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見齊霄出現,身子一躍想要逃走。
齊霄是誰?
他會給他這個機會?
幾十個回合下來,剛才吊炸天的刺客被齊霄打落在地,脖子處抵著他的劍。
「帶走。」
齊霄卸了刺客的下巴,讓他連咬舌自盡或者吞毒自盡的機會都沒有,命令手下的人把他押走。
至於其他的刺殺者,只要是還活著的,全部被帶走了。
「有沒有受傷?」齊霄問慕思雨。
慕思雨搖頭:「沒有。」
「我派人送你回去。」齊霄淡道,「夫人最近別亂跑了,畢竟下次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
柿子挑軟的捏,幕後之人對付不了他和陸羿,就想用慕思雨做籌碼,所以她的處境是很危險的。
陸羿正在縣衙寫案件的過程,聽說慕思雨差點被刺客抓走,匆匆地找到她。
「我沒受傷。」慕思雨轉了個圈,「多虧了齊大人,這才沒有落到他們手裡。」
「沒事就好。」陸羿抓住她的手臂,「最近跟著我,不能再出去亂跑。」
這個案子是暗法司在辦,但是陸羿作為參與者,一直沒有迴避,與齊霄同審這個案子。
慕思雨與陸羿形影不離,當然也就見證了他們如何對刺客動刑的過程。
暗法司真的好可怕。
那些刑具血淋淋的,他們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慕思雨倒不是對暗法司的所作所為有什麼質疑,而是實在受不了這樣血腥的場面,所以就在門口等著,不再關注牢裡的血腥。
緊接著便是各種抓捕。
原本平靜的城鎮如被倒入一鍋沸水,人們膽戰心驚,就怕那未知的災難下一刻落在自己頭上。
「陸夫人,」曹小姐走過來,朝她笑道,「咱們去打麻將吧!」
慕思雨把梅花插入花瓶里,搖頭說道:「不打了。曹小姐不用管我,你們玩你們的。」
「那我也不打了。」曹小姐在她對面坐下,「本來這個遊戲是你研究出來的,你不打,我們打著也沒有意思。」
慕思雨抬眸看向曹小姐。
前幾天她可是很有激情的,不像是『沒有意思』的樣子。今日她看起來不對勁,應該是有別的事情要找她。
慕思雨的心裡百轉千回,但是神情如常,一點兒看不出心思。
她與這位曹小姐是點頭之交,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塑料交情,倒不用對她這麼熱情。
「陸夫人,聽我爹說陸大人是大理寺的官員。」
「對。」
「那你們成親很久了嗎?」
慕思雨插花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她抬眸看向曹小姐,重新擺弄了一下梅花的位置,坐到曹小姐的對面說道:「十幾年了,我們最大的孩子已經十幾歲了。」
「那你們夫妻倆的感情真好。」曹小姐垂下頭,吶吶地說道:「那齊大人有夫人嗎?」
慕思雨:「」
原來是衝著齊霄來的。
可是,她對齊霄一無所知,怕是幫不了她。
不過倒是難為她一個大家閨秀,為了問心儀的男人竟迂迴成這樣,讓她差點以為又來了一個情敵。
這位曹小姐的膽子挺大的,看上誰不好,哪怕看上陸羿她都不覺得奇怪,居然看上了齊霄。先不說齊霄面具下的臉是什麼樣子的,就憑他平時那殺氣騰騰的氣場,還有面具下那雙冷冰冰的眼睛,以及腰間那把被鮮血洗得鋥亮的寶劍,一般的女子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齊大人是暗法司的,我夫君與他也是剛認識,我一個後宅女子更是不了解他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曹小姐低下頭。
曹縣令在書房裡踱步,憂心忡忡的樣子。
旁邊的縣丞說道:「大人莫慌,雖說案子是在咱們這裡發生的,但是也不一定要怪到大人頭上。」
「說得輕巧!」曹縣令急得嘴裡都冒泡了。「鑄造私銀啊!這是砍頭的大罪。我身為父母官,在我管轄的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把我一個人的腦袋砍了都是輕的,真要問罪,這一家老小都跑不了。」
「大人最近全力配合他們調查,出了不少力,咱們想辦法找齊大人說說好話,使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咱們這裡離京城也不遠,暗法司的大名誰沒有聽過,你瞧那位齊大人像是網開一面的人嗎?」
「那位陸大人倒是有人情味。他不是還帶了夫人同行嗎?最近咱們夫人小姐與那位陸夫人相處得還挺不錯的,找她說說情。」
曹縣令急得焦頭爛額,就怕這件事情連累到自己頭上。類似於這樣的事情每幾年會發生過一次,這次居然是自己沾上這些晦氣事兒。
他與縣丞商量了幾個時辰也沒有頭緒,反而越來越煩悶。在晚上休息的時候,他與縣令夫人提起這件事情。
「你覺得咱們的女兒怎麼樣?」曹夫人問曹大人。
曹大人的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
「你在想什麼?」
「我是想著那位齊大人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雖然你的官職不大,但是咱們的女兒好歹也是官家小姐,給他做個妾室總是有資格的。」
「你是不是沒長腦子」
「夫人」從外面傳來婢女的哭聲,「小姐小姐被齊大人扔出來了,受了重傷。」
馬車軲轆輾轉。慕思雨坐在馬車裡,打起帘子看著外面那個騎馬的青年。
「齊大人很好看?」陸羿吃味。
慕思雨表情古怪:「這位齊大人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我聽下人說曹小姐斷了兩根肋骨。」
齊霄看向馬車方向。
慕思雨連忙把帘子放下,驚魂未定地窩到陸羿的懷裡,嘴裡碎碎念:「好嚇人。」
陸羿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道:「不許看別的男人。」
「咱們這麼快就趕回京了?這個案子查完了?」
「差不多了。」陸羿說道,「該查出來的幾乎都查出來了,不該查出來的,就算留在那裡也查不出來。」
「總算要回去了。」慕思雨說道,「不知不覺中,咱們在那裡呆了二十幾天了。」
「大人」陳嶺打馬回來,「屬下派人去前面看了,前面是一個峽谷,必須穿過這個峽谷才能去下一個地方。」
「我記得之前沒有經過那個峽谷。」齊霄說道。
「是,之前不是被堵住了嗎?我們繞了遠路。」陳嶺道。
「這次我們仍然按原路走。」齊霄道,「吩咐手下的人盯緊那兩個重要的案件犯人,不能讓他們死了,也不能讓別人與他們接觸。」
「齊大人」陸羿從馬車裡冒出頭,「我有幾句話想給你單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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