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堂那邊,負責打探消息的夥計,將後院的門拍得砰砰響。
「掌柜的,掌柜的……」
「又怎麼了?」
掌柜打著呵欠,從屋子裡出來:「於大夫來過一回,你又來喊,一個鋪子裡那麼多人坐診,哪那麼多事?阿俞,仔細你的皮!」
「掌柜的,小的要說的,正是於大夫那事兒。」
小夥計一說這事兒,掌柜的有了些興致,提起一些精神。
「怎麼樣?那糙漢子大鬧了本草堂一回吧,這時辰本草堂看診的人多,開錯藥方子的名頭一傳出,看誰還願意去本草堂看診......」
那臉色寡白的男子,說得正興起,阿俞小心的打斷了他:「本草堂掌柜將人給治好了。」
他說得興起,冷不防被打斷,頓時臉色有幾分不耐。
「治好了開錯藥方子的名頭也已經傳了出去。」
他聲音凌厲了幾分:「難道本草堂不肯認下開藥方子的事兒?」
「不是,本草堂那個女掌柜認下了,還說那婦人以後去診病,藥費診費都免了。」
小夥計硬著頭皮,霹靂叭啦道:「那邊掌柜將開藥方子的倪大夫,給趕出了本草堂,有病人去送魚蝦給新聘的那個周大夫,本草堂那邊看熱鬧的人,都說本草堂是老字號,是咱們仁心堂沒法比的,現在將亂開藥方子的倪大夫趕走了,本草堂儘是些好大夫,以後看診就去本草堂……」
阿俞話沒說完,仁心堂掌柜氣得直接將手上的杯子給砸了。
「那個女人,一身好醫術不說,還有這等手段?」
他臉色陰沉得可怕:「你將仁心堂聘大夫的價錢提高,出二十五兩月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本草堂趕走了倪大夫,只有文大夫和新來的周大夫坐診,我看那個女人能撐到什麼時候?」
掌柜的眼神太可怕了,一觸上那陰沉狠毒的眼神,將阿俞嚇了一大跳,什麼也不敢多說,接了他寫的聘書,要去診堂外張貼。
他剛走了兩步,身後的掌柜喊他。
「慢著!」
阿俞嚇得抖了一下:「掌柜的還有什麼吩咐?」
「坐診的大夫難找,以仁心堂出的月錢,跑堂的小夥計要擠破了頭。」
掌柜冷瞟他一眼:「仔細給我盯著點本草堂的動靜,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要知道。」
「是,小的一定警醒些!」
仁心堂那邊繼續等著看好戲,想看本草堂大夫少撐不下去,太陽落山的時候,本草堂門口卻停了一輛馬車。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扶著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從馬車上下來。
夜染將倪大夫趕走了,阿仁只得又在前邊櫃檯忙活,得閒了才往夜染的診室那邊跑。
這會兒,他正在幫著阿湯一起給客人抓藥,一看到進來的人是茶葉鋪子後宅的護衛,忙迎上去。
「青楠大哥,這位是?」
「黛山鎮黛水河畔的張大夫。」
青楠沖阿仁道:「你快去跟夫人和周叔說一聲,我費了好大功夫,總算將張大夫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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