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燕立刻起身去拿棉布,等王鄭氏和王大娘洗乾淨孩子後幫忙一起包紮。趁機觀察了一下孩子,雖然虛弱,但也沒有毛病。
季青燕鬆了一口氣,便先不管孩子了,又回去看接生婆認真處理著生產之事的事情,但接生婆不是醫婆藥婆,止血經驗有點,但對於這種大出血似乎手段並不穩當。
但接生婆的職業道德是有的,不然此時大可丟下產婦而優先處理孩子的事,再向主家報喜去了。
院子裡聽見孩子啼哭都很激動,孩子順利生下來了,也沒聽見屋裡人哭喊,可不意味著母子平安嗎!
王小娣拿著人參片匆匆跑來時,屋裡已是一切順利進行著,她看了一眼剛包紮起來的孩子不由露出笑容,再看向季青燕時,笑容卻是收了收,有些冷淡。
不過很快她走到炕邊推開季青燕,就將人參片放入王季氏口中,目光帶著殷切的光芒說,「嬸娘,你先含著人參養養神,我這就去做紅糖蛋羹來。」
王小娣說完轉身又出屋去了,季青燕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又看了王季氏一眼,人參剛才也被她臨時注了靈力,含在口中先被吸收的必是她的靈力,後才是人參。
對於王小娣的彆扭,她懶得計較,這裡母子平安,後繼之事有李爺爺這個郎中開方煎藥調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用帕子覆著王季氏的手,藍光還沒有完全消散,便起身過去給王大娘和王鄭氏道了恭喜,這才出屋。
這時王四叔才進屋來,先看了王季氏,這才抱過孩子給王季氏看。
屋裡一片歡喜熱鬧,外面的人也是激動安心。季青燕一出屋就讓大家拉住了,講了裡面的情況,又被大家埋怨她的胡鬧。
不過母子平安,也就沒人多說她的不是了。季青燕只是歉意笑著並不反駁,然後被雲林過來牽走。
走出院子就看見小雨站在季家屋檐下喊著他們,兩人連忙走過去。
「怎麼站在這裡?」季青燕詫異。
「剛才我攔了王三叔,沒想到他看得見我,有些不信我是桃花天神的人,我說你愛信不信,現在回家去,很快就沒事了。」
「之後我就先跑掉了,沒想到路上還撞見了別人也能看見我,嚇得我不敢去王家找你們,只好從那邊地里溜進屋巷這邊躲起來。」
小雨一臉委屈地解釋著,沒想到今天連隱身都不行。
「先回去吧。」季青燕抬手摸摸小雨的頭,將小雨送回空間裡,這才和雲林撐著雨傘走出來,就看見許多人都從王家走出來。
「青燕,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會真去給爹娘上香了吧,靈位都不在這邊了。」
「是呀,燕兒你心意到了就行,上香的事還是交給王家吧,等雨停了肯定要去墳山拜謝的。」
「進四嬸屋子的事也別放在心裡了,你有你爹娘庇佑,想來無事,剛才也是我們心急了。」
「……」婦人們緩過了情緒,說話又包容了許多,都笑嘻嘻的。
「我們只是過來了就回來看看,怕有哪裡漏雨。」季青燕笑著解釋,「上香的事,我們回家就會做的,把這好消息告訴爹娘,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說得也是,那快回去吧。」
婦人們聽了不由笑了起來,知道還是自己多管閒事,也就不說了,紛紛回家去了。
「剛才三叔已經回來了,他進院子的時候正好孩子嘀咕,還大笑桃花天神沒騙他。」雲林見季青燕擔心王三叔是否回來,便解釋道。
他是送人參片進堂屋了,只是他是後生不便進屋,正好王小娣出來,就叫了王小娣進堂屋,李郎中吩咐她拿一片人參給嬸娘含著。
那時他就在屋檐下站著呢,看著王三叔匆匆跑進來的。
兩人回到家中,就看見小姐妹們在院外屋檐下翹首張望著,看見他們回來立刻追問起來。
「雖然驚險,但母子平安。」季青燕解釋,一邊走進院子一邊卻奇怪地問王小媛,「小媛,四嬸向來身體不差,怎麼就大出血,可是有其它原因?」
「嬸娘一大早好好的,結果下台階時腳滑,便摔了一跤,是坐著倒地的,腳也扭了,然後呼痛,卻不是腳痛而是肚子痛。」
「我娘說是動了胎氣,叔叔就趕緊去請趙奶奶,我爹就去請李爺爺,又喊了我姐回家幫忙,趙奶奶來了說胎位變了,很兇險……」
王小媛一邊抹淚一邊解釋當時家裡發生的事情,她雖然不懂,但她聽見了、看見了,現在便一樣不落地給季青燕講起來。
儘管知道嬸娘母子平安,可想著當時的情況還是很緊張害怕。
原來是摔出來的危機,季青燕嘆了口氣,無言以對。如果是在現代,從醫學上有的是辦法搶救,但在這裡……
只能慶幸她有此外掛好用。
「如今家裡應該不差你一個了,不如我們做吃好吃的吧,等下你帶點回去。」季青燕想了想決定做紅棗糕。
補血的點心,她再注入一些靈力,今天也只能補充到這裡了,多了怕也吸引不來。
於是一群小姐妹就歡喜地進了廚房裡。李氏想去看看,畢竟王家她沒去,也想問季青燕具體情況,結果嚇得雲風連忙過來扶住她,生怕她腳滑。
最後是雲林留下來講了一下情況,雲林並不知屋裡情況,只說失血過多、還是把孩子生下來了,含了參片,孩子有些虛弱但李爺爺看了說身體是健康的。
「謝天謝地,幸虧有桃花天神看顧咱們村,王家也是積德人家,理應保佑。」李氏雙掌合什,一臉感恩。
別人都可能不了解這種心情,但她是最有資格的。她已生有一個孩子,如今也是大腹便便,和王四嬸情況最是相似。
也難怪剛才她一動就把雲風嚇到了。
不知何時,雨小了許多,天空也亮了幾分。廚房裡一片熱鬧,等紅棗糕做好,冷卻、切塊、裝藍,交給王小媛帶回家。
季青燕送了一碗到東屋,叮囑了大嫂一翻,有前車之鑑,自當安全為要。
中飯交給小姐妹去做,她回西屋就被雲林拉進了房間,緊緊地抱著,一臉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