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緩緩將蒙在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此時,天色昏暗,但借著昏暗的光線,賈達還是看清楚了那張絕美的臉。
他震憾得不輕:「夫人怎麼來了澤城?」
女子不滿的冷哼一聲,顯然不滿意他這麼喊。
賈達靈動一機,忙道:「見過公孫小姐!」
「嗯!」
蒙面女子這才輕嗯了一聲,語聲冰冷:「賈大人將你派來澤城,不是讓你玩女人的。」
「是,是……」
賈達唯唯諾諾:「小的也就是圖個新鮮,等玩膩,自然像撕破布一樣給丟了。」
女子站在昏暗的夜色中,冷哼一聲:「只怕你還沒玩膩,就要闖出禍事來。」
賈達一愣:「公孫小姐這是何意?」
「殷浪跑了!」
「怎麼會?小的將他鎖在柴房,那鐵鏈子老粗了……」
「賈大人派你來澤城,你要玩女人,我管不著,但你與章洪勾結,讓他落在孫正義手上,若是壞了我和賈均的大事,你一家老小可是都在州府。」
這女人站在夜色中說話時,語聲溫婉清柔,但是那森寒的話語中,自是夾著一股震懾之意。
以賈牢頭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她說這話,背後的意思很明顯,這讓他不寒而慄。
「公孫小姐安心,章洪與我稱兄道弟,卻並不清楚我的底細。」
那女人站在昏暗的巷道內,冷颼颼盯著他。
賈均派來澤城的臥底,太貪了些。
若是安安分分做他的牢頭,還能派上用場。
沒想到卻貪心不足,與章洪那種惡霸勾搭上了,如今章洪人落在孫大人手上,一開始因為義氣,想著賈牢頭搭救他。
骨頭硬還能撐個一時半刻,時間久了,難免章洪不出賣賈達。
要不是留著他還有用處,他真想替賈均解決了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遠親。
昏暗的巷道內,一時沒人說話,賈達感覺被無聲無息的威壓,壓得快透不過氣來,好在,巷子深處傳來了人語聲。
蒙面女子這才冷哼了一聲,朱唇輕啟。
「殷浪藏身金鳳樓,他偷的那點銀兩頂不了多久,你想個辦法,讓他入澤城大牢探監,吳天霸留下的東西,一定要從潘水蓮嘴裡撬出來。」
她壓根沒有給賈牢頭說話的機會,冷睨他一眼:「那對母女且先留著,我還有用……」
說完,在巷子裡一閃,消失了!
剛剛有那麼一刻,賈牢頭感覺落在他身上的眸光,像在看死人。
人走了,巷子深處又有人轉出來,賈牢頭總算鬆了一口氣。
「媽的,明明是見不得光的野女人,非要人喊她一聲公孫小姐,盡往臉上貼金,還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
他狠踹了一腳牆,發泄完心裡的窩囊氣,快到宅門口了也不歸家,拐到大街上,轉身往大澤河的方向走。
澤城大澤河畔,風景最好的一段,亭台樓閣林立,越是入夜,越是熱鬧,河上畫舫穿梭,兩岸閣樓的燈火,倒映著大澤河的鱗鱗波光,此處是澤城有名的煙街柳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