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福妻:陛下別寵我 第360章 喜上加喜(萬字更)

    有些時候,奇蹟不是神佛祖先保佑的,而是因為當事人堅信一個理念,這才可以逢凶化吉,解決眼前的所有麻煩!

    所以這個時候,霍訪冬說她看見從未謀面的杜姨,那麼就是看見了吧!

    只要大出血的她能好起來,就算她說她看見未來的世界,莊千落也願意相信與回應。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莊千落的話音剛落,房門就從外面被人推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大夫,衣衫不整的衝進來,就連花白的鬍鬚,都被掖到衣襟裡面去了,可見被找來之時到底有多匆忙。

    「快閃開!讓老夫看看產婦!」老大夫進門就朝兩個忙碌的丫鬟喊,話音剛落自己也愣了。

    「生下來了?不是說胎兒太大難產嗎?」老大夫愣愣的看著剛洗乾淨,被小毯子包起的小娃娃,十分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莊千落精神太過集中之後,身體已經虛脫的快要暈倒,有些無力的指了指已經昏迷不醒的霍訪冬:「產婦在這裡,大夫你快給瞧瞧。」

    「哎!」老大夫連忙應聲,背著藥箱就從丫鬟讓開的道走了過來。

    仔細的給霍訪冬號脈,老大夫一邊問產婆事情的經過,當聽完莊千落的接生方法之後,驚詫的連連搖頭:「胡鬧啊!金創藥哪裡是上到產婦身上的?居然還給正在生產的產婦封血脈?這不是禍害人嗎?不行!不行!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拆下來。」

    真正的大夫來了,莊千落也不敢違背,無力的揮手示意產婆去做,她就坐在旁邊定定的望著昏迷不醒的霍訪冬。

    半晌之後,她突然想起來,這才問老大夫:「我弟妹怎麼樣了?」

    老大夫抬手想捋鬍鬚,這時才發現自己的鬍子還在衣襟裡面,趕忙將長長花白的鬍子拉出來,這才回應道:

    「雖然你胡鬧,好在沒胡鬧出事。孩子健康的出世,再加上產婦身體強壯,想來應該不會有大事!老夫一會兒給你開幾帖藥,喝完之後來老夫藥鋪復檢一下。」

    沒有生命危險,這就好!

    莊千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想起更關鍵的事兒,立刻吩咐丫鬟出去給院子裡的人報喜,然後站起身,絕對土豪氣勢十足的對老大夫說:

    「大夫,需要什麼給我弟妹補身體,你儘管開就好了!是要千年人參,還是要百年雪蓮。只要市面上買的到的,都無所謂!儘量開!」

    莊家如今今非昔比,整個金竹鎮上下,誰人不知道僅僅一年就崛起的造紙人家?

    雖然莊千落不曾出去炫過富,但是在外人眼裡,莊千落這造紙生意,那也肯定賺了一座金山回來。

    老大夫同樣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即便莊千落不開口,他也會開最好的藥,給這個在鬼門關徘徊的產婦好好補一補。

    所以,他的藥方一下來,薛牽就有些蹙眉了,暗暗跑到莊千落的身邊,小聲問道:「夫人,這一副藥就要一千多兩銀子,是不是太貴了?我覺得,這個大夫是有心坑您的。」

    莊千落聞言回頭白了他一眼,斥責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算計什麼銀子?趕緊去找東宮支銀子,然後趕緊把藥煮好,送給大夫人喝下去。」

    薛牽本來是想藉此事,討好新主人的,卻沒想到,居然碰了一個大釘子。

    莊千落和杜家兄妹四個,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這些下人,最近也都聽說了。

    原本以為,莊千落不過是圖個美名,卻沒想到來真的,連不是親的弟媳婦,都這樣捨得花錢?

    這是不是說明,莊家確實太有錢了?

    有錢到沒地方花?

    薛牽在心裡打著算盤,卻是不敢怠慢趕緊送老大夫回去,連帶去給霍訪冬取藥。

    莊千落又吩咐琴瑟和鶼鰈,好好守著霍訪冬,這才轉身終於出了滿是血腥味的屋子。

    院子裡,杜風良和莊母,以及杜霽景都在看奶娘懷裡的嬰孩兒,居然全無一人注意到她出來。

    莊千落也只好挪著還有些軟的雙腿,慢悠悠的走到他們身邊,一手扶著杜霽景的肩膀站穩,一邊問道:「你們還沒看夠啊?孩子才剛出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你們差不多就得了啊!」

    杜風良第一個反應過來,也顧不得問莊母的意見了,就趕緊對奶娘說:「對對對!趕緊把孩子抱到隔壁屋去!夜晚更深露重的,可別凍壞我兒子!」

    說到我兒子三個字的時候,杜風良一臉的驕傲,就差點上天了!

    莊母搖頭失笑,卻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兒:「落兒,訪冬怎麼樣了?」

    他們在外面,就知道裡面忙活的很,可是憑藉莊母的記憶,生孩子都是這樣亂的,所以也沒太放在心裡,哪裡可能知道,裡面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對決?

    莊千落抬頭看了一眼,跟著奶娘屁顛顛走了,看兒子到忘我的杜風良,小聲回答:「還好吧!大夫開了藥,估計得養個個把月。」

    心裡卻在想,虧得平日裡,杜風良對霍訪冬各種疼愛,原來到了初為人父之時,男人真的滿心都是自己的種兒,連妻子怎麼樣都忘記問一句。

    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女人的悲哀呢?

    也或許,是她想多了!

    畢竟期盼了十個月的孩子剛剛出生,誰都有一時高興疏忽的時候,情理之中吧!

    「那麼久啊!」莊母很詫異。

    一般女人做月子,也都是一個月,可是卻沒有需要吃藥調養一個月的。

    那不就是說,霍訪冬生孩子的時候出事了嗎?

    又聯想到了剛才薛牽領進去的大夫,莊母皺著眉頭,緊張的說:「訪冬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所以才會早早的請來奶娘?」

    沒想到,莊母居然聯想到了這裡。

    這也難怪!

    農村是個什麼環境?窮的連溫飽都是問題。

    就算連續生十個八個孩子,那也都是親娘自己帶,哪裡有請奶娘這一說?

    所以莊母聯想錯了,也是很正常的。

    莊千落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之後才溫聲安撫她道:「娘,你想哪兒去了?我又不是神仙,千城覆也不懂產婦那些事,我可能從哪裡未卜先知,知道訪冬生產會不順利?」

    「我提前請奶娘,是因為城裡的大戶人家,都興這個!訪冬是城裡大戶人家的小姐,嫁進咱家門裡,咱也不能委屈了人家不是嗎?況且我還準備讓她出了月子,就去廠里工作呢!她哪裡有時間帶孩子?」

    估計就是莊母重新投胎,也想不明白莊千落心裡裝的那些東西。

    想來想去,莊母抬手打發咕嚕著大眼睛看她們說話的杜霽景,然後指著自己的輪椅,對莊千落說道:「送娘回去吧!」

    莊家一共就五個丫鬟,生孩子又不能用小廝,所以五個丫鬟,現在都忙著伺候霍訪冬。

    莊千落也沒多想,就依言推著莊母向她的院子走。

    一路走到沒人的地方,莊母突然開口對她悄聲說道:「落兒啊!娘知道你這丫頭心眼實,也不是想說訪冬不好。訪冬的確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這不錯!咱們是高攀了人家,那也沒有錯!」

    「可是你真的不能處處,都還把她當成大戶人家小姐供著!咱家風良是個沒主意的性子,已經處處都聽訪冬的話。現在他們和咱們一起過,還感覺不出來什麼,如果將來單獨過,你不怕訪冬欺負風良啊?」

    「如今孩子也生了,訪冬就是風良的媳婦,已經跑不掉了!你也別處處都慣著她,讓她還以為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的。免得她當初昏頭的勁兒過了,對比之下會越來越看不上風良的。」

    莊母的這番話對嗎?

    若是出於一個母親的身份,這番話絕對沒有任何錯誤。

    她是害怕霍訪冬熱戀的勁兒過了,將來會嫌棄自己的兒子,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夫,性格又軟弱不爭氣,很怕將來他們的日子過不長,過不好。

    可是這番話若是放到現在的莊千落心裡,那就絕對是大錯特錯了。

    莊千落推著莊母一路走,聽著她小小聲的嘮叨,忍不住搖搖頭,耐心的勸道:「娘,你這樣說,是不是對訪冬不公平?她若是嫌棄風良,就不會排除萬難,在風良和葛寶娟不清不楚的情況下,下嫁給風良了!」

    莊母一聽,立即反駁:「你也說那是下嫁!若是不將她身上那股子傲氣磨沒了,將來她能和風良好好過日子嗎?」

    這就是典型的父母心理,生怕自己的孩子吃一點虧,卻沒想過,對別人家的孩子,是否公平?

    莊千落停下輪椅,直接轉到莊母的面前,蹲下身望著她薄怒的眼睛,細細的解釋道:

    「娘,訪冬嫁進咱家,也快一年了!這一年裡,無論是她,還是霍家的人,哪裡有看不起風良?看不起咱家人的?明明好好的日子,您就不用多操心了!」

    「誰的心裡都有自己的譜兒,誰的心裡也都有一桿秤。如果咱們不實心實意的對人家好,你憑什麼要求人家,實心實意的對咱們好?再說了,夫妻哪裡有不吵架的?誰吃虧誰占便宜又能怎麼樣?左不過都是床頭床尾的事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今天說到了這裡,我倒是想多勸您一句。如果將來,我和千城覆也好!風良和訪冬也罷!甚至將來可能成親的弟妹他們,一對對夫妻的事兒。您做老人的,看見都當沒看見就好了!彼此冷靜一下,三五天就過去了。若是老人參合進來,那這事兒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結了。您記住了嗎?」

    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就是讓莊母這個做老的,不要管年輕人的事兒嘛!

    不管莊千落這麼說的,反正莊母是這樣理解的。

    若不是莊千落是蹲在莊母面前的,只怕這會兒她已經氣得自己推輪椅走了。

    可是既然如此,莊母的臉色依舊不好,視線撇到了另一邊,賭氣的說道:「是!你們都長大了,用不到我這個當娘的囉嗦你們了!說多了也煩!不如就讓我自己呆在屋子裡,眼不見為淨吧!」

    有的時候,莊母的思想並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尤其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莊千落,她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莊母會突然就生氣。

    可是等冷靜下來的時候,細細分析一下,她似乎就能明白,為何莊母有的時候做事兒討人厭。

    莊母是典型的古代農村婦女,從小沒讀過一天書,根本連一個字都不識,更枉論讓她明白什麼道理了。

    她所有的觀念,都是從小耳濡目染,看別人怎麼做,她就怎麼學。

    在莊母年輕的時候,她就是聽著她的父母以及公婆嘮叨,管教長大的。

    所以在她的潛意識裡,她就是覺得,當長輩的就要管好晚輩,無所謂晚輩多大。

    哪怕晚輩已經七老八十,在她的眼裡,晚輩也永遠都是晚輩,需要她來教導。

    清楚莊母說這些話的緣由,莊千落也就和她氣不起來了。

    抬手握住莊母的手,莊千落柔聲哄道:「娘,你說這些氣話,睜開不覺得想笑嗎?我們是您的兒女,無論到什麼時候,誰都無法變化。就算有一天我們成了百歲老人,在我們的眼裡,您也是我們的娘。孝順您都來不及,什麼叫做看到就煩?」

    誠懇的態度,加上溫和的語氣,莊母心裡那點氣,慢慢也就開始散了。

    莊千落見她面色緩和下來,繼續努力勸道:「娘,無論是我,還是風良他們,都是真心誠意想要孝順您,對您好的。您為我們好的心,我們自然也是明白。」

    「但是娘,您有沒有想過。您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也有和我爹吵架的時候?當你如今回想,你是否覺得,若是當時沒有長輩參與,您和我爹緩和的速度會更快?夫妻之間,沒有過不去的結。我不讓您管,是為了您好啊!」

    其實莊母也不傻,她只是接觸的東西太過單一,思想也太過狹隘罷了!

    此時莊千落好態度的勸說,她也不是聽不明白。

    借著莊千落的話想想過去,她這才立時反應過來。

    「嗯!你說得對!娘記住了。」莊母點點頭,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將莊母送回房間,已經是凌晨最黑暗的時刻,好在院子裡四處燈火通明,除了深山霧氣重一些,倒是沒有其他的感覺。

    回到房間的時候,千城覆正在洗臉,見她回來了,整張俊顏都是水珠的轉過來,輕聲問:「不是早都完事了嗎?你怎麼才回來?」

    莊千落鬱悶的嘆了一口氣,真是覺得這二十四小時折騰的,都快要累瘋了。

    也顧不得洗簌,直接把自己大字型的往床、上一丟,然後無力的盯著,被自己震得四下飄蕩的床幔,無奈的回答:

    「還不是咱娘嘛!有的時候,我真覺得她的思維模式挺怪的,有些讓人想不透。對她實心實意好的,她老是想防著。對她耍心眼的,她倒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唉!」

    千城覆擦臉的手一頓,有些不明白的問:「耍心眼?你指誰呀?」

    莊千落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總之就是覺得娘,有時候挺好笑的。不是常說,老小孩兒小小孩兒嗎?我覺得咱娘現在的樣子,就像個小孩兒。動不動還掉臉子,連我這個親閨女的面兒都不給。」

    千城覆將毛巾放到一邊,又拿了一條乾淨的,在水裡沁濕又擰乾,拿過來走到床邊,一邊幫她擦臉,一邊回答:「可能是因為咱們都年輕,所以無法體會老年人的想法吧!」

    其他的話,千城覆不會說,也不好在莊千落的面前說什麼。

    就算莊母不好到變成惡人,那她也是莊千落嫡嫡親的親娘,千城覆做為一個女婿,能說自己老丈母娘什麼話?

    莊千落其實也不過就是想發發牢騷,該做的心裡建樹,她早都已經做好了,更是很了解莊母的本質,並沒有真的怪她。

    千城覆仔細的幫她擦了臉,剛想要說什麼,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

    「主子。」是影衛的聲音,不是很大卻也足夠清晰到,讓耳力極好的千城覆聽到。

    放下手裡的毛巾,他轉頭對莊千落說道:「你累了一天一夜,早點休息吧!我出去一趟,你就別等我了。」

    莊千落本來是有些迷糊,可是一聽這話,還是有些不情願,撅起紅唇不滿的問道:「你那邊的生意這麼忙啊?都已經快要早晨了,還有事?」

    千城覆輕輕頷首,解釋:「最近那邊出了一點岔子,所以忙了些,過一階段就好了。」

    很難得莊千落終於下決心停了一檔忙碌的生意,卻不想千城覆這邊居然又忙上了!

    莊千落望著千城覆匆匆離去的高大背影,突然間就睡意全無。

    猛地從被子上一骨碌爬起來,莊千落又跳下地去,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出了門,然後就跟著千城覆的背影,一路朝書房走。

    以千城覆的武功,不會不知道莊千落跟在後面。

    所以才走到一半的時候,千城覆突然就停了下來,回過頭去,正好看到探頭探腦,似乎是想要躲起來的莊千落,無奈的嘆息一聲,對她說道:「想跟來就直說,幹嘛偷偷摸摸的?過來!」

    說完還衝她招招手!

    「嘿嘿!」莊千落裝傻的笑了笑,卻是趕緊跑到他身邊。

    膩膩歪歪的靠在千城覆的懷裡,她笑得眉眼彎彎的解釋道:「這不是一個人睡不著嗎?就想著有你陪,才是最好的。既然你一定要忙,那我就跟來吧!反正無論在哪裡,只要有你的地方,都是一樣舒服的。」

    千城覆聞言輕輕挑了挑眉,攬著莊千落肩膀的手緊了緊,之後玩味的反問:「真的是這樣嗎?千落,你不適合撒謊的!」

    莊千落聽罷揚了揚小巧的下巴,哼道:「誰說的啊?想當初,我也是把無名騙的團團轉,最後才保住小命的好嗎?」

    說到無名,莊千落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欠他一副解藥呢!

    為這個突然起來的念頭,狠狠的搖了搖頭,莊千落在心底暗罵自己犯、賤!

    人家處心積慮要殺你和你的全家,你居然還給人家掂心什麼解藥?這不是犯、賤?那肯定也是瘋了。


    千城覆卻是無奈的淺笑,也是驚訝的反問:「你確定,是你的機智,救了你的小命?而不是我這個稱職的相公,趕到的及時?」

    莊千落被他自負得意的語氣,說得渾身一個激靈,突然轉身一把抱住他的脖頸,然後就像爬樹一樣,雙腿夾著他強壯的腰肢,這才將自己的視線與他平起,然後哼道:

    「相公,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無賴啊?雖然我不否認,你出現的是很及時。可是若不是我又聰明又激靈又會忽悠,無名可能等上那麼長時間,給你機會及時的出現嗎?」

    「你若不說起這事兒,我似乎都要忘記了。當初你都已經把無名抓到了,為什麼不廢了他的武功呢?他若是沒了武功,也不會到現在還有資本惦記咱家,也就不需要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影衛,無時無刻的保護了!」

    她不說,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如今莊家每個人能這樣安穩的生活,全都賴著千城覆的影衛,二十四小時監控保護著。

    早知道他這樣麻煩,當初她就應該想個辦法,弄死無名才對!

    嗯!

    這樣對敵人,才是正確的態度。

    千城覆環抱著自家小女人,見她一臉張牙舞爪的霸道勁兒,突然又變成悔不當初的表情,似乎就能猜出,她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忍不住搖搖頭,他輕聲回答:「武功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廢啊?再說了,留著無名的命,我還有其他的用處。一時的囂張,代表不了什麼,你且稍安勿躁!」

    莊千落聞言,卻是突然開口,淘氣的回答:「小心火燭!」

    呃!

    好吧!

    她承認,其實這是個冷笑話。

    千城覆有些無語,卻還是好脾氣的重說了上句:「那個叫:天乾物燥!」

    嘿!果然是沒聽懂。

    莊千落聳聳肩膀,又從他身上下來,然後牽著他的手,推開他書房的大門。

    沒想到自家男人的大長腿,就是快速啊!

    說話這麼個工夫,居然就已經帶著她走到了書房。

    簡潔明亮的書房裡,燭火已經燃過大半,顆顆滑落的珠淚,怎麼看都像是哀嘆自己苦命,熬了一晚上,眼看著就要到天明了!它卻保不住自己最後的生命,必須燃燒到天色徹底大亮才行。

    呃!

    她果然是累到了,看到個蠟燭都能自己想這麼多。

    莊千落對自己有些無語,趕緊挑了一個椅子坐下,想了想又把身子蜷縮在椅子裡,這樣才舒服許多,一臉滿足的看著自家男人坐到對面去。

    千城覆的桌子上擺了許多封捲成小圓筒的密信,這是她進來後的唯一收穫,卻是一眼都看不到,密信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其實對於千城覆口中的生意,莊千落知道的確實太少了!

    除了知道,千城覆似乎也挺會賺錢的外,其他的根本就一無所知。

    明明她很想問他,卻見他全神貫注的在看密信,想著等一會兒再問吧!

    卻是在她專注的目光中,千城覆看完密信也不回,直接放到蠟燭上就燒,最後全數化為灰燼,讓人分不清楚上面到底寫過什麼。

    「相公,這就是你做生意的方法?」莊千落若是相信,那她就是大傻子。

    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問。

    千城覆緩慢抬頭,溫聲回答她:「你的生意獨一無二,自然無須多留意其他人的信息。可是我的嘛!卻和你不同,雖然賺了一些錢,卻也是處處都有的買賣。不關心別人,就等於不關係自己的生意。可是有些事情,不一定真的重要,燒了也就等於忘了。」

    是這樣嗎?

    莊千落抿了抿唇角,看著自家男人一臉的坦誠,卻還是無法在心底實實在在的相信他。

    不知道為什麼,莊千落總是有這種感覺。

    那就是千城覆一定瞞著她,在做什麼大事。

    大到很可能,會拆散她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庭。

    可是,真的有這種可能性嗎?

    他們兩個都堅守忠貞,對這個家庭用心負責,還有什麼是預想不到的呢?

    忍不住揉了揉額角,莊千落只能在心底回答自己,一定是她想多了!

    女人嘛!

    都是這樣的!

    沒事兒就喜歡胡思亂想,猜來猜去給自己增添麻煩。

    其實男人呢!

    思想都是非常簡單直接的!

    很少會和女人一樣,拐著無數彎彎繞,只是在證明,她在男人的心裡,到底有多少分量。

    開導完自己,莊千落的心情就好了許多,忍不住伸展一下四肢,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她迷糊著雙眸,對他嬌滴滴的說道:

    「那麼你現在看完沒啊?如果看完了,抱我回去睡覺唄!這一天一夜折騰的,我都快要散架子了!」

    千城覆毫無異議的點頭,然後大步邁開,當真依言將她抱起來。

    「唉!讓你睡覺,你偏偏要跟來。瞧瞧把你困的,都快成睜不開眼睛的小貓咪了!」千城覆忍不住心疼,抱怨道。

    有舒服的懷抱撐著自己,莊千落越來越放鬆,睡意也就越來越明顯,這會兒聽著千城覆的話,忽遠忽近的有些不真切,卻還是忍不住抿唇輕笑,喃喃的開口回答:

    「你不是希望我天天纏著你嗎?你不是說過,即便有一天,我變成只能依附你生存的居家小女人,你也不會嫌棄我嗎?怎麼現在才三天,你就受不了了呢?」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這樣說!我當時應該說,你最好什麼都不做,天天就這樣賴著我。我都甘之如飴,願意走到哪裡,把你抱到哪裡,最好變成連體嬰,時時刻刻都不分開。這樣總行了吧?」千城覆的話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對莊千落的賴皮行為很是無奈。

    後來千城覆又說了什麼,睡熟的莊千落是真的沒聽著。

    她只知道,自己這一覺醒來,夕陽都掛在天邊了。

    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莊千落趕緊給自己穿衣服,洗簌乾淨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霍訪冬的院子,想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進院子的時候,正看到杜風良站在門口,不知道對丫鬟小聲吩咐著什麼。

    看到莊千落進來,杜風良明顯掛著黑眼圈,似乎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休息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開懷的笑容。

    「大姐,你起來了?」杜風良的聲音很小,似乎是怕吵到屋子裡的霍訪冬。

    莊千落點點頭,走到他身邊,才同樣輕聲的問:「訪冬情況怎麼樣?」

    杜風良昨天看著兒子被奶娘帶走,之後才想起霍訪冬來,趕緊轉回來的時候,莊千落已經推著莊母走了。

    杜風良只當她們是累了回去休息,至於難產那一切具體的事兒,都是產婆告訴杜風良的。

    就算莊千落有些做法,受到了大夫和產婆的批評,可是在杜風良心裡,莊千落是救了妻子和兒子的恩人。

    所以他並沒有回答,只是認真的對莊千落說道:「大姐,謝謝你!昨天晚上要沒有你在,只怕她們娘倆……」

    聽這話越說越不對勁,莊千落趕緊抬手比了一個停的手勢,無語的搖頭,悶悶的對他說:「一家人,說這些個沒用的幹什麼?我問你,訪冬怎麼樣了?你這臭小子,可別有了兒子忘了媳婦,若是讓訪冬不舒服,我絕對讓你更不舒服!」

    杜風良聞言嘿嘿傻笑,趕緊保證道:「大姐,我怎麼敢呢?你放心!無論是兒子還是媳婦,還有你和娘,在我心裡都是第一位的。」

    呀喝!還會花言巧語了?

    莊千落白了滿臉喜悅的杜風良一眼,哼道:「你心裡的第一位,還挺能裝的!得了!我進去看看訪冬,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見杜風良和自己皮,莊千落就知道霍訪冬肯定沒事兒,否則他哪裡有心思,東拉西扯淨說些沒用的?

    進了霍訪冬的房間,莊千落的腳步就放得更輕,走到她的床頭一看,她雖然因為失血過多,臉色還很不好,但是呼吸還挺平穩,看樣子確實沒什麼事兒。

    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藥香,已經將之前的血腥味沖乾淨,產婆年歲大了,經過昨天晚上的折騰累壞了,這會兒就靠在桌子前睡覺。

    這個時代的產婆,不僅為人接生,更是相當於現代的月嫂,一直要到照顧完產婦月子,才會離開的。

    莊千落見她們倆都沒事兒,便開門出去了。

    才走出霍訪冬的院子,就看到杜霽景一臉神清氣爽的走向這邊。

    「大姐,你也是來看小侄子的啊?」杜霽景露出兩顆虎牙,笑得眉眼彎彎的問。

    杜霽景不說,莊千落似乎都要忘記,自己確實少做了一件什麼事兒,便接機回答:「是啊!但是還沒進去,咱們倆一起吧!舉人老爺!」

    家裡添丁雖然是喜事兒,可是杜霽景考上舉人的大喜,也不能讓人忘記啊!莊千落是故意逗著杜霽景玩。

    卻沒想到,杜霽景的臉皮,絕對要比她想像中的厚多了。

    面對大姐的這一聲稱呼,杜霽景微顯稚嫩的臉上,露出一抹絕對開心的笑容,故作古板的挺起腰板,緩慢點頭的同時,沉著聲調回答:「有禮!有禮!」

    莊千落很不給面子,對他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就在杜霽景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出其不意的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耳朵,哼道:「臭小子,皮癢了?跟你大姐我,還拿什麼官威?趕緊老實麻溜的走!」

    當然,莊千落的手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充其量也就是輕輕摸著杜霽景的耳朵。

    杜霽景卻故意配合,踮著腳身體向上長,像是一副被她揪痛了的樣子,齜牙咧嘴的求饒:「好大姐!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你快放手!快放手!」

    莊千落剛要開心的笑,卻聽到身後突然傳來,莊母的一聲大喊:「千落!你挺大個人了,怎麼還在欺負弟弟?」

    呃!

    姐弟倆回頭,當真就看到,莊母被丫鬟推著,正一臉緊張看著他們倆。

    杜霽景立刻露出一個皮皮的笑容,趕忙解釋道:「娘!我大姐和我鬧著玩呢!一點都不疼!」

    莊母卻是白了他一眼,反倒對莊千落不滿的說道:「霽景如今的身份,可是舉人老爺。你雖然是做姐姐的,可是也不能如此沒大沒小啊?這要是外人看見了,成何體統?還讓霽景,以後怎麼有臉面面對其他人?」

    莊千落滿頭黑線的看著自己娘親,很無辜的撅了撅嘴,悶悶的回答:「娘!就算霽景做了丞相,也改變不了,他是我弟弟的事實啊!我不過是和霽景鬧著玩,誰會當真?更何況,這裡根本也沒外人嘛!」

    莊母卻堅持:「那也不行!鬧習慣了,以後就不好改了!更何況,霽景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外面,那都是朝廷封的舉人,你切不可再對他動手動腳,沒個規矩的!」

    莊千落聞言鬱悶的對杜霽景攤攤手,哼道:「完了!辛辛苦苦供弟弟去讀書,結果讀回來一個,連說笑打鬧都不成的結果。唉!早知道是這樣,當初說什麼都不讓你去讀書了!」

    杜霽景聞言笑得前仰後合,之後對莊母求情:「娘!這裡是家裡,又沒有外人,說什麼勞什子的規矩啊?我就是喜歡和姐姐鬧,就是喜歡姐姐打我!這有什麼不好的?打是親罵是愛嘛!」

    舉人老爺啊!

    莊母這輩子,都沒見過一個村長以上的大官!

    所以她對杜霽景的態度,一下子就改變成謹慎又小心!

    當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此時見杜霽景滿臉的不當回事,她是想罵也不敢張嘴,想說又不知道如何表達。

    頓了好一會兒,她才好言相勸道:「霽景啊!世人都是分三六九等的!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了,就是要格外的注意一些。這樣才不會讓人輕看,不會讓人笑話呀!」

    得了!

    他們就是和莊母說不通!

    這是文化代溝,更是年齡代溝!

    於是,姐弟倆無奈的相視而笑,誰也不準備和固執的莊母再說下去。

    其實不僅她們姐弟幾個在長大改變,就連莊母這個上了年齡的人,也因為周圍的變化而變化。

    從當初那個懦弱無能,想要保證女兒最基本溫飽的母親,變成了如今這個,想幫忙卻又不知道什麼是正確方法的母親。

    人,無論年齡大小,每一天都在成長。

    只是有些人是朝好的方面,有些人是朝壞的方面罷了!

    莊母這會兒來,和杜霽景的目的是一樣的,他們都想去看看小寶寶。

    到了奶娘的房間,正看到杜風良抱著兒子,一臉幸福的傻笑。

    而他懷裡的孩子,早不知道在哪八百年前就已經睡著了。

    看杜風良手腳無措的模樣,莊千落忍不住就想笑,奈何害怕驚到孩子,也只能從鈴聲變成震動,整個人都要笑抽了。

    莊母見她一臉要憋壞的樣子,自己也跟著無聲抿唇淺笑,然後突然問杜風良:「孩子都落地十二個時辰了,你這個當爹的,可想好名字了?」

    杜風良這才抬頭,發現一家人幾乎都來了。

    可他還沒幸福到糊塗,取名字這種事,哪裡輪得到大字都不識一個的人?

    原本孩子的名字,杜風良是想著讓霍訪冬這個親娘取的。

    可是一想到如今霍訪冬身體的情況,杜風良便改了主意,滿臉認真的轉頭,問杜霽景:

    「三弟,還是你這個舉人老爺,給孩子取個名字吧!正好昨天也是你高中的日子,就借你身上一些福氣,沒問題吧?」

    杜霽景皮皮的一笑,哪裡有一點什麼舉人老爺的樣子?

    對著杜風良做了一個鬼臉,他十分不認真的回答:「小侄兒剛出生,大哥你就和我見外?你說你這樣,我能給你兒子取什麼好名字呀?」

    杜風良沒兄長架勢已經習慣了,這會兒更是不為杜霽景的玩笑惱火,好脾氣笑呵呵的回答:「他不僅是我兒子,更是你侄兒。你若是不想取好的,也不光丟我一個人的臉,隨便你吧!」



第360章 喜上加喜(萬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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