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妻 第249章 巫舜人嫁妝 下

    「別告訴我你輸了。」周維面無表情地看著雲一。

    「屬下差點就贏了。」雲一沒有撒謊,的確差點就贏了,那一棍子使出去,肯定能橫在許老三的脖子上,「可一陣風颳過,不知哪飛來一把茅草,直接糊屬下臉上去了。」

    許老三撓頭,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屬下就趁這機會,把杵他喉嚨上了。」

    周維:「……」

    眾人:「……」

    儘管贏得不太地道,但這也是贏了,許老三雖然不太好意思,但心裡頭是高興的,至少不用被大煙嫌棄了。

    那二百兩銀子,應該也能賺到了吧?

    雲一朝天翻了個白眼,這事純屬意外,真不能怪他不努力。

    「給,二百兩收好了。」雲一頂著周維那要吃人的目光,將二百兩銀票痛快地塞大煙手上。

    大煙心頭顫顫,對贏了二百兩也高興不起來,這幾天過於嘚瑟,都忘了那紅衣人說要來找她的事情。

    「給你收好,我想起還有衣服沒收,先出去一趟。」轉手就把銀票塞到嬌爺手上,然後冒著大雨跑了出去。

    嬌爺一臉怔愣,有衣服沒收嗎?

    記不起來。

    不過干爺爺不是在家嗎?不至於連衣服都不收呀。

    開口想要把人喊住,可才張開口人就已經跑出去,他一個字都來不及說。

    「你家這口子是不是有病?」周維看了眼他手中的銀票,心疼得他直抽抽,連臉都抽搐了好幾下。

    「比你正常。」嬌爺懟他。

    「我看你腦子也有病。」周維翻了個白眼,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嘴裡頭忍不住嘀咕,「這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這個時候下,好像在跟本城主做對似的。」

    嬌爺聽到,冷笑:「二百兩銀子真多,多到老天爺都看你不順眼。」

    周維:「……」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不能好好說話就出去淋一會兒,省得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夏小玖家裡有錢,看不上這二百兩銀子,本城主窮啊,窮到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塊來用,自然是心疼的。

    許老三看著心顫,自家吃軟飯的女婿是咋個回事,老吃飽了沒事跟人大青城主嗆啥聲,就不怕人家一不高興,把你給弄死了?

    你死了倒沒事,可別連累我家妮子。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這大青城主看著被嗆得不行,卻沒有對他家軟飯女婿做過什麼。

    給他的感覺,好像他們倆認識。

    突然就有些恍惚,腦子一下子清醒許多。

    怪不得一開始的時候就覺得哪裡不對,自家妮子連縣城都沒去過的人,怎麼可能會認識大青城主,還這麼好的關係。

    現在看來,可能是因為他家軟飯女婿的原故。

    這軟飯女婿啥來頭?

    許婆子一直盯著許老三看,眼底下時不時閃過複雜,卻始終不曾開口說些什麼。

    到底是單氏看不過眼,扯了許老三一把。

    「你娘她,一直看著你呢。」單氏見許老三看過來,這才很小聲地說道。

    許老三『啊』了一聲,轉過頭去尋找許婆子,便見許婆子站在一房間門口那裡,默默地看著他。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轉身就進了房間。

    許老三:……

    單氏推了許老三一把,小聲說道:「今天要走不成,最晚你明天也得走了,我看你娘怪怪的,你不如去看看,她有什麼事。」

    許老三先是『啊』了一聲,然後又『哦』一聲,卻愣在那裡沒動。

    得知自己的身世,他不知該如何面對許婆子。

    其實他腦子裡多了一點記憶,只是那記憶不太好,他寧願那是他臆想出來,而不是真實的事情。

    那些回憶,只會讓他愧疚難當,甚至無顏面對許婆子。

    他不知道自己會犯了那麼多的錯,為什麼會那麼傻,那麼聽那個人的說話,令許婆子如此為難。

    甚至因為心虛,他都不敢喊許婆子一聲娘。

    「去啊!」單氏只覺得奇怪,又推了許老三一把。

    她哪裡知道其中的這些事情,只知道現在的許婆子很好相處,她不是個多記仇的人,要是許婆子能一直這樣,她不介意多個婆婆。

    要不能的話,那就算了。

    她又不是真傻,給自己找難受。

    許老三張了張口,想說自己不敢,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進了房間。

    房間裡頭沒有凳子,只鋪了一些茅草,許婆子就坐在茅草上面。

    手裡頭還拿著棍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地面。

    不過這地面是水泥地,戳不爛。

    許老三小心看了下,猜測昨晚應該有人在這裡睡過,不是大雁姐弟,就是周維主從二人。

    都進了門了,他還是有點猶豫,不太敢上前。

    後頭單氏又推了他一把,但沒推動。

    單氏:……

    其實他下盤很穩,想讓她推動的時候她就能推得動,不想讓她推動的時候,那是怎麼也推不動的是吧?

    「你這是幹啥?頭髮沒了,膽也沒了?」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夫妻,很多事情不用說,只一個眼神就能看得出來。

    單氏看了好幾眼,才真正確定,許老三是在慫。

    連她都不怕,他怕啥?

    這事可是怪了。

    不過單氏沒打算去琢磨點什麼,反正她能做的已經做了,他們母子倆要能聊就聊,不能聊……她也就聽不到八卦罷了。

    莫說她不地道,這事發生在她男人身上,不聽一下八卦她可能會好奇到好幾天睡不著覺。

    「你這娘們一天到晚就知道嗶嗶,真煩人。」許老三小聲罵了她一句,然後還是遲疑著一小步小步地走了過去。

    「……」單氏。

    瞧你那出息的,有本事你別過去。

    許老三靠近許婆子,想了想,也一屁股坐到了茅草上面,兩條腿盤了起來。

    許婆子沒有抬頭,歪過頭去看了看許老三的兩條腿,看了有一會兒,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娘,我明兒一早就要走了,你自個好好的,要……要是有啥事,你來找來娣,能幫的她肯定會幫你。」許老三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許婆子就抬頭看了單氏一眼,表情淡淡的。

    單氏:……

    「老三說得對,有啥事你來找我,不是多大的事,能幫的我肯定幫你。」單氏掩下眼內的恐懼,乾巴巴地說道。

    聽起來一點誠意都沒有,連許老三都聽出來了。

    不過許老三不好說單氏什麼,畢竟以前的事情太深入人心了。

    這印象想要一時改過來,很難很難。

    「走了就別回來了,要是有那個能耐在大青城站穩腳,就把媳婦孩子都帶過去吧。」許婆子總算是開口,說出來的卻是這樣一番話。

    許老三心頭一陣翻滾,喉嚨咕嚕了幾聲,卻說不出話來。

    單氏更是一臉見鬼的樣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甚至還不自覺地挖了挖耳朵。

    「要……要是娘想走的話,兒……兒子一定會努力,到時候站……站穩腳了,把……把娘一塊帶……帶過去。」許老三結結巴巴地說道。

    許婆子不知道想到什麼,眼底下有些茫然,不自覺地有些發亮,但只是一小會兒,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老了,走不動了,就不去了。」許婆子說道。

    想要逃離這裡,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現在是什麼念想都沒有。

    哪怕她還走得動,也不想動了。

    在外人看來她的日子過得清閒自在,對她來說卻是暗無天日,沒有半點指望,一天天把自己過得跟瘋子似的。

    曾經不止一次,以為自己已經瘋掉。

    但事實上她還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只是偶而……會瘋狂一下。

    「娘,我好像想……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許老三捂著腦袋,低著腦袋,下巴都磕到了胸脯上。

    「別犯傻了就行。」許婆子只是頓了一下,就淡淡地說道。

    「不會了娘,兒子不會再讓你為難了。」許老三趕緊說道。

    可這一切對於許婆子來說,都沒有多大意義,年輕時她不肯認命,不斷地出逃,每一次都有過失望,但都不曾絕望。

    直到許老三七歲那年,她才真正知道什麼叫絕望。


    於是認命了,不逃了。

    現在機會擺在她面前,甚至那個人已經無力再阻止,她卻生不起逃走的欲望了。

    這輩子就這樣了。

    拋去老許的卑鄙無恥,陰險毒辣以外,其實對她還是挺好的,不是嗎?許婆子自嘲地笑笑。

    若早些認命,或許會好一點。

    「你走的時候,我就不來送你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外……要好好的。」許婆子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說,低下頭再一次陷入沉默當中,手中的棍子始終戳著地面,這是她這麼多年來形成的一習慣。

    這習慣大概不會改,得跟著她進棺材。

    許老三其實還有很多說話,卻不知要怎麼說起,也還有很多話要問,也同樣問不出口。

    昨晚暈倒以後,他想起了一些零星點的事情。

    隱約記得七歲那年奶奶死後,娘帶著他一直趕路,不知趕了多遠的路,只隱約記得娘很高興,說終於可以離開那裡。

    後來娘暈倒了,還流了血,他嚇壞了,背著娘沿路回了家。

    回家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一點都想不起來,只知道自己真的很怕爹,那一次還被打得很慘,連娘也不待見他了。

    現在想起來,娘應該是要走的。

    只是當時他傻,看到娘流血了就慌了神,想都不想就把人背了回來。

    倘若不是他,娘現在應該……

    應該會如何許老三不知,但想來會過得比現在開心。

    許老三使勁地抓了抓頭皮,他不明白他娘為什麼要逃走,明明他爹對他娘就挺好的。但他知道他娘一點都不開心,從來就沒有真正笑過,那些出逃的日子,哪怕再苦再累,他娘也笑得很開心。

    ……

    雨越下越大,砸在人身上很不舒服。

    大煙出來以後就有些後悔,說不定是眼拙看錯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紅衣人。

    再且有紅衣人又怎麼樣,能把人吃……

    不知為什麼頭頂上忽然就沒了雨,明明前面豆大的雨滴還往下砸著,大煙默默地抬頭看了一眼。

    一把血紅色的傘擋在她的頭頂上,然而這傘……

    跟血滴子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大煙默默將視線移向遠處,一臉的高深莫測,仿若一位德高望重的智者在思考。

    事實上內心很mmp,幾乎忍不住要逃。

    「找到你了。」巫舜靜靜地看著大煙,唇角微微向上彎起,似乎很是開心。

    清冷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動聽,讓人聽著能耳朵懷孕的那種。

    大煙咽了下口水,默默地收回裝逼的視線,朝巫舜看了過去。

    還是戴著面具,但在大煙看過去的時候,巫舜很自覺地將面具摘開。

    很俊美啊,讓人難以移目。

    只是這容顏太具有殺傷力,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想看又不敢看,能讓人糾結至死。

    大煙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很難相處。

    然而巫舜的下一句話,差點讓大煙當場噴口水。

    「巫舜查過,妻主喜歡錢,所以巫舜帶著十萬嫁妝來尋妻主,請問妻主,巫舜的嫁妝要放哪裡?」清清冷冷的聲音說完,人便往邊上側了點,露出來一匹純黑色的馬。

    馬後面拉著車,車上有好多金條。

    大煙:……

    剛她竟然沒有看到馬,是因為馬太黑還是雨太大,警覺性低成這個樣子,會很容易被人殺掉的。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剛才這個紅衣人叫她什麼?

    妻主?!臥去……

    「雖然這雨下得很大,但你不要開玩笑好嗎?」大煙不自覺退後幾步,抹了把砸到臉上的雨滴,「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妻主,你快去找你的……」

    不知巫舜怎麼動作的,眨間一把劍橫在大煙的脖子上。

    大煙:……

    「有話好好說,小心劍不長眼睛。」大煙僵在那裡,連氣都不敢多喘一下,怎麼感覺才幾天不見,這人又厲害了點。

    「你是我巫舜的妻主。」巫舜眼神很是冰冷。

    「我不……」大煙才說兩個字就乖乖閉上嘴,她能感覺到皮膚被劃開了一點點,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流血,「不如你把劍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你是第一個看見我的臉的人,要麼成為我的妻主,要麼死。」巫舜眼神一瞬不舜地看著大煙,並沒有將劍收回來。

    仿佛大煙只要說一個不,他立馬割下她的腦袋。

    大煙能怎麼辦?

    脖子上槓了把劍,她都要嚇尿了好嗎?好絕望,有沒有人來救她。

    來個比周維厲害十倍的,感覺像周維這樣的人來,連一個回合都頂不住,轉眼就得讓嚇尿去。

    明明之前都還沒有這麼厲害的,是吃了什麼大補之藥嗎?

    「我能問一個問題麼?」大煙連咽口水都很小心,生怕不小心把自己嫩嫩的脖子給割下來。

    她是沒有機會再奪舍的,死了就真的是死了。

    巫舜不說話,只是冰冷地看著她。

    大煙不自覺又咽了咽口水,這才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看了你的臉,就要成為你的妻主,要麼就被你殺死麼?」

    巫舜答曰:「這是巫神的規定,見了巫舜的臉,就必須將巫舜娶回去,否則死。」

    大煙脫口問:「巫神是誰?」

    巫舜:「死了。」

    大煙:「……」娘,我蛋好疼!

    空氣仿佛被凝結了一般,大雨令人感覺到無比的壓抑,不知什麼時候起大煙的頭上又頂了把『傘』,很是『喜慶』的顏色。

    當時為什麼那麼賤,要把他的面具打下。

    可轉念一想,要是當時沒打下他的面具,是不是早就祭了血滴子。

    「那個巫神肯定有病,你的臉又不是不能見人,為什麼見了你的臉就要娶你,要是男人見了你的臉,又或者一個醜八怪見了你的臉,是不是你也得嫁,你是男人,你不能……」大煙試圖去說服巫舜,不要玩這種可笑的套路。

    然並卵。

    巫舜神色冷淡地說道:「你嘴裡的那個巫神是我爹,我的臉很好,因此我看不慣的人,我自然會殺掉。而你……我給你選擇,要死還是要活。」

    大煙:「!」

    極大的驚嚇,她竟還是特別榮幸的那個。

    可是怎麼辦,她一點都不想要這榮幸,儘管他很俊美。

    或許這天下都找不到比他更俊美的,可她還是不想要,真心覺得嬌爺這種嬌弱可欺的就挺好的。

    上輩子她被壓迫得喘不過氣,這輩子她只想過得悠哉一些。

    這種男人,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我自然是想活的,你能不能先把劍放下?」大煙還想思考一會兒,就發現那劍又往她脖子靠近了一點,能感覺汗毛都割掉不少。

    什麼破劍,辣麼鋒利!

    「你娶我?」巫舜問道。

    「嫁娶一事實乃人生大事,你我連著這一次,總共也不過才見兩次面,這樣會不會太……」大煙試圖用人生道理,情愛理論去說服巫舜,不求他能立馬就想開,但求先把劍放下。

    然而巫舜這個人……不太好說話。

    他甚至都不讓她把話說完,直接就把劍逼向她的脖子,那一瞬間她真切感到皮膚被劃開了。

    真的很抓狂,這種連替自己辯解一下的無力感,讓她感到無比的挫敗。

    似乎只有答應,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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