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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在。」
酈令修命他立刻進寺,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將師父請來。
下人們忙著抓藥熬藥。
郭君柔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在藥中動手腳,李沅必死無疑。
準備實施時,她才知道低估了酈令修。
酈令修很謹慎,藥取來後,命大夫檢查,無誤後交由信得過的婢女在院中熬煮。
她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寺里的師父來後,試了脈同樣面色沉重。早前試出三胞胎,他便勸過,打掉孩子,好生調養等待下次。
王妃捨不得。
挨著到了足月。
孩子們是安全了,大人不行了。
「王爺,先灌藥試試,但您還是得做好心理準備。」
酈令修整個人都不好了,又要這個陪葬,又要那個陪葬。
這時外頭傳來小孩子喊爹爹的聲音,他這才又冷靜下來。
薛歸荑進屋後,看到李沅躺著不動。
哭得死去活來。
求爺爺告奶奶要求大夫再治一治:「我娘親生死攸關的時刻,求你們了。」
酈令修忽然想起自家師父送李沅的符。
交待她生死攸關的時候點上。
除了薛歸荑,他攆走了室內的所有人。
翻箱倒櫃查找。
一無所獲。
她把東西藏哪裡了?
他想到了人皮面具,她雖然不戴面具了,但經常會拿出來看。
他在夾層中找到了符。
點燃喊著她的生辰八字,又讓薛歸荑喊娘。
她最疼小歸荑,昭儀娘娘都不稀罕做,她肯定不會離開的。
........
李沅跟著父母走了一會兒,父母消失不見了。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
眼前漸漸浮現出高樓大廈的影子,隨後便看到了現代裝的自己,她盯著現代自己大波浪頭。
打量現代自己的穿著,一條黑色的闊腿褲,一件簡單的白色短袖。
抱著書本與一位身形苗條,穿著牛仔熱褲和黃吊帶的女人爭吵。
她湊近了看。
就聽黃吊帶道:「李沅,我減肥成功了,如今是不是比你好看。」
波浪頭李沅爆了一句粗口:「關我屁事!讓開!」她要繞過吊帶女。
吊帶女偏攔著,繼續挑釁道:「我推你落水,你拿不出證據,氣不氣?」
古裝李沅聽明白了,吊帶女是郭君柔,減肥變成了瘦子,是比以前好看了不少,這是拉了雙眼皮吧?臉上這麼厚的妝,腮紅打得像猴子屁股。
波浪頭李沅咬牙切齒,捏著拳頭要出,最後還是忍下來。
古裝李沅決定教訓,拍了一下郭君柔的後腦勺。
郭君柔頭往前一伸。
古裝李沅驚喜不已,她居然能打到人。
就當她要繼續打的時候,天上出現一個黑洞,她的身子一下子輕起來。
她趕緊拉住波浪頭李沅和郭君柔穩住。
但他們兩個很快被她提起來,兩人嚇得大喊大叫。
古裝李沅想放下波浪頭的自己,但太高了,擔心摔著她,只能緊緊拉著。
飛了不知道多久。
聽到耳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的生辰八字,還有小孩娃娃音娘親娘親的呼喚。
她一下子想起來自己剛才生了三個孩子。
忽然驚醒過來。
酈令修見她睜開了眼睛,眼眶濕潤了,抱住她:「小沅,你可算醒了。」他真怕她離開他。
薛歸荑拉住李沅的手,打著哭嗝兒:「我以為,我又要成沒娘的孩子了。」
李沅虛弱道:「我好累,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她把自己和假郭君柔抓了過來。
酈令修立刻傳大夫進來。
師父和大夫先後試脈,原本虛無的脈象,這一刻有力起來。
大夫嘖嘖稱奇。
師父念了一句佛號。
兩人商量著留了調養的方子,又交代服侍的婢女注意事項,這才告辭。
郭君柔眼看報仇無望,不甘心也只能離開。
經過甬道時,被攔了下來。
「郭小姐,跟我們走一趟。」
郭君柔下意識摸臉:「你們認錯人了,奴婢只是.......」
護衛亮了劍。
郭君柔才閉嘴。
她被關到一處偏院。
天寒地凍的,她冷得受不了,只得不停的蹦跳維持身體的溫度,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暴露的。
李沅這邊,一家三口圍著三個剛出生的小孩。
薛歸荑指著離她最近的千金:「妹妹長得最好看。」
酈令修:「還是弟弟們好看些。」他朝李沅望:「你辛苦了,一次給我生了三個,不曉得男子如何避孕,我以後都不要孩子了。」
李沅清嗓子:「在小歸荑面前瞎說什麼啊。」
薛歸荑顧著看小孩,沒在意酈令修說了什麼:「爹爹,什麼不能在我面前說啊。」
「沒什麼,時候不早了,回自己院子歇息吧。」
不提困還好,一提薛歸荑打了個哈欠:「嗯,娘親,我去睡覺了啊。」
「好。」李沅也困了,被人服侍著換了身乾爽的衣裳歇下。
嬤嬤們要把孩子抱走。
酈令修不允許:「往後就在這個房間伺候著。」
「這,王爺,這不合規矩吧?孩子醒來吵鬧,也會影響到王妃歇息。」
酈令修:「在陵王府本王就是規矩!孩子只能在母親身邊。養你們是幹什麼的?孩子鬧了你們不會哄?」
他出生後被抱到皇后那兒養了半年,理由是母親體弱帶不動孩子。
當時的皇后有太后撐腰,母親只得答應。
就是那半年母親憂思他,茶飯不想,落下了病根,早早病故。
他絕對不會允許他的王妃和孩子們分開。
李沅也捨不得孩子被抱走,剛生下來,正新鮮呢。
嬤嬤們無話可說,只得應是。
.........
酈令修等著李沅睡著後離開寢殿。
下屬上前稟告郭君柔之事。
酈令修親自前往柴房,混進王府想害他的孩子,就好比進宮說要刺殺皇帝一樣,異想天開。
愚蠢!
柴房的門開了。
郭君柔望過去,男人高大的身影令她遍體生寒。「參,參見王爺,不知道王爺為何關奴婢。」
酈令修冷笑一聲:「別裝了,本王一直監視著你的動向,你以為你如何能輕鬆進入王府?王妃待你不薄,甚至明確向你解釋了你對她的誤會,你為何還想要害她?」
郭君柔豁出去了:「她害了我的孩子........」她聲淚俱下的複述事情經過。
酈令修聽完,罵了一句:「放屁!她想要害你的孩子為何在王府裡頭害?是嫌不夠晦氣嗎?」他聽侍女說了。
小沅聽到她的孩子掉了,當即就紅了眼眶。
她那麼喜歡孩子。
硬被扣上如此罪名,這女子實在氣人。
郭君柔語塞,隨後閉上眼睛:「反正我對外人來說是個死人,王爺殺也罷刮也罷。
酈令修盯著她看。
試驗田成功了,糧食增產,鄰國又想要搶奪地盤,頻頻騷擾。
他主張打到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皇帝卻不想打。
想挑近親女子去和親,一時沒個人選。
郭君柔這麼美,頂上去正好,她這麼恨他媳婦,到那邊攛掇君王打母國,屆時他好帶兵打到他們老窩。
郭君柔被他看得後背冒冷汗。
酈令修:「本王善良,不會殺你。」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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