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月沒工夫去照顧福神姬景軒被打擊得有些鬱悶的心情,而是帶著幾個村民就來到了被閆家莊人給截流住的那段河段。
此時此刻的閆家莊村民們,還未都散去,有些人還在往河套里運送沙土和石子,還有得人站在岸上指指畫畫大喊大叫地指揮著。
這些人一邊賣力地忙活著,一邊還有說有笑的炫耀著剛才打了顧家村人的事情。
「哎我說彬子,這次顧家村的人來找咱們討公道,你說可笑不可笑?哈哈哈……哈哈……就他們顧家村那幾個家奴胚子,還敢跑這來找咱們閆家的人討公道?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是,就是啊,那兒顧滿軍不知好歹,以為他是什麼人呢?跑這來指手畫腳地講道理?我呸,就他們顧家那幾個天生樣兒,敢跑這來找不自在,敲斷他雙腿都是輕的。」
那個叫彬子的年輕人,抱著一塊大石頭,往已經加固成半人高的河壩上一扔,笑得既猥瑣又猖狂,放言大叫道。
這兩個人的話題引另外一些人的極大興趣,於是河護村河邊上頓時又熱鬧起來,這些閆家子弟個個拿出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囂張樣子,大叫著,若是顧家村再來人,就打殘他們,讓他們小的閆宰相的族人可不是那好說話的!
顧欣月和姬景軒走來的時候,正好就聽到了閆家莊這些人猖狂的一番話,而那個叫彬子的年輕人,更是大話說得就像是這大齊朝是他們閆家的天下一般,狂妄之極啊!
「我說振財大哥,如果那顧家村再來人,咱們可不能這麼只打斷他雙腿了事了,下次啊,非得敲斷他們的脊梁骨,讓他們活不起死不得,哈哈哈……敢來找咱們閆家人的麻煩?你自己幾斤幾兩,呸!」
「就是,就是,彬子說得對,打斷他們的脊梁骨,讓他們顧家人像狗一樣爬著走!」彬子的話音未落,就得到了一片叫好附和聲。
「哎我說,你們看,那邊又來人了,快操傢伙!」閆家人狂笑不止,猛地抬頭就看到了顧欣月和姬景軒帶著幾個人站在河岸邊上,正冷冷地看著他們。
「我說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被顧家人給嚇著了?啊?來了兩個小毛孩子和幾個要飯的,就能把你們嚇成這樣?
那位曾經做過燕王府侍衛長的顧老不死的若是有兩下子,還能打發了兩個小毛孩子來?我說你們哪,都是老鼠膽子吧。」叫作彬子的年輕人朝河面上使勁兒啐了一口,高聲叫道,「顧滿軍和顧滿貴都不止咱們的對手,兩個小毛孩子怕他個球!」
顧欣月站在河岸邊上一直沒說話,看著閆家莊的人這般囂張狠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待她聽清了打折顧滿軍雙腿的人是誰之後,這才回頭對姬景軒道,「叫你的人去縣衙報案,我要讓閆家莊的人為打折顧滿軍的雙腿而付出一定的代價!」
姬景軒一愣,按照顧欣月以往雷厲風行的作風,這閆家人打折了顧滿軍的雙腿,她不該是親自上陣,將這些人都飛踹一頓,虐到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嗎?這怎麼要進縣衙報官了呢?
不過,既然顧欣月說要報官,那就報官好了,只要她高興怎麼做,那自己陪著就是,反正她開心,本王我也就跟著暢爽!
姬景軒想到這兒,朝著福寬一擺手,「你親自去一趟縣衙,將這裡的情形都跟陳縣令說個仔細,限他正午之前,必須趕到!」
「是!」福寬聽到正午時分必須趕到的話,心裡一陣發苦,不說這閆家莊距離梁家坳鎮有多遠的距離,單是這個時候,已然快接近晌午了,您讓他縣令正午時分趕到,他就是插翅也估計難以做到啊!
福寬為正在焦頭爛額,心情惶惶,愁苦今年有旱災的陳縣令陳玉昆掬一把同情淚,嘴上應答者,就飛身而去!
吩咐完福寬,姬景軒這才轉頭,帶著討好的笑臉,柔聲問顧欣月,「小……娘子,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吩咐一聲,我這就讓侍衛他們去辦!」
小娘子三個字說得極為順溜,可是那小字一脫開,分明是故伎重演,來占顧欣月的便宜!
顧欣月冷冷地斜睨了一眼姬景軒,「接下來做什麼?接下來當然是坐在這兒看好戲!那什麼,這裡荒涼冷清,你想辦法弄點茶水,糖果,瓜子一類的東西,好叫我一會兒看戲看得過癮!」
姬景軒心神一跳,聽著這耳熟的話音,不覺又走神了!
想當初在神庭之時,顧欣月每次與他偷偷地下界去遊玩,她都會讓他準備好一些糖果,瓜子一類的,女孩子最愛吃的零食,以便在看戲的時候吧嗒嘴。
現在,顧欣月又習慣性的要繼續準備好看戲時享用的零食,姬景軒越發地糊塗了,這小衰神,她到底是真沒有前世的記憶,而是慣性使然,還是故意為之,不肯與我相認啊?
唉……何時能喚醒小衰神的前世記憶,姬景軒表示頭疼心焦,能滿懷鬱悶地吩咐身邊一名侍衛,「去,照著顧家小娘子的吩咐,準備一些茶水和吃食來!」
那侍衛完全被指使蒙圈了,他跟隨自家小王爺都十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今日之好脾氣的小主子,居然為了討好顧家這位小娘子,甘當管事的!
好吧,小王爺說準備,那就趕緊準備吧!
那名滿肚子疑惑的侍衛也飛身而去……
這麼一來,閆家莊的人都看愣了,來的這兩個小毛孩這是要哪樣啊?難道咱們認錯人了,他們不是顧家村的人?也不是來找自家討公道的?
只是,這兩個小毛孩子穿著不俗,舉止不凡,可不像是鄉下農家院裡出來的野孩子,為啥到這兒來了?這裡是荒郊野外,雜草叢生,北風徐徐的,有啥好看的?
「誒我說大傢伙兒,你們看這是什麼情況啊?這些人不是顧家村的?怎麼到這地方就不走了,有什麼好看的?咱們是不是上去問問?」那個叫彬子的年輕人感覺被岸上那些人盯得十分難受,就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