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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一把拉住李沅要求幫助。
事出突然,李沅忙喊薛槐序:「老薛,老薛……」
家中無人回應。
李沅道:「可能下田挖通水渠了,我去找找。」腿邁出去又收回來,小孩還在睡覺,醒了身邊沒大人可不行。「你自己去田裡找找呢。」
柳氏急得滿頭大汗,語氣不由怒三分:「你沒事不能給我去找嗎?」
李沅一聽就不樂意了,幫是情分,不是理所應當。「我怎麼沒事?你家小孩緊要,我家小孩難道不用照顧啊?」她一走,家裡的孩子醒了不見大人亂跑,荒山野嶺的,丟了怎麼辦?
光顧著自己不顧別人!好自私。
她氣得扭身關上門。
柳氏見狀跺腳,她可算記住這個人了!走著瞧!
李沅氣呼呼的回屋,下意識朝薛槐序房間望,門雖關著但未落鎖扣。
她往前走了兩步伸手輕輕推門,露出一條縫。
男人閉眼躺在床上,雙手舉起放在後腦勺下,姿態慵懶。
他在家啊。
睡得真死。
不過這也能說明,甄道清找她的那晚,他不是聽到動靜才醒的。
懸了好幾天的心,總算徹底地放下了。
她輕手輕腳關上門。
輕微一聲吱呀後,男人睜開了幽深的雙眸。
他可沒她的好心去幫柳氏。
……
李沅睡了一覺,醒時屋子裡只剩她一個人。孩子呢?「歸荑~」
「出去玩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李沅起床,套上鞋子走至院中:「去哪兒了啊?附近除了常順和蘭子也沒其他的小孩。」
「對面有小孩。」
李沅打趣:「她交友比你廣泛。」
薛槐序不動聲色的看向她,她已經挎上了籃子,又進山撿菌菇?「上山麼?我跟你一起。」
李沅愕然:「啊?你不用等孩子回家呀?」
「不礙事。」
李沅倒是有些不放心:「她回來要是看不見大人,不會哭吧?」
「不會,她也帶了鑰匙。」
李沅同薛槐序進山後一無所獲,她不禁嘟囔:「平時都有東西撿的啊,單單今天跟你出來卻空了手。」
薛槐序:「.......」賴他壞了她的運氣?他主動遠離她。
「啊!」李沅腳下一拌,身子往前拋,就地滾了一圈,驚嚇過後爬起來,左腳落地脖子鑽心的疼,她趔趄了一下扶住身旁的樹。
薛槐序回到她跟前:「扭到腳了麼?」
李沅臉色蒼白,額頭冒汗:「明擺著嘛,好疼,估計得去看大夫了。」
薛槐序:「我從前看過大夫如何治扭傷,你把鞋襪脫了。」
李沅將信將疑,並不想被他看,又疼得不能走路,猶豫後彎腰脫了鞋襪。
薛槐序半蹲握住她的腳踝,雪白如玉,小巧玲瓏。足弓自然彎成一個優美的弧度,纖細的腳脖子兩指便能圈住,他至此才明白為何有人愛把玩女人的腳人。
李沅有些不自在的抽了抽腳,咬咬唇:「你會不會治啊。」
薛槐序頭:「你忍著點。」
不等李沅應聲,他用力一扭,只聽骨頭咔嚓一聲悶響,李沅疼的嗷嗷叫。
他真的會治嗎?還是藉機報復她以前虐待小孩?她可真是個冤種!
「好了。」他說。
李沅活動了一下筋骨,還是隱隱有些疼,不過確實輕鬆不少。「想不到你有兩下子。」她蹲下穿襪子穿鞋,餘光見兩株嫩葉。小手一指:「老薛你看,山藥葉。」
「能吃麼?」他只吃過山藥,還是在那個地方,味道還不如她的涼拌菜。
李沅一笑:「葉子可不好吃,吃根啦,幸好我帶了小鋤頭可以挖。」
「我來。」薛槐序接過鋤頭。
李沅旁觀,念叨著他身為山里人連山藥都沒見過。
薛槐序靜靜的聽她說,很快挖出兩大根山藥。
李沅喜滋滋道:「明兒做拔絲山藥吃,甜甜的小孩肯定喜歡,不知道她有沒有回來,得練字了,往後出去玩必要規定她時間。」
薛槐序既不答應,也不反對。
李沅一個人說也沒意思,慢慢閉上了嘴。
回到家時,小孩已經回來了,坐門口看小雞。她見兩人時驚喜不已:「爹爹,娘親,你們去哪兒了啊?你們瞧,我撿了兩件好衣裳呢。」
小孩獻寶似的舉起懷裡的衣裳。
李沅接過定睛一瞧,專屬於小孩穿的紅肚兜,上面繡了一隻麒麟獸,還有一件月白裡衣里褲,伸手一摸,料子不錯。「哪兒撿的?」
「挨著柳嬸兒家門口的乾溝里。」小孩據實回答。
李沅心頭升起一抹不適,衣裳顏色如此明顯,柳氏家左右又都住著人,這麼好的衣裳,能輪到孩子撿?
她蹲下與孩子對視:「有個故事叫拾金不昧,就是說,撿到的東西應該還給別人,不該據為己有。」
「咱們天天撿菌菇怎麼成?」小孩很不解。
李沅笑道:「不一樣,菌菇是大自然的饋贈。衣物是別人花錢買的,丟的人會很著急。這樣,我過去替你問問誰家掉的,還回去。下次不可以撿了哦。」
「好。」小孩有些失落,本以為能得到娘親誇獎呢。
李沅拿著衣裳來到柳氏大伯家準備詢問衣裳是不是她家的。
柳氏大嫂馬氏一見李沅手裡的東西,臉色大變:「這,這衣裳咋在你這兒?快快!快燒了。」
李沅懵了懵,聽對方的語氣,是故意扔的,她快速扔到地上,馬氏用笤帚往外掃,又跑進屋拿火摺子。
李沅追著問:「嫂子,怎麼回事兒?」
馬氏告訴李沅,衣裳是柳氏十天前從城裡一大戶人家後門竹簍里撿的,哪曉得是天花病孩穿過的,如今常順也染了天花。「我一早叫她燒了燒了,她就是不聽,哎呀!這不是害人嗎……」
李沅飛也似的往家跑,本以為穿越逃過了新冠,沒想到還有天花。
她一回家便和薛槐序說了,薛槐序臉色驟變,賤婦,定是故意扔下引小孩撿。「歸荑碰了衣裳,我得去要個說法。」
李沅拉住他:「她離病人最近,你別去。我記得咱們家後山塘子那兒有一片艾草,你趕緊割些回來四處熏一熏,這幾天咱們關門不與他人接觸,以免咱們得了傳染別人也避免別人染上傳給咱們。」
薛槐序想不到她此時還能冷靜,不免又高看幾分。
「暫且聽你的。」薛槐序說。
他一走,李沅燒水為孩子洗澡。小孩洗好後換李沅,她剛進浴桶。
小孩大叫:「娘親,快躲起來,爹爹又要來看你洗澡啦。」
李沅:「……」
薛槐序耳根豁得紅了:「瞎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