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打算找個地方歇息一下,養足精力,再繼續走得深一點試試。
只是說來也奇怪,入谷了半天,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聽到虎嘯聲。
儘管如此,夜染並沒有掉以輕心,沒有忘記山谷里潛在的危險。
在湖邊荊棘叢砍出一條小路,再將砍過的荊棘四面擋住,這才爬上了一棵半禿的大樹。
這會兒是午後,夜染斜臥的粗枝上,溫暖的陽光灑遍了全身,說不出的舒適溫暖。
遠處青山悠悠,近處湖水清清,景色美如詩畫。
如果沒有那兩隻一大一小的老虎,在這片山谷建個屋子住下來,是個挺適合隱居的地方。
溫暖的陽光撒遍周身,她愜意的微眯著眼睛,不知覺間已酣然入夢。
幫星兒將摘完的野果子搬進石林里,殷天早入山找到了夜染。
她吃餅子時,他已經隱在茂密的樹叢中盯著她,看著她坐在湖邊的草叢中啃餅子,那雙隱在暗處的眼睛,神色說不出的複雜。
等她砍了荊棘,爬上樹愜意的眯上眼睛,殷天一陣無語。
星兒一直催促著他快點入山來跟著他娘親?
這位倒是心大!
直接找棵樹,斜臥在粗枝上睡著了。
殷天從樹叢里閃出來,愣愣著看夜染,陽光撒在她周身,如瀑的髮絲在清風中飄揚。
也只有她睡著了時,神色才能如此恬靜,恬靜的有些說不出的美好。
「好俊俏的公子,別跑哇,別跑……」
殷天坐在荊棘叢旁守著她,冷不防樹上的夜染一陣手舞足蹈,直直朝荊棘叢滾下去。
她選的這地方的確能防野獸,也能將自己給變成豪豬。
殷天一個閃縱,黑著臉將馬上要落進荊棘叢中的人撈在懷裡,摟著縱上了樹。
「你跑不了……」
夜染臉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笑,纏緊了他的腰。
殷天看著睡夢中的女人紮緊他的腰,那張臉要多陰沉有多陰沉,大概想到了什麼精彩的事情,硬生生掰開夜染的手,將她拋回那粗枝上。
站在樹下神色複雜看她半天,聽到她哼唧了幾聲,像是要醒來的樣子。
他閃進了樹叢內,不見了蹤影。
夜染從夢中驚醒後,受了不小的驚嚇,呆呆摟著樹幹,看著腳下的湖水草地,怔愣了半天。
星兒和月兒怎麼來的?
這具原身的記憶一直很模糊,只記得入山找果子吃,被人在背後敲了一記悶棒子,然後沒有了知覺。
剛剛做夢,她夢到了驚慫的一幕!
這處山谷,她以前來過,是被人從高處砸進湖水裡的。
當時她撲騰著,快被湖水嗆死了,摟纏上了一個如嫡仙般的男子。
那個男子的容貌她醒來後記不清楚了,只知道是個俊美得如同詩畫裡走出來的男子,男子泡在水裡的上半身,讓人看一眼能窒息過去。
原身一開始還撲騰著在水裡掙扎的,從水裡浮出來一看到那男子,立馬犯了花痴,以不要命的架式朝那個男子撲過去……
那個男子好像很不情願,明顯是中了一種勁霸道的藥,對抗藥力將自己折騰得脫了力氣,泡在水裡是為了冷靜下來。
結果很不幸,村姑太兇猛了,男子拼盡全力掙扎……
咳,咳,被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