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笑了笑,繼續說道:「待會進去後,你們正面詢問他們,就是再審當年的案子,直截了當地問,是怎麼下毒的,荃是哪裡搞來的,下毒之後是怎麼訂立攻守同盟來應對治安機關的,看她們會不會交待。」
「如果她們還是沒有嚇破膽,那好,我和小三會身穿隱身衣,出現在你們的身後,你們記住,待會錄相取證時,只能拍前面,不要拍你們後面,因為我們會偶爾露出真身,冒充是程美麗,他們自然會以為見鬼了。」
「那時,他們還能不害怕?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們可是真正的見到程美麗的鬼魂了,還能不怕,相信那時,他們就會嚇破膽,會如實交待的,你們放心吧!」
「噢,噢」幾個人恍然大悟地叫了一聲,顯然終於明白吳凡今天和昨天做鋪墊的最終作用了。
老趙驚喜地說道:「這等於是層層加壓,相信最後一步一定會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們徹底的崩潰,好,好!」
他的四個同事也連連點頭。
不過,其中一個猶豫一會還是問道:「她們是認識程美麗的,哪怕過了二十年,也依然有記起她的樣子,可是現在的你也不像是程美麗呀,聲音不像,身形也不像,她們會真得當成程美麗的冤魂嗎?」
「哈哈」吳凡笑了笑,問道,「你們都聽過程美麗說話嗎?」
「我聽過,還有他們兩人聽過,因為他們倆當年也是專案組的,另兩個沒有聽過!」老趙如實說道。
「那好!」吳凡點了點頭,笑道,「小三!」
小三自然心知肚明,然後說道:「你們五個人都閉上眼睛,我沒有叫你們睜開就不能睜開,否則我會挖了你們的眼睛的,記住啊!」
這話似乎說得非常兇狠,但尼家小三卻是帶著笑說的,意思很明顯,一定要自覺就要可以了。
老趙帶頭說道:「放心吧,你們的話對我們來說就是聖旨,因為這個案子不破,我們始終無法原諒自己!」
「好,閉上吧!」尼家小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老趙馬上和自己的四個同事緊緊地把眼睛閉上了。
並且為了不惹上嫌疑,他們還特意把臉扭過去了,不面對尼家小三。
這樣一來,你想要冤枉我們睜開了眼偷看也不可能了。
咱們可是治安人員,自然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老趙和四個同事肯定心裡在猜想,這尼家小三是要證明如何讓阮曉琪和謝春能把她當成程美麗吧。
那要如何證明呢?
「老趙,你這個無用的治安人員,我中毒二十年了,你們依然沒有破案,你拿命來吧!」正在他們東想西想時,突然一道充滿了怨氣,帶著無盡殺氣的聲音驟然間響了起來。
老趙和兩個同事嚇得身體一震,頭頂發麻,耳朵嗡嗡作響。
因為他們聽得太真切了,這句話,竟然就是程美麗說出來的。
程美麗的聲音特別得清純,即使被下毒之後,不能怎麼說話了,偶然說出來一兩句,也是和以前一樣,非常有特色,所以他們可以肯定地得出結論,這就是程美麗來了,是她在說話,是她來討還公道了。
「睜開眼吧!」就在這時,吳凡喊了一句。
「啊,啊,啊」老趙和幾個同事睜開眼後,本能地驚叫了一句,同時也是本能地往後退,結果撞在了飛船的壁上。
因為他們清清楚楚地看見,眼前正站著一襲紅衣的程美麗。
沒錯,正是程美麗。
因為這個案子的特殊性,所以程美麗在專案組成員的心中可算是生了根,發了芽,大家腦海里都刻下了她的模樣。
驟然間看見,就是活生生的程美麗站在眼前。
不過此時此刻的程美麗不再美麗,也不再善良,她瞪著血紅的眼睛,伸出雙手,正要掐向幾個人的人脖子。
在這一刻,他們甚至都忘記了是在飛船上,忘記了尼家小三在展示,而以為真得是程美麗來找自己索命了。
就因為自己當年沒有破案,直到現在都沒有替她討還一個公道。
因此,他們才本能地害怕。
特別是有一個年紀小一些的,本能地叫了一句,「救命,救命,程美麗,不關我們的事情,不關我們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阮曉琪和謝春能吧!」
「好了!」就在這時,吳凡笑道,「可以了,小三,不要真嚇著他們了,過火了!」
於是,尼家小三把臉上的東西抹了一下,就露出了真容,同時把身上的紅衣服也脫了下來。
看著眼前幾個人,她得意地笑道:「看吧,把你們幾個無辜的人都嚇成這樣了,你說到時候阮曉琪和謝春能看見了,會不會嚇得只想求饒,然後我們就說放過他們可以,只要他們如實交待罪行。她們交待時,你們就記錄下來,不就成功了嗎?」
老趙他們回過神來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老趙略有一些尷尬地說道:「哎呀,老了,不禁嚇呀,太逼真了,真得,和程美麗說話的聲音完全一樣,而且樣貌也是一樣,太厲害了,怎麼做到的?」
「我們從程家兩老那裡搞到了程美麗說話的錄音,我的模仿力超級強,多練習幾次就像她的聲音了。同時還搞到了她年輕時和病後的照片,這樣中和一下,就能做出哪一個人看了都像她的面具。而身形吧,女人基本上都差不多,你看見臉型像了,也會忽視身形的!」尼家小三解釋了一下。
「天呀,真的厲害,我們治安界要是有你們這樣的人才,還有什麼案破不了的,可惜,可惜!」老趙他們聽了,一臉崇拜地說道。
「哈哈」尼家小三拍了拍旁邊的章曼玉的肩膀說道,「我們能破案有沒有用呀,關鍵是要有人敢抓他們,要有真正敢依法辦事的人,就像我們的章大律師還有你們一樣,明知阮家勢力龐大,還敢跟著我們去抓人,不怕他們阮家報復嗎?老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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