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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
如果今天沒有王俊亮一家子的插曲,安家這個准年夜飯,應該是會其樂融融的,因為大多數安家親戚,都還算的上是忠義淳樸。
所以,在王俊亮一家人消失後,屋子中的氛圍,也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固然,一開始眾人都很不適應,畢竟今天秦風表現出來的能量,實在是太可怕太強大。
但在秦風那謙卑的態度之下,一眾安家親戚,也是逐漸放鬆了下來,他們驚覺,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能量通天是一回事,謙遜禮貌,卻又是無數人不能比之的。
只要他們不作死,秦風便會將他們當做長輩來對待!
於是乎,接下來的整頓飯,眾人都吃的很開心。
酒足飯飽時,已是過去大半個中午。
大過年的,諸多親戚也都趕著回家過除夕夜,便紛紛要告辭。
秦風起身迎送:「叔叔嬸嬸姑姑們慢走哈,過幾天,小婿再登門給你們拜年!」
「哈哈,好,好!」
一眾親戚很開心,是人都有虛榮心,連吳定岳這等頂級大佬都恐懼的秦爺給他們拜年,那是何等的榮光?
當然是接受他,歡迎他!
一眾親戚終於離去。
走在各回各家的路上,甚至都已經快到家,他們還是有些恍惚的感覺,難以相信,今天自己所經歷的事情,居然都是真實的。
太離譜!
一個比天還大的人物,竟是他們安家的女婿!
這簡直比小說還離譜!
「大哥有福氣啊,雖然前半生渾渾噩噩,後半生改邪歸正,如今又有這麼好的女婿,真是讓人羨慕不來。」三叔欣慰的感嘆。
「再怎麼樣,大哥也只是老丈人,最有福氣的還是知雅,我看那秦風對她是真有心,時時刻刻都照顧著她,真的太暖了!」二姑連連笑道:「知雅從小就懂事,這也算是她的福報啦!」
三姑蹙眉道:「你們呀,終於不用擔心知雅的人生大事了吧?就秦風這種修養,將來那能虧待知雅?」
三嬸接連點頭:「對對對,咱們絕對不能再提給知雅相親的事情了,雖然咱們和大姐她家不一樣,但這種事情要讓秦風知道,人就算不把我們怎麼樣,心裡也多少會不舒服!」
三叔大笑:「傻子才會提呢!」
遠遠的,秦風仿佛都能聽到一眾安家親戚,對他的讚譽之聲。
轉了個身,秦風看向身旁的安知雅,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怎麼樣?我這表現還可以吧?」
說起來,這還是秦風人生中第一次『見家長』,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普通人都會有的緊張心理,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安知雅莞爾一笑,不由對著秦風豎起大拇指:「很棒,滿分!」
一旁的安定國也是看向秦風,嘆了口氣出聲道:「秦風,這次辛苦你走一趟了,希望你能理解。」
「當然理解。」秦風急忙道:「我已經有許多東西不能給知雅,如果連這最基本的一張門面都給不了,那我未免太失職了。」
安定國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平心而論,他對秦風沒有什麼可挑剔的,甚至可以說是沒資格挑剔,但發自內心,其實他到現在都不希望安知雅和秦風在一起。
畢竟,為人父母
只是安定國也知道,自己這些年來,虧欠了安知雅太多太多,他早已愧對了父親這重身份,如今又怎麼好多管安知雅?
冷暖自知,只要她開心她
喜歡,便都由她吧。
秦風離開了安遠縣。
原本秦風還想帶著安知雅一起回羊城的,但考慮到安定國一人在家也怪孤獨,便讓安知雅留著陪她的老父親過年了。
秦風回到家時,夜色已濃。
家中,除了李秋雪等原班人馬之外,還多出了玫瑰、女巫兩人的身影。
她們雖說並非華夏人,但入鄉隨俗,該湊的熱鬧自然還是要湊一湊的。
看到秦風回來,玫瑰和女巫第一時間迎上。
「上帝老大,新年快樂!」兩人齊聲祝賀。
「你們也新年快樂啊。」秦風笑了笑:「今天全國的休假了,我給你們也放個假,所以咱們現在就是朋友,並不是上下級。」
玫瑰和女巫愣了愣。
朋友?
「嗯!」
兩人大喜,望著秦風的目光閃爍著異彩,仿佛是要吃人。
秦風有些不敢和她們對視,我只是說咱們暫時當朋友,沒有說要當男女朋友啊,你們都一把年紀了,別總是盯著我誤了終生好不好?
「吃飯,吃飯。」
尷尬的笑了笑,秦風急忙朝著李秋雪奔去。
避開玫瑰和女巫的同時,秦風那精銳的目光,也是在別墅中掃視了好幾圈。
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熟悉又變得陌生的身影。
她,沒來。
夜色似水,又如墨。
城東小學大門口。
一道倩影亭亭玉立。
她不高,身材卻是極為勁爆,臉蛋更是不用多說。
一身緊緻的衣裝素裹,豐饒誘人的身材曲線,仿佛能與日月星空爭輝,絕美的一張娃娃臉,在星空之下更是漂亮奪目。
卻,無人欣賞。
整座城市的人,都在忙著跨年,有誰會來這裡呢?
漫天的煙花。
滿城的歡笑。
似乎,都和她無關。
淡淡的月光揮灑而下,將她這本就孤獨的身影,襯托的更是平添了幾分落寞。
她叫秦薇。
一個生來不凡的女人。
一個命運多折的女人。
「他沒來」
望著四處的寂涼,秦薇嘴角扯了扯,最後以一抹苦澀牽強的笑意告終。
秦風邀請她,到蒂花苑一起迎新年。
秦薇很想去,可她不能去。
以什麼身份出現呢?老同學?老同桌?
這個身份,她真的受夠了。
秦薇不傻,那天秦風對她突然的溫柔,多多少少的,她也能感覺到一些,只是不敢確定而已。
所以,她來到了這裡。
如果秦風心裡有她,一定會來這裡與她相見的。
因為曾經,每個除夕,他們二人都會在這裡玩鞭炮,四下無人,周遭空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不論是何等無人問津的地方,只要有兩個人,就不會感到孤獨。
可如今,此地,卻只剩她一人。
他,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