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好賺,她不介意去看看,賺點外快也好。
空間裡小白也是語氣激動地要她接下這任務,要她開高價,首富的錢不賺誰的錢賺?對小白激動的反應,季青燕差點笑出聲。
「道門雖各有功法,但玄天觀卻是以修道養生和降妖除魔為已任,不會收錢,更無起價之說。」丁長風卻蹙眉一陣無奈。
這小姑娘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那是你們道門,本姑娘是天師,不干免費的活兒!」季青燕卻冷嗤了一聲,立刻挑明自己的立場。
「……」丁長風啞然,心裡一陣懊惱,忽然問道,「那姑娘你開什麼價?」實在不行他自掏錢袋好了。
「除了你們玄天宗,道門還有別的門派收錢嗎?或者那些江湖方士、術者、賞金獵人什麼的。」季青燕卻咬了咬唇,想要先了解一下行情。
她怕開價少了吃虧。
「這個因時、易事而論,並沒有一套固定的價錢。但據我所知,錢家這兩年不太安寧,家裡人輪流生病,直到今年錢小姐……」
「那之後才開始請人捉鬼,有百餘兩、幾百兩不等,但都未能成功,拿到錢的人並不多。我們玄天觀每年都有受到錢老爺香油錢,或是布料捐贈,因此有些交情,自然不會談錢。」
「噗。」季青燕笑出聲,繼而沒好氣地看向丁長風,「這不就是價錢了嘛,若是一般沒有這種交情的人,你們也不會派這麼多人前來吧。」
只是問題的困難程度與參與的人數多少沒有直接關係。
丁長風再次被說得啞口,只覺得這姑娘伶牙利齒,他是辯解無力,不如不辯。
「那姑娘你要多少錢才肯出手?」最後他還是決定直奔主題,閒扯解決不了問題。
「先定一千兩吧,要不要漲價得去看了現場才知道。」季青燕想到那些江湖方士、術者尚且能要到幾百兩,而且還沒解決問題,那她要一千兩不算多吧。
「……」丁長風這次到是想說話,只是找不著聲音了。一千兩!這是獅子大開口呢?還是吃定了他呢?
「你要是嫌貴,我可以不去,我的符一百兩銀子一張,你看你需要哪一種符,我給你畫,十二個時辰後,概不賒欠!」
季青燕看丁長風那表情知道這價錢嫌高,立刻改了一種交易方式,總之要她降價那是不可能的,你嫌高中貨太貴,那就買中檔貨嘛。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交易!轉身走人!
她是天師,又不是開鋪做生意的買賣人,還什麼價哪。
「這個要看錢家的意思了,不過姑娘這般看重錢,若窮人家遇到需要你出手的事,沒錢是否不出手了?」丁長風也被季青燕牛氣的話給刺激到了,忍不住問道。
現在他也有些明白了,為何季青燕會通知他到李樹坡而不是自己親自出手,畢竟桃花坳到李樹坡更近。
她是因為李樹坡那人家太窮沒有油水可撈,才找了他去?
這個答案可真是讓他鬱悶。
「這個要看心情決定。」季青燕卻撇了撇嘴,含糊地說道。
「如果在下剛好不在鎮上沒收到你的消息呢?如果李樹坡的事在下不出手呢?」丁長風又問,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執拗悶氣。
「李樹坡的事我也只是聽說,我不方便出手,原本也是賭一把通知了你,事實證明我賭贏了嘛。」季青燕嘿嘿一笑,有些得意。
「你的不方便,可是因為那孫家太窮」
「隨你怎麼想!」季青燕卻突然蹙眉,生氣地瞥著丁長風,「你不要錢你自己解決錢家的事好了,找我幹嘛!總之沒錢別想我出手!」
「順便一說,沒見到錢我也不去鎮上!別想誆我去了鎮上又來還價什麼的,本姑娘不白跑路!」季青燕說完就轉身要去睡覺。
這時候雖是半夜了,但從時間上來說,大概也就是快十二點的時間吧。農家人白天幹活累,夜裡又不想浪費燈油,一般都睡得早。
「季姑娘,在下有個提議你先聽聽可好?」丁長風見季青燕要甩手走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喊住她。
「在下這裡有二十兩銀子,現在請你一同去鎮上錢家看看情況,開價的問題,你直接與錢老爺談,談成與不成,你也不白跑,這樣可好?」
按照本意,丁長風並不想讓錢老爺知道季青燕與他們道士不是一起的,但他們道士是不收錢的,他們只是接了師門命令來出任務。
可是季青燕要錢,這錢從何而來?他可以出,但季青燕要價太高而且氣勢凌人,讓他有些不爽,可人家季姑娘根本不在乎這筆買賣,最後他不得不退一步。
別說一千兩,一萬兩他也隨便拿得出來,可是就這麼替錢家掏錢,他也不傻。說不得只能把季青燕與他們劃開,轉而介紹給錢老爺了。
「這樣也行。」季青燕扭頭看著丁長風掏了四錠小銀出來,臉色這才緩和了些,立刻走過來隔著竹籬笆就伸手自他掌心把銀子拿過來,一手兩錠、拿了兩次。
「這才是談買賣的正確打開方式嘛。」銀子到手,季青燕臉上才有了笑容,兩手敲了敲,又對月看了看,確定不像假錢之後才收入隨身寶袋。
空間裡,小白立刻接了銀子歡喜地拋來拋去,覺得這筆買賣確實可以走一趟。
而丁長風看著季青燕伸手過來拿走銀錠子,臉上表情很是複雜。他的手伸不到籬笆那頭去,可是她的手卻能自由伸出來。
這種感覺很不好。
可眼下這不是重點,這個厲害丫頭能接下這筆買賣才是重要的事情。以他親眼所見她的實力展現,說不定錢家的問題真能解決。
若真能解決,就算錢家不肯掏錢,他付了這一千兩也值了。
「季姑娘,現在可以動身嗎?此去鎮上以你的行程不知要走多久?」
丁長風付了錢免不了催促一句,他沒有趕車也沒有騎馬,以他的實力回鎮上不要半個時辰,卻不知季青燕在腳程方面實力如何。
「你先走,我隨後就到。」季青燕卻不以為意地朝丁長風揮了揮手,準備進屋去。
「……姑娘,我給你帶路吧。」丁長風以為季青燕收了錢又想賴帳,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