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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醒了?額頭可疼?可想喝水?」
林箐箐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連連問道,就怕江溪哪不適。
見林箐箐緊張擔心的模樣,江溪心裡泛起一抹漣漪,不知想到什麼,手捂著額頭被撞到的地方哎呀叫喚起來,五官收攏,眉頭緊蹙「疼,好疼。」
林箐箐臉露出擔憂,她看過江溪額頭上的傷,雖是破皮流血但傷勢不嚴重,加上陳大夫還給塗了藥膏,照理說就是疼也不該疼成這樣才是。
難道陳大夫是個庸醫?
「相公你把手鬆開,我瞧瞧。」
林箐箐起身,纖細的手拉過江溪捂著傷口的手,江溪抬頭,看著靠近自己的林箐箐。
她身上有股淡淡皂角香味,與他身上的味道很像,聞起來很是舒服。
林箐箐雙目緊盯著江溪額頭的傷,血早止住,只破了些皮。
林箐箐嘟著嘴呼了一口冷氣,冷氣拂過江溪臉龐,江溪眼中划過一抹詫異,漆黑的眸認真看著林箐箐的臉龐。
她靠的很近,近在咫尺。
「呼呼呼,疼痛全飛走。」
林箐箐呢喃道。
聽得這話,江溪噗嗤一笑。
「若是娘子能抱一下,肯定就不疼了。」
江溪玩味道道,林箐箐停下動作,低頭看著江溪。
這會她才看出端倪,江溪眼中布滿狡黠,與平日不同。
原本就生得俊俏的他這一笑,那雙眼微彎成月牙兒,看的林箐箐發愣。
「相公,你…」
林箐箐眯眼,似看出些端倪來。
「李嬸那一推,我的腦子好像清醒了些,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江溪見林箐箐那副震驚的小表情,只覺有些可愛。
林箐箐睜大雙眼,處於驚愕之中,旋即,清秀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露出小白齒,笑容燦爛。
難道她要感謝李嬸這一推讓江溪變聰明了?
「以前的事?那相公可記得家住何方?自己姓甚名誰?」
林箐箐詢問。
江溪搖頭,一臉認真道「我只是想起當時遇到娘子時,娘子是如何扶著我,將我從山上托下來又是如何照顧我的。」
林箐箐眼中划過一抹失落。
「娘子怎了?難道阿溪聰明了不好?還是阿溪若是想起些什么娘子就要趕阿溪走了。」
見林箐箐眼中布滿失落,江溪連忙問,語氣有幾分受傷。
林箐箐搖頭,擠出笑容「好,當然好,只是你失蹤這麼久,你家人若知道了也會擔憂的。」
這些日子與江溪一起,她早習慣江溪在身邊,但一想到他的父母可能會傷心,她便希望江溪能記起來以前的事來。
江溪心弦一動,看著林箐箐擔憂的模樣,不禁拉起江溪的小手。
「這裡就是阿溪的家,娘子就是阿溪的家人,只有娘子會擔心阿溪。」
江溪嫣然一笑道,林箐箐抬頭,看著江溪堅定的眼神,莞爾。
「也罷,反正我養得起你,等什麼時候相公想起以前的事了,再做其他打算!」
林箐箐拍了拍胸膛,自信道。
話一說完,就見江溪一直盯著她看。
看的林箐箐有些不好意思。
呃,好像這個不傻的江溪盯著她看時好像有些怪怪地。
特別是這雙眼漆黑又攝人心魂,與先前的江溪大為不同。
「阿溪才不要想起以前的事,阿溪要跟娘子一起!讓娘子養一輩子!」
江溪淺笑,一句話讓林箐箐紅了臉,小鹿亂撞。
「你的傷口,可還疼?」
林箐箐抬頭,詢問。
江溪愣住,他方才不過是想故意逗她一下,沒想她卻當真了。
「娘子方才呼呼一下,把疼痛都吹跑了。」
江溪莞爾,回答。
聽得江溪複述,林箐箐突然覺自己方才很幼稚。
月朦朧,雲密布,越到晚上越是寒冷。
吃飽喝足了的人紛紛離蓆子,只留下幾個酒鬼還吃著喝著,其他人收拾著桌子,直到大半夜才收拾完畢,而誰也沒注意到早就離席的村長一行人。
村長家中,燭火亮著。
李叔與李嬸子兩人指著對方互相罵了半個時辰,如狗咬狗般,原本想給他們評理的村長也聽得頭疼,最後讓他們回家吵去。
李叔李嬸兩人就是出了村長家中也還吵著,兩人翻著以前的舊賬,但兩人卻心有靈犀便吵便往家裡去。
他們兩這一吵,苦的丟臉的還是自己的兒子與兒媳婦們,那兩人看著自家爹娘吵,都不敢插嘴。
至於牛有才,這是溪水村的大名人,若他風評不好,會影響他人對溪水村的印象,於是村長做了個決定。
讓在場的人替牛有才隱瞞此事,不得提半句,又給他們塞了幾個錢當封口費。
牛有才心裡冤枉,有苦說不出。
他與李嬸子本就是清白的,村長這一舉動反挫實他與李嬸子有染一樣。
「村長,我跟李嬸那是比白紙還白,你要相信我啊。」
牛有才舔著說的乾燥的唇道,說的連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這句話他重複了又重複,他們是真清白的,為何就沒人相信呢?
村長哎了聲「你與李嬸清白,那你為何會出現在林箐箐家中?」
「李嬸子是想偷字據,你想偷什麼?」
村長反問。
「我是想偷人。」
牛有才嘴快說出來,說完又捂著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不是,村長我說錯了,我是想找箐箐敘敘舊呢!」
牛有才又改口道,然但凡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這話是謊言。
「這不就是了。」
村長拍手,可不是他說而是牛有才自己親口承認想偷人的,既是這樣那證明他沒冤枉誰。
「有才,你也不用解釋了,這事兒我已經替你擺平了,那些都是鄰居也收了銀子,不會將這件事捅出去的,只是日後莫要做這種糊塗事了,李叔跟李嬸子那兩都老夫老妻了,你這…你這橫插一腳…」
「你說你…看上李嬸什麼呢?我孫女哪輸給李嬸子了?」
村長壓低聲音道。
他一直想將自己孫女介紹給牛有才,但牛有才一直拒絕,沒想人家轉頭便與李嬸子一起。
他孫女可比李嬸子好多了哩。
提及孫女,牛有才額頭冷汗流得更厲害。
村長家中的孫女虎背熊腰,長得一副男人樣不說那那一噸至少有兩百斤重,那張臉更叫人見了連飯都吃不下,他如何消受得起?
牛有才拍手,著急道「村長,我是想偷人,但我不是想跟李嬸而是…而是…」
牛有才比劃著但說不出半句,他總不可能說自己惦記著林箐箐的身子所以半夜爬牆翻進林箐箐屋內蹲著吧。
若是說了,只怕他名聲會更壞!
「是是是,我知道了,甘遠,快將有才送回去,記得此事莫要讓別人知道。」
村長敷衍回答,瞥向一旁的牛甘遠,吩咐。
牛甘遠連忙點頭,他自己也怕牛有才會就他們計劃供出去,到時讓他們被鄰居們戳後背,旋即牛甘遠跟自家媳婦架著牛有才一同回去。
「表哥,表嫂,你們…你們倒是替我解釋解釋啊!」
牛有才著急喊道,然這兩人恨不得牛有才趕緊閉嘴,哪會替他解釋。
半夜,眾人熄燈睡覺時,還能聽見李家發出來的吵鬧聲,聽著聽著,便知發生了什麼事…
翌日,與李叔吵了一夜架的李嬸子提著籃子出門時,便見那些個嘴碎的圍坐一起,時而笑著時而捂嘴,而在裡頭,還有方嬸子,幾人見李嬸子出現時,旋即閉嘴,氣氛古怪。
李嬸子提著籃子匆匆離開,就是再生氣,這日子也得過下去,這菜也得買,總不能因為這事餓死。
今日雞鳴時她與她老伴也說清楚,他們兩也算是和解了,只是這些個嘴碎的真叫人討厭,什麼事都能添油加醋說。
這事錯就錯在林箐箐,是林箐箐陷害她,還有牛有才!
如今李嬸子心裡可是恨透了牛有才還有牛家等人。
「李叔可真大度呢,都出這種事了還能忍耐,不過我沒想到有才竟好這一口。」
「不忍耐還能怎麼辦啊,總不能休了吧?若鬧開,多難看啊。」
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討論著。
「哪能休啊,這休了我們不就沒好戲看了嗎?」
說罷,那些人又笑出了聲,繼續討論著。
村長原以為那些人真會守口如瓶,但今日一醒來便聽得他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村長氣得不行,然昨夜在場的人那麼多,著實不知是誰傳出去的。
牛有才原是想在村子裡待到月底的,但一出門,便聽得他給李叔戴綠帽子一事,一個轉彎還遇到拿著柴刀正盯著他的李叔,眼神之中帶著怨氣,恨不得殺了他。
牛有才嚇得屁滾尿流,哪還敢留溪水村內,連連收拾東西逃之夭夭了。
林箐箐一醒,就聽得街坊鄰里的人提及昨日一事,不過說的都是李嬸子偷人一事,關於李嬸子想偷字據一事在偷人這件事上顯得渺小而沒半點存在感。
林箐箐也不理會,反正事不燒到她身來便不叫事,與她無關的事兒,她一點也不理會。
只是經過這件事後,李嬸子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再來打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