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先是熱,體內仿佛被人瞬間放了一把火,從他的下腹一點一點的燃燒起來,很快就席捲了整個身體,炙熱難熬。咬著牙,封成寒分明不想泄露出任何一絲脆弱的,但是他控制不住。
呼吸一點一點的變渾濁之後,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心中一哀,英俊尊貴的臉龐轉過去,怒氣沖沖的盯著身旁的人,被徹底羞辱的恨意在他的眼底流轉,啞聲怒罵——
&居然、你居然真的敢給本王下藥!」
心開始慌了,十分的難堪,他從不在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但是現在,白予澈卻讓他面龐灼熱顫抖痛苦。白予澈,白予澈,為什麼是他,為什麼要是他?
&白予澈好像也被驚到了,望著封成寒咬住牙關瞪視著他的樣子陡然一震,美麗清冷的眸子立刻複雜的眯了起來,「你的藥效發了?」
他這話落入封成寒耳里卻好像諷刺一般,給他下藥的人,現在居然還來問他藥效是不是發了……
&出去!」封成寒張了張嘴,一聲低沉曖昧的喘息又從他的嘴裡脆弱泄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自己便通紅了臉,恨不能立刻將白予澈打死。
他從來心高氣傲,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被人下藥無力反抗的一天,可是現在,他卻被白予澈下藥了!是不是因為他表現的太過渴望他,所以他才對自己肆無忌憚?
心中又是一痛,連著胸口受傷的位置,火燒火燎的難受。
他與人親熱的機會不多,甚至可以說從來都沒有往這樣的事情上發展過。
自打小時候在御書房撞見了白予澈,他的心裡眼裡便只盼得下他,後來到了西疆戰場,又看不上邊塞的西野女子,男子更是不會多想的。
所以對他而言,他知道自己現在升騰起來的難受是人的馭望,但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化解。不,應該說他知道該如何去化解,他只是不習慣態度激烈。
雙手和身體被控制在新床上,這對他而言,不亞於一種最深重的侮辱。
&唔……」嚀聲一聲一聲的傳來,俊臉早已經被燒成了紅雲,在越來越模糊的意識里,封成寒感覺到自己在不住的顫抖著身軀。
因為雙手被腰帶緊緊的束縛著,能夠讓他緩解自己身上的難受的方法,也就只有用身軀的抖動來緩和了,雖然這種緩和只會讓他覺得更加難受,更加發熱,更加的屈辱。
汗液一點一點的滲出來,他不知道白予澈到底給他吃了名叫什麼的藥,但是他知道這種藥不是好吃的,他要羞辱他,誓不罷休。
但是他是不可能會被任何人壓在身下的,他是襄親王,戰場上都不曾為敵人折腰皺眉的襄親王,床榻上,怎麼可能閉眼接納別人?
白予澈的手卻在這個時候落在他的身上,還是在他胸口處受傷的位置,一點一點的游移,「藥效發了,你會很難受的。」
他的手指好冰涼,就如同他對著他的臉一樣,還有他的心,除了對太子皇兄,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是涼的吧。但是他平靜說出來的話卻並不冰涼。
封成寒聽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轉過頭去,雙眼含憤的盯著他,「你滿意了!」
滿意?白予澈定定的望著身軀發顫不住低嚀喘息的偉岸身影,心裡重重一擊,他驀然響起在問杜神醫要這種烈藥的時候,杜神醫跟他說過的話。
這種藥的藥性不同於一般的藥,若是用在對自己沒有心思的人身上,就跟沒用一樣,而若是用在對自己懷有心思的人身上,心思越重,效果就會發作的越快越明顯。
而封成寒剛剛產生反應的時候,距離他強行給他塞下藥去,好像還不足一盞茶的時間吧,這麼說……「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麼喜歡我?」
白予澈覺得自己的腦子也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像也跟著吃了藥一般,心裡煩躁,大腦也不得安寧。
他的心裡從小就只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只有他哥,在他的世界裡,他從來都是以他哥和太子為主角,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喜歡著。
封成寒對他這麼執著,這麼偏激,面對夜聞凜的重掌都能毫不猶豫的替他接下,真的好像他對太子一樣……
不,是他想錯了吧,封成寒怎麼能跟他比?他對太子是一種完全捨棄的,即使得不到也要讓他過的好好的愛。而封成寒,他是自私的,自利的!
因為他自己喜歡,他便去向皇上求婚,以太子的生命安危為藉口,強行逼迫他和他點頭成親!
他是這樣殘酷瘋狂的人,利用別人的軟肋,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逼迫過去了就想抓在自己手中,而他又豈是真的讓他如願抓在手中?
剛剛升騰在心底的那一絲糾結,在想到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命運後,瞬間又消失的煙消雲散。
白予澈低頭注視著躺倒在床上輾轉痛苦的人,雙眼一眯,冷俊的臉龐上露出痛快和無情的冷光。不,他不能被封成寒弄的心軟,他無法心軟!
他的心裡是有著太子殿下的,除了太子殿下,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封成寒今日落到這樣的下場,皆是他咎由自取,倘若他不提前給他下藥,那麼現在被他壓制在床上的人,就是他了吧。
憤怒像一把利劍,兇狠的劃破了他的心,撕碎了他的理智,打散了他的同情與柔軟,在白予澈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他已經再度扼住了封成寒的頸。
&爺,我方才說過了的,既然你說喜歡我,那就用你的身體好好的喜歡個夠吧……」
他的五指很漂亮,修長白皙,扼在封成寒的頸項間,竟然有說不出來的好看,但是如今看到他這樣漂亮的五指的封成寒卻是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在越發沉迷和灼熱的朦朧里抬起頭來。
他英氣勃勃的臉龐上綻放出完全不敢相信的大怒,愕然惱恨,大聲斥責:「白予澈,你要做什麼?不,這是不可能的,你敢!」
冰冷的伸出一指劃入封成寒的嘴角里,淡然攪動,「敢?我為何不敢?封成寒,你好好享受吧……」
白予澈覺得很奇怪,他本是個止欲於心的人,可是為什麼在看到這樣虛軟無力的躺倒在他跟前的封成寒時,馭望卻蜂擁而上呢。
他想要凌虐他,侵犯他,用自己王妃的身份凌駕在他的身上,就讓他後悔去掙扎去承受去懊惱當初為何要強行逼迫他和他成親吧……
封成寒,你我各自為黨,原本是不必這樣彼此仇恨的,可是你偏偏要強行逼他嫁你為妃,這份屈辱,他豈見得就比你受的要小?
&唔……」封成寒的聲音陡然一驚,下一刻就放大了瞳孔,因為他看到白予澈竟然俯下身來,突然堵住了他的唇,「你瘋了!」
這是他和白予澈之間的第一個吻吧,原本在他的想像里,它應該那麼美好,那麼神聖,可是現在,這些美好和神聖都沒有了,白予澈的大膽妄為打破了他這一切的幻想。
曾經他想著,在他和白予澈的洞房之夜,無論白予澈如何恨惡他,他都會很好很溫柔的對待他的,因為他喜歡他,從小時候那樣無能軟弱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喜歡他,可是現在……
&受辱的沉吟止不住的從他的唇瓣里泄出,封成寒的眼睛沒有閉上,憤怒屈辱的瞪著白予澈,看他在自己上方冷笑,心裡著急,連忙暗中加快衝刷穴道的內力。
可是因為之前受了傷的緣故,他所有的功夫都用不上來,沒想到當日他為白予澈做出的犧牲,現在卻成了害他受辱的幫凶,胸口好痛,撕拉一聲,他聽到了衣襟被人扯開的聲音。
&住手,滾開……」
堂堂親王,怎能在自己王妃的身下輾轉承歡?這是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
封成寒全身滾燙如同火燒,在白予澈見他的衣衫全部褪下的那一刻,他原本以為自己會順著心裡的意思劇烈掙扎,但是他沒有想到已經被藥效全然控制住的身體,完全有它自己的想法。
還記得白予澈前一刻曾對他說過,他要看著他親自打開雙腿,留著眼淚求他上他……
&可能的,本王是不可能的!」心裡猛然一顫,封成寒渾身動彈不得,白予澈的碰觸現在對他而言完全是一種深切的折磨,「白予澈,你若是敢這樣對本王,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想怎樣不放過我?」哪知道現在的白予澈卻陷落在一片視覺的強烈衝擊里,眼神朦朧,不可自拔。他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冷酷凜凜不可一世的封成寒在被人脫掉衣服餵下烈藥後,整個人呈現出來的景象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大紅錦簇的新床上,身軀修長的英俊男子仰躺在上,衣衫凌亂,胸口大開,濃眉緊皺,俊臉痛苦,性感的嘴角沒有意識的自主張口,喘著大口大口的氣,帶著要命的勾引和曖昧。
白予澈的雙手放置在封成寒近乎半裸的身軀上,望著這樣的他,呼吸差點一窒,忘記了做出任何的反應。他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冷冽殘暴的封成寒也能帶給他巨大的反常感,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的四肢因為常年在外征戰,帶著成熟男子的健壯和力量,如今衣衫肆亂,一塊一塊的肌肉便奪目的顯露出來了,它們不甚誇張,但是卻又處處喧囂著他的勃發之氣和英俊力量。
白予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如果,如果他此刻壓上去撲倒封成寒,盡情的啃咬肆舔著他身上的這些肌肉的話,他會不會痛苦的哭出來?
&成寒,做我的人吧,這是你自找的,別怨我……」
等他稍稍有些理智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飛身上去重重的壓住了封成寒的身體,雙手用力重重一掰,身下那副修長矯健的大腿已經被他無情掰開,強硬的扣起自己腰上……