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農門糙漢:嬌軟美人被迫成了後娘最新章節!
皇帝走了。
郭君柔癱坐在地,淚流滿面,委屈不已。
辛世子於心不忍,趁著四下無人提醒道:「柔柔,這會兒不是傷心的時候,聖上忽然向你發難,說明已對你的所作所為瞭若指掌,待他回京,你們家估計要受此事牽累了。」
郭君柔怕極了,慌忙攥住他的衣袖:「勝寒,怎麼辦?你幫我出出主意,救救我好不好?」
辛世子神色為難:「如今我已自身難保。」
聖上對郭家一直不錯,她性格大變期間言語出格衝撞聖上,也只是被關了幾天。她是唯一一個進死牢還能活著出來的。
本可以修身養性,待過個幾年,大家即使提及,也會認為她年少不懂事。
但她偏偏想要高位,還瞞著他設計聖上和陵王反目,這下好了。
陵王忍了,皇帝愧疚,日後指不定得給陵王多少好處。
郭君柔哭哭啼啼:「你之前答應會永遠保護我的。」
辛世子皺眉,他答應保護她,不代表任由她為所欲為。但她畢竟是他唯一動心的女人,他還是認真思考良策:「有個法子,你假裝自盡身亡,不僅能逃過聖上對你的處罰,說不定聖上會因此寬恕清樂侯府。」
給聖上下藥,陷聖上於不義,聖上不可能就此放過她,放過清樂侯府。
眼下只是讓她做妾,給她定身份。
往後還不知道要如何開罪。
不如乾脆以死逃避。
郭君柔眼淚流得更凶,自盡身亡,從此以後不就得隱形埋名?
做他的外室?
還不如妾。
但她也沒別無選擇了,斟酌一番利弊後,她答應了。
辛世子隨即從袖中取出假死藥。
郭君柔震驚得無以復加:「你,你是不是早就想到這一步了?」
這時外頭傳來腳步聲。
辛世子:「再不吃來不及了。」這藥是他為自己準備的,他安排人刺殺陵王接連失敗,陵王不會沒有察覺,他隨時有可能敗露,屆時他也活不了。
有了假死藥,還有一線生機。
郭君柔只得吞下藥丸,辛世子提醒她撞柱,她跑到一半忽然發現身體不受控制,她感覺可能是那個人不想死,做最後的掙扎。
辛世子見狀,暗中向她背部打出一枚銅錢,郭君柔慣性撞到柱子上,倒了下去。
這時魏宏帶著一個侍從來了。
辛世子佯裝焦急的喚了一聲:「柔柔。」同時跑上前扶。
魏宏頓足失色:「哎呀,這個郭小姐!不過就是讓說了她兩句,她怎的如此剛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這會兒知道怕連累家人了嗎?
辛世子扭頭:「魏總管,可否請個大夫來?」
「奴才在此照看,你去吧。」魏宏是來下藥的,可不是來救人的。
再者這位郭小姐膽大包天,先把陵王府弄進聖上屋子裡,後又設計聖上,死有餘辜!
辛世子只得離去。
魏宏身邊的侍從摸了摸脈:「魏總管,郭小姐好像死了。」
「死也得灌。」
「是。」
魏宏兩人灌了藥才走。
辛世子帶大夫返回,屋內只剩郭君柔孤零零的躺著。
大夫是寺內的僧人,試不到脈,念了一句佛號,留下一句施主節哀,便離開了。
辛世子將郭君柔自盡的事情稟告皇帝。
皇帝略顯惋惜,死了啊,還想讓她親眼見見侯府因她而沒落。
「聖上,臣與郭小姐兩情相悅,望您將郭小姐的屍身交予臣處理。」
皇帝目露欣賞,郭君柔彌天大罪,他仍舊不離不棄,其心可嘉。「想不到你還是個情種,允了。」
辛勝寒得以帶郭君柔離開。
.......
次日一早李沅從酈令修那兒得知皇帝下午要離開平遙,主動提出要與他一塊兒為皇帝送行。
酈令修不同意:「你往他跟前湊,被認出來本王豈不是慘了?到時候不反也得......」
李沅捂住他的嘴:「別胡說。妾身只是聽聞聖上身邊的魏宏懂推拿,想討教兩句,等你累的時候幫你捏捏。」
酈令修分外感動,她待他真好,事事為他著想。「好,本王下次絕對不亂說話,這就帶你過去。」
李沅抿嘴笑。
酈令修帶李沅到了皇帝的行宮,李沅趁著他和皇帝在屋內議事,詢問魏宏昨日之事,有何結論。
魏宏自是據實告之,畢竟陵王妃是局中人。「不瞞王妃,聖上已查出是郭小姐所為,她已畏罪自盡。不知陵王爺對此事是否知情。」
李沅有懷疑過郭君柔,想不到真是她,不過她自盡,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他不知道。」自己若有意告之,在皇帝廂房時就會出聲了。
魏宏鬆了口氣,他一直擔心陵王妃會把事情告之陵王,令叔侄倆產生嫌隙。好在陵王妃是個有分寸的。他又說了些當時的情況。
李沅聽得痛快極了。
活該!
幹什麼事不好,設計皇帝。她多嘴一問:「會不會株連九族啊?」
魏宏一笑:「聖上一向仁慈,郭小姐既已自盡,此事便翻過去了。」
李沅也覺得皇帝格局大。「多謝魏總管耐心解答,不打擾你了。」
「王妃客氣了。」
李沅走到前院,坐院內的石桌邊等陵王,許久不見他出來,從袖子裡摸出小人書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
聽到有人喊王妃,她坐直身子循著聲音望過去,是陵王,旁邊還站著皇帝和辛世子。
辛世子神色倦怠,兩隻眼下黑眼圈明顯。
是為了郭君柔的事情傷心嗎?
不太像啊。
還不如廖川得知被她利用的時候表現得傷心。
嗐!
還以為他多喜歡郭君柔呢。
她收了書站起來向皇帝行禮。
「皇嬸不必多禮,方才朕好像看到你往袖子裡藏東西,是什麼寶貝?」
「小人書。」李沅低眉順眼的應聲,取出書雙手奉至他眼前。
皇帝掃了一眼名字,是民間故事:「哪裡買的?」
「街上書店多得是。聖上感興趣,這本送您解悶。」李沅說。
皇帝沒有收,轉頭叫魏宏安排人買兩本。
李沅主動推薦了幾本好看的書的名字:「這都是臣婦看完覺得吸引人的。」
皇帝眼風一掠,她說話的語氣,神態,真像他那個鬼話連篇的李昭儀。只是樣貌,大相徑庭。「那便按三皇嬸推薦的來吧。」
「是。」
一行人出了行宮至城門口。
皇帝道:「三皇叔,不用送了。他日有空,要去京都看朕啊。」
陵王答應試驗田豐收之時,定會進京面聖。
皇帝上了馬車。
李沅和陵王一同望著,直至皇帝一行人變成一個小黑點才收回視線。
酈令修:「奇怪,郭家小姐為何不在隊伍之內?」
李沅扭頭就走:「哼!這麼關注郭小姐,看上人家了啊。」
酈令修追上她,笑眯眯道:「你吃醋麼?跟你說件喜事,原本試驗田的事由世子負責,今天一早,聖上讓本王負責了。」
李沅有些意外,不過正合她意,世子負責試驗田,她不好露面,酈令修就不一樣,她可以用原主的樣貌,扮作男子參與。
........
二人回到王府時。
一位騎馬的小哥交給酈令修一封信,酈令修避著李沅揣進懷裡。
李沅撇嘴:「跟誰要看似的。」她走了。
陵王看了看她的背影,進書房拿出信,是師父回的,他上次聽了李沅那句,可能有一天會變得令他討厭,讓他慌張,當天就寫了信給師父。
希望得到提點。
展開信。
乖徒兒,見字如面。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非人願所能為之。
無緣,不會相見。
不欠,不會出現。
你儘管安心,她既來了,輕易便走不了。
若真走得了,為師上天入地也給你弄回來。
酈令修徹底安心了,他收了信回去看李沅,就見她蹲在床邊吐。他腦子裡冒出兩個字:「害喜?」
李沅不知道怎麼回,她中了合歡散之後就開始怕冷了,跑出去逛一圈,渾身凍得透透的,回來捂了一會兒被窩忽然一陣噁心。
一下子吐了出來。
怪不得大夫交待她這幾天要注意保暖。
酈令修命人請大夫。
大夫來看了,否認是害喜:「受涼了,漾酸水。」
大夫留了方子,請酈令修借一步說話:「王妃的脈虛虛實實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似乎房事過度?又不太像,老夫也拿不太準,總之王妃身子虛空了,得好生調養幾天,王爺還是得節制些的。」
酈令修心道,房事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這會兒還沒休養過來?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就把她折騰成這樣了嗎?
若清醒著來,她還有命嗎?
他不好意思說出疑問,磕磕巴巴的答應著。
命人送走大夫,又去抓藥。
有了兩副藥。
杏芽兒問煎哪個。
李沅選擇喝寺內僧人開的方子,能治皇帝的大夫,醫術肯定高超,她很信任。
安心休養了七八天,怕冷的症狀才消失。
這一天孩子休息。
李沅坐太陽底下檢查小孩的背書情況,還算流利。她命人將於勤喚來,既是一塊兒讀書,自是要多關注關注。
於勤匆匆忙忙來了,衣裳沾了些水漬,小手凍得通紅。
她想起這孩子在後廚幹活,心生惻隱,她先抽查他的學習情況,到底是大孩子,學習能力比小孩子強得多。
背書不僅流暢,且吐字清晰,末了還能說出自己的見解。
錢沒白花。
李沅喚來管事的:「往後就不要給於勤安排活做了,為他準備單獨的一間房,專心讀書,再有半年鄉試,得抓緊了。」
管事的立刻應下,輕輕點了一下於勤的頭:「臭小子傻站著幹啥?還不謝謝王妃。」
於勤連忙行禮。
李沅:「不要忘記自己的本分就好。」
於勤大膽的跪求道:「小的有位妹妹流落在外,若王妃能幫忙尋找,他日為王妃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李沅眸光婉轉:「你妹妹多大了?是何樣貌?」
於勤忙形容。
李沅拿來筆墨繪畫。
於勤看後:「眼睛和嘴巴稍稍小上一點,嘴唇略厚。」
李沅修改。
「就是這樣的。」於勤激動不已。
「大概被賣到哪裡你知道麼?」
於勤將了解的全部告訴李沅。
李沅道:「本宮會試著找,但小孩的樣貌是會變的,不一定能找到啊。」
「王妃大恩大德.......」
李沅打斷他:「行了,本宮做這些只有一個要求,保護好小姐,尤其是她的身份,被人發現是女孩兒,她不能上學你也不能上。」
「是。」於勤連連答應。
「下去罷。」李沅打發了人,將畫像交給酈令修,並把所知的大概情況說給他聽。
「你可真會給本王找事!」他說。
李沅嘿嘿笑:「幫幫忙嘛,我這其實也叫長遠投資,於勤是個可塑之才,咱們培養他,以後有他報答的時候。」
「就怕是個白眼狼。」以前府里養得下人,母親也是寬厚待之,尤其那個管家,最後還不是背叛了?
樹倒猢猻散,亘古不變的道理。
李沅:「不能因噎廢食吧?天底下還是知恩圖報的人多。」
「知恩圖報的那些大多沒讀過幾本書,書讀的多了,道理懂得多,想法也多。」酈令修道。
李沅不想跟他抬槓:「破例一回,好不好?嗯?好不好嘛?」
酈令修受不了她撒嬌,答應會找人。
------題外話------
一更~
轉成免費啦,驚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