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舉人。」
「沈解元。」
對面走過來一群少年,他們都是府學的學子。
這些學子們對沈鈺都很欽佩,之前就知道沈鈺很厲害,這次還是鄉試的解元,這讓大家對他更加佩服了。
此人如此聰慧,令他們真的欽佩不已。
其中一位學子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久聞沈解元的才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知沈解元能否留下墨寶,讓我們也能欣賞一下你的書法風采。」學子繼續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沈鈺笑了笑,在眾人的期待下,欣然應允。
幾個學子趕緊朝店家要了紙筆,沈鈺也不扭捏,隨即揮筆寫下了一行優美的詩句,贏得學子們的陣陣喝彩。
「沈鈺現在走到哪都很受歡迎。」陳寂說。
「那還用說,誰讓他是沈鈺呢。」林岩接道。
「啊…你做什麼?登徒子!」
「你想找死嗎?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如此卑劣!」
「誰?我嗎?兩位大姐,你們是搞笑嗎?我輕薄誰?你嗎?我又不是眼睛瞎了。」
「給我掌嘴!狠狠的給我打!」
「我看誰敢動手!」
「連他一起打。」
「哎呀,這是做什麼?你們怎麼欺負小孩子。」
沈鈺等人正跟府學的學子交流詩詞,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喧譁聲,還依稀聽見元昊跟沈三木的聲音。
「壞了。」季若瑾趕緊轉身就往後走。
沈鈺雲沐也趕緊跟上,陳寂他們見狀也連忙跟在後面。
元昊正被沈三木護在後面,子墨跟小黑正和幾個小廝對峙。
旁邊站著一個妙齡女子,女子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她們正怒視著元昊。
女子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怎麼了?」沈鈺出聲詢問。
「小昊,你又被欺負了?」雲沐問。
「公子,雲公子,這個大姐非要說我輕薄他,我還是個小孩子好不好?我還啥都不懂,她怎麼能誣賴我呢。」元昊很是無語。
「你還狡辯,剛剛你的手就碰到我家小姐了,你就是故意的,一個下人,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種,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家小姐。」少女身邊的丫鬟趾高氣昂地說。
「掌嘴。」雲沐一聲令下,在丫鬟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就被墨影給狠狠扇了幾巴掌。
見丫鬟還要罵,沈鈺冷聲吩咐,「卸了她的下巴。」沈鈺的語氣中充滿了冷漠,
「啊啊!!!」丫鬟被霍然給卸了下巴,疼的直叫喚。
丫鬟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少女臉色發白,沒想到他們這麼跋扈,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
陳寂等人也驚了一下,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沈鈺如此冷清的一面。
只見雲沐眼神冰冷,「這種刁蠻無禮之人,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污衊他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以為你是誰?仗著有幾個下人就橫行霸道,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元昊也不甘示弱,「哼,還說我輕薄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
「就你這樣的,我就算眼睛瞎了也不會對你有半分興趣,還污衊我,真是可笑至極。」
「不會是她嫁不出去了故意做的局吧?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教養如此不堪。」雲沐繼續道,臉上滿是嘲諷之意。
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對那少女的鄙夷。
「就她這般模樣,這般性子,哪家公子敢娶?怕是見了都要躲得遠遠的。」
「無端生事,胡攪蠻纏,真以為全天下都要圍著她轉不成?她也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麼令人厭惡。」
「我看誰家有這麼個女兒或者妹妹可真是倒霉。」元昊又接著說,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有這樣的人在,家裡還不得被她攪得天翻地覆?整天惹是生非,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哪家要是攤上這麼個主兒,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估計家裡人也為她操碎了心吧,可她卻絲毫不知悔改,依舊我行我素,真是讓人無語。」
少女哪裡經得住這般言語攻擊,頓時大哭起來,她用手帕掩面,轉身便跑了。
那兩個丫鬟見狀,也驚慌失措地趕緊追了上去。
時跡百陳寂他們在一旁,一臉震驚和懵圈。
他們完全沒想到雲沐和元昊的口才竟然如此…犀利,三言兩語就把那驕橫的少女給罵跑了。
沈三木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其他人也面面相覷,對剛才發生的一幕感到震驚不已。
沈鈺的臉色甚是古怪,目光中帶著一絲驚訝地看向他們。
心中暗自思忖,真沒想到他們的口才竟如此厲害,僅僅幾句話就把人給罵跑了。
恐怕也就他們能罵出這麼多…犀利的話語來吧。
「咳,咳……那個,咳咳,那個雲兄,小昊,你們剛剛這麼一看還真有些相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兄弟呢。」陳寂一邊強忍著笑,一邊用手指了指雲沐和元昊。
只見雲沐身著一襲青色長袍,氣質清冷,而元昊則穿著略顯破舊的衣衫,但靈動的眼神和倔強的神情,與雲沐竟有幾分神似。
陳寂的話語引得眾人紛紛側目,大家都開始仔細打量起雲沐和元昊來。
沈三木小聲跟沈鈺嘀咕道:「這個小昊身份沒問題吧?剛剛怎麼看都不像小乞丐啊,那罵人的話,還有那語氣,那姿態……」
沈三木微微皺著眉頭,滿臉疑惑。
沈鈺輕輕一笑,回應道,「爹,你想多了,可能是他在外面見的多了,所以學的也多。」
沈三木一聽,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便釋然了。
他看向元昊,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憐惜。
可憐這孩子年紀這么小就被父母丟棄,剛剛還被人欺負,可真是可憐啊。
沈三木心中暗暗決定,以後他就多看顧著點這個孩子吧。
一群人也沒被剛剛那對主僕擾亂心情,繼續往前逛去。
沈鈺一行人逛了一圈,手裡都提著各種各樣的燈籠。
他們這才打算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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