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離開時,還朝周管事使了個眼色,命他將暗衛撤去。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百里炎既然想看熱鬧,就讓他好好享受這對奇葩母女的騷擾。
被拉著出了屋子,夜染不由得有些同情義兄:「那個,你將火往百里公子身上引,不太好吧?」
「他可是擾了咱們午間歇下。」
殷天斂下眸眼裡那抹壞笑,委屈道:「娘子,為夫的腳還疼著。」
義兄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讓周管事將倪家母女這對奇葩趕走了就是,非說什麼與她們有一面之緣。
自家相公和義兄碰在一起,還真是水火不容。
夜染想著,以前義兄在京城時,多少閨閣小姐變著法子,給他送帕子送荷包,他都能應對自如。
以他的手段,對付一個倪氏母女不在話下,也就懶得管了。
「好好的午休,被攀氏和倪雁兒母女擾了,這會兒也睡不著了。」
夜染沖周管事道:「你家主子腿還傷著,你扶他回屋歇下,我去鋪子裡看看,素荷她們可忙得過來。」
馮淑儀因為懷著身孕,午時回後院歇下了。
夜染從後門入了鋪子裡,只有素荷一人在。
她剛賣了一盒茉莉花茶,正在收拾給客人泡茶的茶具。
見夜染進來,她急道:「聽說倪雁兒帶著攀氏上門來了,她們來幹什麼了?這還準備等淑儀來接手,去後宅看看。怎麼樣,她們可走了?」
「來幹什麼,來跟我搶相公唄!」
夜染忍不住吐槽:「倪家的人每回出門不帶腦子嗎?上回咱們鋪子一開張,那個倪宏來鬧過一次,這次倪雁兒,說是要給我相公做妾。」
蕭素荷實在沒忍住,哧的笑出聲來:「染娘,人可打出去了?」
「她跟條瘋狗似的,潑了她一碗茶水。」
倪家母女真的是讓她一陣目瞪口呆,她忍不住跟蕭素荷說:「倪雁兒以前不是要死要活,要嫁給你三哥,後來見到我相公,又說這輩子非他不嫁。然後剛剛在後宅見到百里公子,聽說他是百里家的長子,已經纏上他了。」
蕭素荷瞠目結舌:「那百里公子還真是可憐!」
可憐什麼?
義兄對爛桃花,下手從不留情。
以前那些死纏爛打,不知羞恥的,最後得了什麼下場?
夜染一邊幫著蕭素荷,往分揀的茶葉盒子上貼標籤:「百里公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猜,倪雁兒這回要受點苦頭。」
幫著忙活了一會兒,蕭素荷沏一壺刺玫花茶,斟上一杯給夜染。
「染娘,要說這刺玫,理氣解郁的功效真是很好,我最近常喝些刺玫花茶,這心裡好像舒暢多了。」
「何止是理氣解郁,活血散瘀的功效也是極好,常喝這刺玫茶,還調女子月事……」
夜染和蕭素荷正聊著,周管事從後邊小門轉出來,朝夜染稟報。
「夫人,夫人,倪家母女走了!」
那麼好一樁婚事,倪家母女豈肯善罷干休?
夜染眉梢輕揚:「哦,怎麼走的?」
「被百里公子打暈,扔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