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費?染娘為什麼要給張桂平家藥費?」
張氏一族跟強盜一樣,周海很怕染娘後坡那張地契,還有賣藥好不容易得來的銀子被張氏一族人搜去。
所以,很快帶著周氏一族的人進屋,將在屋子裡亂翻亂砸的幾個人趕了出來。
一出門聽到夜染將張婆子打癱那些話,打斷了張桂平:「昨天我替張婆子號過脈,開過藥,沒收他家的診費和藥費,不過受了點皮外傷,你們顛倒是非說她癱了,上門來訛詐染娘孤兒寡母的,要不要臉?」
「張氏一族太不要臉了!」
「有張桂斌這種壞心肝的兒子,張氏族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那張氏一族盡欺負人,里長該將他們趕出秀水村去。」
面對村民們的聲討,張桂斌臉一陣青一陣白,張桂平家這事兒,已經引起了村人對張氏一族的憤怒。
如果處理不好,他爹不能服眾,這個族長很難再做下去。
張桂斌壓住心裡的怒氣,氣勢逼人道:「周叔看在以前芸姨的面子上,一向護著傻姑,很難說周叔不是在偏幫她。張嬸子如今還躺在床上,我張氏一族咽不下這口氣,不會就這麼算了!」
誰都知道,周海的醫術是芸娘教的。
染娘傻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接濟她們寡兒孤母。
說周海偏幫夜染,這個很有可能,張桂斌這話沒說錯,村民們一時不吭聲了。
周海昨天的確替張老婆子把過脈,老太婆人好好的,一個晚上過去,說癱了,明擺著是訛詐染娘。
他一陣來氣,要上前理論。
這個時候,周海出面,只能越描越黑。
夜染上前一步,擋在周海面前,似笑非笑盯著張桂斌:「巧了,我有一套針法,專治癱子,針到病除。」
「你一個傻子,懂什麼醫術?」
張桂斌得意道:「別的不說了,賠桂平哥二十兩銀子,我們去鎮上本草堂請大夫診治,這事兒私了。」
明擺著是訛詐!
這孩子,怎麼能鬆口?
周海在一旁捉急:「染娘……」
「周叔,我真懂醫術。」
夜染眸眼掠過一抹算計的精芒,冷笑一聲:「反正張嬸子癱了,讓我治一治又何妨?治不好,我不但給二十兩銀子,以後她的藥費、診費,吃喝拉撒,歸我了。」
夜染這話一出,不但是周海,連著里長周澤成也嚇壞了。
張老婆子那是秀水村有名的潑皮無賴,跟牛皮膏藥一樣,一占沾上甩不下來。
她要是賴在床上,非說自己癱了,染娘以後要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但出言阻止,已經來不及……
夜染這個條件,讓張桂斌和張桂平很動心。
這可是她自己往坑裡跳!
到時候讓張嬸子一口咬定自己癱了,躺在床上不動,以後傻姑挖藥材得了錢,不得乖乖送給張家。
「好,我替桂平哥應下了,讓傻姑給張嬸子治治。」
張桂斌一陣暗爽:「事不宜遲,走吧,去張嬸子家。」
「去給張婆子治傷,可以。」
夜染唇角譏瘋的笑意勾深了些:「砸壞了我家東西,先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