:「媽媽!醜醜果然如你所說。很乖!只是……是不是因為它的嘴太醜,你就給它取了個醜醜的名?」
小狗聽得懂話,當著小狗,夏雨實在不好回答。而她當初確實是因小狗的嘴丑開玩笑著取了這名。
「媽媽不說。定是這樣!」安龍宇嬉戲地擰著小狗的耳光,迫使它與他對視,小小的孩子嘴角彎彎如月。看起來幾分天真。又有幾分認真,他板臉對小狗道:「醜醜!你丑我也不嫌棄你。但你得乖乖聽我的話。不聽,我還得教訓你。聽我話,有吃的,我給你一半。」
奶奶的!這孩子還知道恩威並施。夏雨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來,一扭頭,就見李英瞠目結舌地站在廚房的門邊,如坐在嬰兒車的孩子一樣,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住了。
「這孩子……嘿嘿……」夏雨語無倫次,還真不知道怎麼給李英解釋。
李英撓了下後頸,友善地笑著又走進廚房忙碌,「你聰明,安哥也非等閒之輩。你們倆的孩子自也是聰穎。我真羨慕!」
「羨慕啥!小宇淘氣死了。」
夏雨早拿安龍宇頭疼,眉宇間流露出幾許無奈之色。
下午。李英背著孩子去了魚館。夏雨正呵哄著安龍宇在小屋裡睡下午覺,不想,安南軒就打來電話。
她忐忑不安地接聽。
「夏小姐!昨天說好了,今天國際大酒店我做東。你不在酒店,在什麼地方?」
認乾爹一事也就算了吧!夏雨謹記安南軒家人不接納她的事實。她平淡地道:「安先生!昨天不過是幾句戲言。你不必當真。何況這事,我還得與我先生商量。」
「你先生!」手機那頭的安南軒語塞了好長一會兒,再追問是語氣加重,「你先生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