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恭王一臉震驚地看向來人,「何處?」
「咱們在華東府的那處山坳里!正好那批兵器已經打了近七萬多把,這次被劫,咱們損失不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更何況最近新兵入營,他們手上還未分到兵器,近日練習都是赤手空拳。」
他們急需兵器,這些新兵只要操練上兩個月就能上戰場。可手裡沒兵器,不能練習,拿什麼上戰場?難道是為了去送死?
恭王接下來還想趁著邊關的動亂,多攻打幾座城池,現在軍備是他急需之物。
華東府那處兵器坊是恭王特地新造的,為的正是就近打造出兵器,讓新兵鎮守華東府,好讓他撤出老兵,隨他一起征戰其他府城。
「好個老四,本王倒真是小看他了。要麼不出手,要麼就給本王來個措手不及。」恭王一拍扶手,臉上滿是憤怒。
生鐵很貴,七萬多把兵器,遠遠不止二十萬兩銀子。恭王心疼得直抽抽,老四這是在找死。
「老四這是要和本王交戰嗎?查,給本王查出來,兵器和馬匹都被藏在了哪裡!」恭王怒意橫生,之前他原本不打算這麼快就和老四對上,可老四偏偏要自己找死。
「王爺息怒!咱們現在和靖王對上實在有些不明智,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不少。您別忘了,京城可不止有皇上,可還有個三皇子在虎視眈眈呢!若是當真與靖王對上了,倒是讓三皇子得了便宜。皇上已經時日無多,沒了解藥,他熬不了多久的,咱們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陸琛上前一步,急聲勸阻道。就怕恭王一個忍不住,與靖王對立起來。現在對上靖王,實在不明智。
「他已經出手,本王絕不可能忍氣吞聲,難道還要本王忍著他不成?論戰力,他能比得過本王?」老四得寸進尺,讓恭王很惱火,他難道還怕了老四不成?
「王爺!卑職倒是認為應該儘快討伐靖王,他得了兵器和馬,勢力大增。咱們若是放任下去,說不得他的勢力會越來越大,屆時想對付他就難了!更何況此次咱們忍氣吞聲,那下次呢?他還會就此罷手不成?想必只會越來越猖狂!」
劉東瞥了一眼陸琛,他總覺得陸琛有些邪性。可讓他說出哪裡不對,他又說不出來,只能說他並不喜歡陸琛此人。
也或許他對心機深沉之人本能的不喜歡吧?畢竟陸琛拖家帶口追隨恭王,足以見其誠意。
「劉將軍,若是現在對靖王出手,不是正合了那些人的意嗎?靖王會出手,其中一定有其他人相助,否則就憑他,哪裡能得到這些消息?」
「陸二公子認為咱們要忍氣吞聲,這次損失的可是幾十萬兩銀子。縱使咱們拿下了兩座府城,可也不是這般揮霍的。若是這次讓了,讓靖王嘗到了甜頭,之後更加變本加厲,咱們豈不是在為他人做嫁衣?還不如趁他沒崛起之前,將其斬除,以絕後患!」
「好了!陸琛,你儘快查出兵器和馬匹的去向,去吧!」恭王打斷了兩人的互懟,這兩人湊到一起,總要吵上幾句。
陸琛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恭王,知曉再吵下去,王爺定會發火,這才行禮過後離開此處。
等陸琛離開之後,劉東便朝著恭王抱怨道「王爺!這陸琛行事也太過保守了吧?前怕狼後怕虎,難成大器啊!再者,您說要與靖王對戰,他卻極力阻止,該不會還對靖王念念不忘吧?」
念念不忘?恭王轉身奇怪地看了一眼劉東,這是什麼虎狼之詞?用在這裡好似並不恰當啊!
「他們之前關係不錯,總是有些情分在的。不過既然詹遠侯府已經歸順與本王,那就不會再生二心。此事還得拿出個應對之法出來,你去請其他人,讓他們到本王書房來議事。」
「是!」劉東有些不甘,但也沒再多說,轉身出了書房。
恭王冷哼一聲,一個兩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想在自己面前挑撥?
只是陸琛剛才的表現他也看在眼裡,或許現在陸琛對老四還是有幾分真心的吧?畢竟相處了七八年,兩人之前性情相投,算是知己了。
可劉東此人,自從上次劉蒙的首級被顧誠玉取了之後,劉東對自己的態度卻有了轉變。
現在竟然敢擅闖自己的書房了?在他和陸琛議事之時,劉東不經通報便闖了進來,這般不尊敬,讓恭王有些不滿。此人立了些功,便有些猖狂了。
「小林子,將守在書房門口的那兩人拖出去,殺了!」恭王朝著屋內的小林子吩咐道。
小林子心肝一顫,「是!」
「大人!一切準備妥當,齊寰宇的隨從剛剛與任修光聯繫過,已經被咱們抓了。」
「走吧!將你拿回來的證據都拿上,至於任修光那兒,先別走漏風聲。」顧誠玉揉了揉眉心,總算將證據集齊了,他倒是沒料到,這個齊寰宇竟然與大興的都敏親王勾搭到了一起。
不過那個任修光雖然與齊寰宇結成了同盟,然而任修光卻不是大興的奸細,他效忠的另有其人。
只是齊寰宇竟然是個雙面奸細,倒是出乎顧誠玉的意料之外。
「常將軍,按照咱們商議好的,此人便由常將軍出馬了。」顧誠玉出了帳篷,向著同樣走出來的常將軍說道。
常遠自昨日開始,就藏在了他的帳篷里。因為常遠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這才能出來走動。
之前常遠受傷之時,齊寰宇竟然敢軟禁他,還在他的湯藥中動了手腳,這讓常遠惱怒不已。
虧他之前還覺得齊寰宇雖然妒忌他的身世,但好歹還不敢做得太過。誰知道此人不但小肚雞腸,且還是大興的走狗。
「顧將軍放心,此人末將必將他抓獲!」
顧誠玉點了點頭,「那咱們就分頭行動,你去抓齊寰宇,本將軍將茗墨留給你,以防萬一。另外兩名御史,就交給本將軍吧!」
「但憑將軍吩咐!」常遠行了一禮,身上的銀色盔甲在雪光的照射下,顯得清冷又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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