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暉偷偷看了一眼孟冰菲,發現這個丫頭好像是認真的,嚇了一跳,不讓他在這裡學醫術,那可不行,他呆在這裡,可就是為了學這個丫頭的古怪醫術的,想到這裡,歐陽暉朝正打著熱鬧的兩人喊了一句,「繡兒,別鬧了,放過人家小孩子吧。」
穆聯繡聽到自家男人這句話,立即就聽話的停下打鬥的動作,主動退到了歐陽暉身後,變成了一幅小鳥依人的女人模樣,這轉變,實在是周圍的人看著是目瞪口呆,怎麼也不敢相信剛才還喊喊殺的女人現在能變成這幅模樣。
「姓任的,你要是再敢動手,信不信我把這件事情捅到你家主子身上去,叫他收拾你。」孟冰菲眼看這個任賢還想上前,立即發了一道狠話出來,還別說,這個狠話的效果還蠻好的,倒是真的把這個男人給嚇住了。
任賢氣呼呼的瞪了一眼孟冰菲,又瞪了一眼站在歐陽暉身後的穆陽繡,氣得是咬牙切齒,氣了好一會兒,最後見自己是真的沒辦法,只好氣鼓著一張臉,用力哼了一聲,低頭把手上的劍快速裝回劍鞘里。
孟冰菲看了一眼自己滿地亂糟糟的醫館,一咬牙,朝這兩個罪魁禍首喊道,「你們兩個給我進來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丟下這句話,孟冰菲臨進去的時候,把懷中的小傢伙放到身邊的蕭荷身邊,然後才轉身進了醫館內院。
穆陽繡跟任賢走進去的時候,兩人不經意間撞到彼此,緊接著就傳來兩人氣呼呼的哼哼聲,一時間讓這個醫館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
等他們一進去,醫館裡的幾個人員聚到一塊互相討論,「你們說那兩人會不會再打起來呀,要是再打起來的話,孟大夫不是要被遭到殃。」小沁一臉擔心的望著裡面說道。
其他人聽完,皆是一臉擔心的望著裡面,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喊了一句,「我知道怎麼辦了?墨公子,我們怎麼把墨公子給忘記了,我們去把他找過來啊,說不定他有辦法的。」
「對,對,你快點去學院裡把墨公子找過來,別在這裡磨蹭了,快點過去吧。」蕭荷推了下說話的柳揚,催著他快點去找人。
柳揚應了一聲好,轉身迅速的跑出了醫館,方向是往清風學院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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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醫館內院,孟冰菲瞪大眼睛看著坐在她不遠處的穆陽繡跟任賢,特別是看到他們臉上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更是氣得她五臟六腑都疼,她家醫館裡的東西都讓他們兩個給砸的亂七八糟,這二人居然一臉什麼事都沒有,實在是氣死她了。
「你們兩個給我說清楚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好的就在我家醫館裡打起來了,你們不是故意來砸我場子的吧。」說到這裡,孟冰菲的眼裡划過一抹懷疑目光緊緊盯在他們兩個身上。
穆陽繡跟任賢見狀,立即異口同聲的回了一句,「不是故意的。」回答完,兩人這才發現對方居然跟自己說了一樣的話,頓時又是各自不客氣的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
孟冰菲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搖頭外加嘆氣了一下,「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們哪一個跟我說說,你們為什麼在我醫館裡鬧事嗎?」
任賢轉過頭,瞪了一眼穆陽繡,跟孟冰菲說,「孟大夫,你知不知道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是誰嗎,她是傷害王爺的兇手,王爺之所以會中毒,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是我又怎麼樣?當初我又不認識你家王爺,我是奉了一個人的請求,才去下毒害你家王爺的,這件事情能怪到我頭上來嗎?」穆陽繡一臉不平的替自己辯駁。
這眼見他們二人要吵起來了,孟冰菲為了自己的耳朵好,趕緊制止他們要吵架的趨勢,「停下來,我現在基本明白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由我來發問,你們兩個在我問到你們的時候才能開口,沒問到的,都給我閉嘴,懂沒?」
穆陽繡跟任賢心裡小小的吃驚了下,二人心裡都完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弱的女大夫,發起脾氣來居然也有這麼嚇人的一面,二人輕輕點了下頭,異口同聲回了一句,「知道了。」
孟冰菲見他們一臉聽話的模樣,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後開始向他們兩們提出問題,第一個是穆陽繡,「穆姨,我現在先來問你問題,你上次因為什麼原因下毒傷害王爺的嗎?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穆陽繡神情淡然的回憶了起那段時間的事情,邊回憶,邊訴說,「我真不知道我下毒的那個人是王爺,我那個時候因為一直在尋找歐陽暉,那時候,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叫我幫他殺一個人,他會告訴我歐陽暉的下落,當時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這個要求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面貌,或者是什麼特徵沒?」孟冰菲繼續向穆陽繡詢問。
想了好一會兒的穆陽繡突然眼睛一亮,大聲的回答了一句,「我想起來了,那次那人找到我的時候,雖然是晚上,不過我還是發現了那人身上穿的衣服,那是皇宮侍衛才能穿的布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皇宮那邊派出來的人了。」
孟冰菲聽完之後,露出滿意的眼神,跟她說道,「辛苦你了,穆姨,你先休息一下。」
穆陽繡微笑著跟孟冰菲擺了擺手,順便又瞪了一眼她身邊坐著的任賢,話有所指的說,「沒關係,菲兒,只要你給你穆姨一個公道,不要被狗死咬著,你要問什麼都行的。」
任賢一聽,一臉的通紅,直接就要站起來,孟冰菲見到他這個動作,立即就出聲制止了他這個動作,「任賢,你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是不是,你要是動一下,你信不信我讓你家王爺把你派走。」
任賢氣得直握緊雙拳頭,他可以不怕死,可是他不能離開他家王爺,想到這裡,任賢咬著牙,硬是把心口的這口悶氣給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