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那個看守城門的士兵,實在是不知道這廖家的下人腦子裡是如何想的,竟然懷疑他也通敵賣國了。愛字閣 www.aizige.com
難道他家小姐當了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侍妾,他就能做主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事了?能做主邊城的事情了?
「不行不行,這個事情不說明白可不行!」
「你們幾個,快把他們攔下!」鬧事的廖家下屬對保護在馬車旁邊的護衛一聲令下,眾人就訓練有素的往前攔住了蘇嫿的隊伍。
「當著天下兵馬大元帥侍妾的面,得把這個公道好好斷清楚,若是理不明白,放走了細作,可能會給我們邊城帶來極大的隱患。」
「再說了,這可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侍妾,不是旁人,天下兵馬大元帥是誰?是當今陛下的弟弟,是寧王,是帶兵如神的戰神,是我們邊城的守護神,他的侍妾能是一般人麼?」
「這些傢伙,竟然不跪下給我們家小姐磕頭就想溜,不敬重我家小姐,就是不敬重天下兵馬大元帥,這樣不懂禮數的人,還能是我們乾秦國的百姓么?只有蠻人才不會尊重我們的元帥!」
在他的煽動下,有些備受蠻人遊騎兵侵擾的邊城百姓激動起來,他們覺得這個廖家人說的很對,「雖然廖家小姐只是侍妾,但她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侍妾啊!」
「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了,聽說大元帥只有一個王妃,在京中享福,根本就沒有來邊城陪伴大將軍。」
「只有這等陪著大將軍在邊城與大傢伙兒一起抵抗蠻夷的女子,才是配得上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奇女子,將來說不定能當上側妃吶!」
「你們這些人,快下來,給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女人下跪,不然,你們就是蠻人派來的細作,到時候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下來,下來!」
黃糍擔憂的看向蘇嫿,蘇嫿雖然不會功夫,但她的天生神力到底有多厲害,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了。
他自小在宮中暗衛營訓練,也不一定能打得過蘇嫿的神力,俗話說一力敵十會,這個王妃就是靠著神力能破除很多招式的奇女子。
她脾氣還是蠻大的,一生氣,森林裡的野豬一窩一窩的遭殃,雖然兄弟們能加餐了,可是王爺就遭罪了,王爺遭罪吧,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簡直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反正,他現在擔憂的就是王妃會不會暴脾氣起來,將這些傢伙全當野豬揍了。
到時候,恐怕就有些難以收拾了。
就算現在王妃端著王妃的架子,證明了自己,也落了下乘,將來也可能被這些人說以身份欺負小妾什麼的。
他是直腸子,也搞不懂這些後宅手段,只是在京城的時候,偶爾會飛檐走壁的各家各戶的後宅,聽到看到一些腌臢事,他直覺自家王妃搞宅斗不會太在行。
蘇嫿本就在氣頭上,被廖家下人攔住去路之後,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黃糍看著她的手已經鬆開了韁繩,就冷汗直流,王爺,您快來啊,王妃要暴走了!
這可能會失了民心啊!!!
王妃又是個不稀罕解釋的性子,這些人已經被那廖家下人慫恿得義憤填膺了,如果她打了人,到時候可咋辦呀!!!
「大元帥來了!」
「寧王來了!」
「什麼?寧王來了?」
「哇,沒想到我們剛才邊城,還沒進城,就能看到大元帥的風采了!」
「都是借了廖家姑娘的光啊!」
「廖家要飛黃騰達了!」
剛才排隊的兩列隊伍,紛紛朝路邊推開,因為大元帥不僅是將領,還是寧王,所以大家紛紛推到路邊還跪在了地上。
但也有很多人忍不住一些人抬頭去看騎在馬上的人影,到底是民風彪悍的大漠人,禮節方面也沒有中原地區的人做得到位。
倒也沒有太多士兵去計較這個事。
一個身穿黑色玄鐵打造而成還泛著銀色光芒的鎧甲,身後飄揚著紅色披風的身影騎著一匹汗血寶馬朝著馬車這邊快速奔來。
「當真是寧王!」
「天啊,看來廖家的姑娘真的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大元帥竟然親自過來接她!」
「也不知道這廖家姑娘長得是如何國色天香,竟然能將寧王殿下迷得剛下戰場就來親自接她。」
「剛下戰場?」
「是啊,不上戰場誰穿這笨重的鎧甲啊,披風上還有新鮮的蠻子血液吶,不是剛下戰場還是什麼?」
「看來廖家姑娘當真得寧王寵愛,將來生個一兒半女,當個側妃不是問題。」
這樣的議論聲,倒是比從城門口縱馬而來的封璟更快傳到大家的耳中。
原先呆在馬車裡的女子,此刻再也禁不住內心的激動,掀開馬車帘子,雙目含春、笑顏如花的看向那縱馬而來英武不凡的英雄男子。
他還記得她!
果然,哥哥說的不錯,自打上次寧王救了她之後,就對她一見傾心,在百忙之中,還不忘讓士兵們準備好一應事務,等待著她。
她來對了,若是她不來,怎可知道寧王對她竟是如此著迷。
想到此處,她嬌羞的垂下臉,朝前方伸出了手,只待那英勇的男子過來,就能將她拉上馬去同乘一騎了。
「廖家姑娘果然國色天香,臉若芙蓉,天姿掩藹,風儀秀整啊!」
「大元帥朝她過去了!」
「嫿兒!」封璟緊緊捏著手中的碎玉,剛才看到這玉的時候,他嚇壞了,還以為蘇嫿遇到了什麼危險。
聽到那侍衛所說的話,他更是氣得七竅生煙,若不是他正好下了戰場回來,那不是打完仗回家,娘子都沒了!
蘇嫿絕對會帶著全家老小躲得他找都找不到。
「王爺~!!」聽到呼喚,廖家姑娘臉頰宛如紅霞,沒想到王爺這般急不可耐的呼喚她了。
再也顧不得矜持,廖家姑娘跑出馬車,站在橫樑上,猶如望夫石一般直挺挺的,嬌羞望著來人。
「嫿兒,你終於來了。」
「……」
廖姑娘臉色一白,這什麼情況,為什麼寧王沒有來抱著她,反而上前抱住了那個細作?
而且,那個細作不是男子麼?
一個男子,憑什麼和她一個名,同叫嬅兒?
他有什麼資格叫嬅兒?
明明嬅兒是寧王對她的愛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